江凌寒开车离开别墅后,拨了通电话给林毫。
他表情沉肃地平视路况,油门踩得用力:“去查一下是谁在暗中跟踪乔澈白。”
“乔澈白?”林毫眼睛睁圆,“除了我们还有人在跟踪他?”
男人“嗯”了声:“查到立刻把人带到我面前。”
“好,我知道了。”林毫果断迅速地答应,立刻去办。
挂电话,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男人深阖着双眼,两腿之间那股浓烈的热感还在蔓延。
她那手柔软又灵巧,明明动作很青涩,什么都不会在乱弄,却把他撩得喘息连连。
他一只手臂搭在额前,滚烫难耐,按下冷空气对着吹了好一会,才稍微好受一点,开门下车。
; ;手术室亮着红灯,医生告知男人蒋凝烫伤比较严重,脸部可能会留下永久性的伤痕。
他静默伫立,抽着烟,脸庞深冷:“没办法救了?”
医生摇摇头,大气不敢出一下。
谁不知道蒋小姐曾是江总的心上人,蒋小姐出事,只有江总第一时间出现,这心中地位可想而知。
“好。”他颔首陷入沉默,眼眸深冷地敛下来。
他一直在医院待到晚上,等蒋凝手术结束,江苏秦和蒋凝的父母同时赶来了。
江苏秦看一眼单薄伫立在墙边的儿子,脸色沉沉不悦:“怎么回事这?”
蒋母泪眼婆娑地要冲进病房看看女儿,被医生护士劝住:“蒋太太,您现在不能进去……”
“我进去看看我女儿为什么不行?”蒋母一张口就哭得不成样子。
护士医生为难地站在那,蒋父叹着气,眉眼凝重地上前劝自己太太:“烫伤了一下,人不是没事呢么,别哭了。”
“哪能叫没事啊?你听医生说没?脸都烫毁容了,留疤一辈子!以后还怎么跳舞啊!”蒋母靠在丈夫怀里痛苦地抹眼泪。
江苏秦平时跟蒋家交好,亲如手足,此刻自己儿子又闯下祸,脸上挂不住,回头瞪江凌寒,“这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男人抽了第二根烟,墨眸深深低垂着,“伯父伯母,这事怨我,蒋凝在我家煮汤,我不愿意喝,争夺的时候泼到她脸上了。”
他语气流畅自然,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只字没提乔子矜。
“你……你这臭小子是想气死我啊!”蒋母听得胸口一阵阵疼,瞪着这个英俊冷漠的男人,恨不得往死里打他,
“我女儿那么漂亮能干,她掏心掏肺的对你啊,从来没给我们老两口做过饭,你就这样糟蹋她的心意!第一次是车祸,第二次又是烫伤!凝凝瞎了眼看上你啊!”
蒋父在旁边拉着失控的妻子,看向江凌寒的视线满是失望和不满,“凌寒,你这次做得太让我们失望了,一锅滚汤拿在手里多危险啊,你竟然还动手争抢,你平时不是做事这么没脑子的人啊!”
男人低眉,静淡阖上眼睑任他们教训,“对不起。”
江苏秦听着也拉不下脸,气得拿起拐杖,狠狠往儿子后背抽了下。
那声音很重,直接砸在骨头上,纵然他定力强大,也疼得脸颊抽搐了下,高大的身形险些没站稳。
江苏秦用拐杖狠狠指着他的脸:“我江苏秦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杂种!整天在外面给老子丢脸,给我跪下谢罪!”
男人被他打的那一下,疼得脸色泛白,他默然垂眸,眼底苍淡,没有犹豫地跪了。
蒋母哭着愣了下,连带蒋父也怔住。这向来倨傲又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朝他们这样谢罪,心里纵然再愤怒也发不出来了。
“好了,老江,你这是干什么?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跪什么跪,凌寒快起来。”蒋父的态度变了,立刻去拉江凌寒的胳膊。
他也没有真怪江凌寒,他也做生意的,知道惹一个商业霸主没好下场。
江凌寒被扶起起身时唇瓣微微泛白,紧抿成一条低漠的线。
换做平时他不可能听江苏秦的话,但他要保她,不做到这一步江苏秦和蒋家不会信。
跪一下换她平静安然的生活,自认值得。
蒋母擦了擦眼泪,见江凌寒态度诚恳,也不好再发脾气。
蒋父眼见气氛尴尬,干笑了笑,“行了,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了,老江你也别太生气,凌寒跟凝凝都还是孩子,都有错,凌寒太冲动,凝凝又总死缠烂打,我们事后也会好好教育她,别老去打扰凌寒。”
江凌寒没回应,立起高大的身形往外走:“那蒋凝就交给你们照顾,我先回了。”
“你回哪去?这事你挑起的,你不负责到底?”江苏秦一下又不高兴,瞪着眼。
“好了,老江,凌寒有工作就先走吧,这里交给我和阿姨就行。”蒋父拉住江苏秦,朝凌寒挥挥手。
男人下楼时林毫在车旁接他,江凌寒撑着身形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江总!”
林毫尖叫一声,连忙冲过去扶他。一摸江总后背他就疼得肌肉颤栗。
“这……这怎么了这是?”林毫急得口齿不清,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谁打的?
他沙哑着声音,撑着两条长腿往前走:“扶我上车。”
“好,我立刻叫私人医生到家。”林毫小心地扶男人上车,一边飞速往家赶,一边不安地从后视镜打量他。
窗外的霓虹灯照着江总惨白的脸庞,他靠在那气息虚浮,额上覆着浓重的汗,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林毫只顾快速往家开车,也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私人医生很快抵达,在房间里给检查了伤。男人脱下衣服,后脊冷白的皮肤上一层深沉的紫色,看着触目惊心。
林毫在旁边吃惊,不敢相信,谁敢对江总下这么狠的死手。
私人医生稍微做了下包扎后说:“还好,没伤到骨头,但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到处走动,按时上药。”
“谢谢医生。”林毫把医生送下楼,又回房间,看男人躺在那默然孤寂的背影,他心疼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