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七月一只手臂接住倒下的女人,拿出手机拨去一个电话,立刻有三两人走进来,从包里拿出一个大麻袋,动作娴熟地把女人给装进去。
卢七月看着他们的动作,扫一眼门口问:“外面的保镖不在了?”
“嗯。”
他们计划是在机场每个女厕所都安排一个穿着跟乔子矜同样衣服的女人,通过门缝查看乔子矜进来后,立刻发消息给卢七月。
等乔子矜进隔间后,假扮的乔子矜便从隔间离开,等在门外的保镖便会以为出来的是乔子矜,离开厕所门前。
这时卢七月再走进来,完成接下来的行动。
乔子矜今天正好戴了帽子和口罩,只遮住外表也看不出脸和五官,再加上她因为心情阴郁话不多,所以保镖难以发现。
当看到俩男人把乔子矜绑起来捆进麻袋里,卢七月眉毛都皱了起来:“你们动作轻点,好歹是个女孩。”
俩男人对她抬头,笑着说:“动作很轻了,我们哪敢用力,这可是江总的人。”
“嗯,知道就好,我先出去了。”卢七月戴上风衣帽子,双手拢着遮住了脸,沉声说,“飞机上见。”
两个女保镖领着“乔子矜”回登机口时,她忽然在前面停住脚步。
“乔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乔子矜”故作慌乱地上下翻找:“我的手机好像丢在厕所了。”
两个女保镖无奈对看一眼,“咱们动作快点去取回来吧,不然等下又要挨薄总的骂。”
“抱歉。”她双手合十匆匆道歉后,小跑进厕所里。
; ;“乔子矜”脱下身上的伪装和假发,变成自己原本的模样,装成一个普通路人从厕所出来,完全无视两个保镖。
女保镖们在门口等了几分钟都不见人影,心觉不对,立刻走进去查看情况,可厕所里空无一人,只有靠近门的隔间里有一摊乔子矜穿过的外套、假发、帽子和口罩。
她们脸色大变,上当了!连忙第一时间冲回登机口,气喘吁吁地跟薄矜一汇报情况。
“什么?”男人俊容狠狠一沉,猛地站起身,惹得旁边引来不少侧目。
他顾不得被人注视,厉声质问,“怎么能在厕所弄丢的?”
两个女保镖低下头,惭愧地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薄矜一听完心脏骤然紧缩,一下下用力捶擂着胸膛。果然对方下手了,从一开始就盯准了乔子矜,是在机场都盯上她了吗?或许是更久之前?
可薄矜一却又有些想不通,如果真是云家人所为,他们在机场就能带走乔子矜,又何必特地引诱乔子矜去英国。
冷静下来想,这件事确实有蹊跷。
薄矜一重新坐下,双臂淡淡环胸,目光冰凉注视落地窗外的铁鸟。
难道把乔子矜带走的不是云家人?
犯了错的女保镖一脸惶恐,压低着声音,小心翼翼询问:“薄总,现在要下令去找人吗?”
薄矜一微皱着眉,半晌后说:“你们两个暂时先别飞了,去查一下飞往英国的私人飞机。”
——
卢七月压着帽檐回到飞机场挺靠着的一驾私人飞机旁,快速登上去。
宽敞的空间内两排香槟色的金色沙发,分别配有固定的檀木小桌,上面放着美酒甜点。
男人坐在桌前,优越的双腿在小桌子底藏不下,他一套深蓝色西服笔挺而沉稳,正握着手机在打电话,确认计划的顺利进行。
见卢七月上来,他眉间的紧张也散开,指挥空乘关上机舱门。
“人已经被装到后面了,计划顺利。”卢七月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系好安全带。
“好。”江凌寒点头,给云烨发了条消息通报。
卢七月喝着水喘了口气,“这方法好,等薄矜一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飞走了,他也追不上来。你查过他在中国境内没有私人飞机对吧?”
“嗯。”
江凌寒发送完短信,关上手机屏幕,打开舷窗,“他到中国一年不到,公司还没完善,哪有闲情买飞机。”
“也是。”卢七月笑了笑。
飞机缓缓开始滑行,窗外的景色在步步后退。
前几天在酒店的见面,江凌寒把他的计划告诉了她,不得不说能在短短几天想出这个方法,她由衷地佩服。
只是太过铤而走险,对乔子矜来说轻则受伤,重则丢掉性命。
“孩子们太小,不能让她们受这个危险。”江凌寒当时面色凝重地这样回答,手掌紧紧压在膝盖上,卢七月能看见他手背盘曲到小臂的青筋,在隐隐发力。
卢七月明白地叹息,在女儿们被带走的时候,这就是他唯一的选择。
飞机升空飞稳后,江凌寒收到云烨打来的一通微信电话。
他面无表情地接通,左手悠悠晃着杯中的红酒,听云烨在那头笑说:“打你电话无法接通,就想你可能是在飞机上了。”
他回答:“嗯,飞机WiFi不好,说重点。”
这架私人飞机是云烨专门从英国派回来接江凌寒的,飞行员、空乘,乃至机组的每个成员都是云家的人,也是云烨的一双双眼睛。
;江凌寒左右环顾,上下左右均有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地拍摄着他的动向。他想在这里动手脚是不可能的。
云烨满意一笑,得意地卧坐在长款沙发上,“跟你聊聊啊,那天你做的选择着实让我挺意外的,我以为在你心里,乔子矜那女人是最重要的呢。”
他静静听着,敛眸低笑:“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他语气拉沉,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霜,冰冷又无情,着实让对面打盹的卢七月吓一跳,怔着看向他。
“那两个女儿有江家的血脉,未来要继承圣曜的人选。”
他眸中森凉,似要证明自己的决心,说话尾音都不带颤抖一下,“女人没了以后还会有,孩子当然得留。”
“这么绝情啊,一点情面也不留。”云烨夸张地“呜”了一声,“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男人闭了下眼睛说:“确实喜欢她,但也没到能拱手让出孩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