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父悠悠数着三声令下,左右环顾着四边,都没有人出来的迹象,只有自己空荡荡的声音回旋。
他深吸了口气,脸庞的笑意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他拿着斧子开始所能见到的所有物品,试图威胁恐吓她,把桌椅砍成两半,再砍掉电视机下方的橱柜,像失心疯一样爬进去找。
没找到乔子矜的踪影,他失控地大笑两声,身体发狂颤抖:“行,你躲,你继续躲着,你最好能躲得远远的让我找不到你。”
;他的声音和状态已经像疯了一样,完全失去了正常人的理智。
乔子矜用力深吸了口气,尽管恐惧到颤抖,她还是尽力控制好气息,不让蒋父听见。
“这?”蒋父从橱柜里爬出来,挥手就朝旁边的储物箱砸去。
木头破碎的几下声音,箱子里面江凌寒准备的瓶瓶罐罐都摔出来,一地浓烈的苦涩药味。
“呵呵,算你够走运的。”蒋父一脚将那瓶瓶罐罐踩烂,他冷笑着继续转身,目光瞄向桌子上方的橱柜,嘴角勾起,“好啊,你在这儿。”
乔子矜呼吸一凝,努力透着缝隙去看,他竟然朝着阳阳躲藏的橱柜走去了!
看他现在那神志不清的模样,只怕不管那是不是乔子矜,都会毫不留情地一斧头解决掉。
怎么办?
不等乔子矜思考,蒋父就已经迫不及待挥起斧头,狠狠朝着橱柜砸去。
; ; ; ; ; ; ; ;那一下打得她心脏一痛,她恨不得立刻撬锁冲出去。
随着木板破裂的声音,阳阳一张惊恐的小脸出现在蒋父视线之内。
蒋父愣了一下,盯着那女孩的脸看了良久,然后嗤笑一声:“你谁啊?不会又是被乔子矜塞到房子里顶替的人吧?”
阳阳身体发抖,被吓得说不出话, ;她纵然再不惧怕生死,也害怕面前这个变态一样的男人,他给人的感觉是会把人折磨到死。
果然,蒋父一把死死扯住阳阳的辫子,想把她扯下来时,手间力道却一松,发现扯下来的是一坨假发。
;他往后退了步,皱眉看着面前的光头女孩,把假发扔掉,直接单手抓住她的头,给狠狠拖了出来。
阳阳尖叫“啊”了一声,小身子被迫摔下桌子,“咚”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
“给老子起来,告诉我乔子矜在哪!”
蒋父不管那女孩摔得鼻青脸肿,用力掐住她的后颈,逼迫着女孩抬起头来直视自己:“快说!”
“呃——”阳阳呼吸困难地张着嘴巴,她浑身疼得厉害,却坚决宁死不说出乔子矜的位置。
虽然她曾经背叛过江叔叔,但也只是答应那个姓云的男人收下屏蔽器,引诱那20人到小屋里来。
她不会出卖乔姐姐的,就算是折磨她到死,她都不会说出乔姐姐的位置!
“你说不说!”蒋父见她倔强着一张脸,一股气蓄在胸口,一巴掌狠狠抽在女孩半边脸上。
“啪”地一声响,阳阳的鼻血直接喷涌而出。
她痛苦地闷哼一声,头晕眼花,唇边湿濡了一阵,舔了舔,满是血腥味。
乔子矜心脏快跳出喉咙,她紧紧攥着门把手,手心发汗,身体颤抖。
无法忍受,她不能再让阳阳为自己受那个变态折磨!
乔子矜用力抬脚踹了下壁橱的门,发出“咚”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屋子里尤为明显。
蒋父原本又一巴掌下去的手停住了。他半眯起瞳孔,慢慢转过头,猩红的视线落在乔子矜所在的壁橱口。
“算你有点良心,不忍心看到这丫头为你挨打吧。”蒋父大笑一声,他到底还是了解这个女人。
把手中的阳阳像破布一样摔掉,他重新拾起斧头,狞笑着一步步走向壁橱。
斧头的刀尖摩擦地面,留下一串无比可怕深刻的印迹。
乔子矜后背贴着壁橱最里面,尽量不让蒋父斧头砸门时砍到自己,听着脚步声声音愈来愈近,她的心跳也随之到达了顶峰。
蒋父大笑着慢慢走近,挥起斧头,一下直接把锁扣给砸碎了。
他反手又是一挥,两片门板立刻变成两块破木头,碎在地上。
乔子矜蜷缩着身体坐在最里面,她被突然射进来的光线刺到双眼,下意识眯起瞳孔。
但当视线里逐渐出现蒋父那张脸时,还是让她身体吓得狠狠震了下。
蒋父探了个头进去看到她,兴奋得双眼发光,就像饿了两天的野狼见到食物那样激动。
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拽出来:“给我滚出来!”
; ;乔子矜被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拖,身体栽在碎掉的硬木板上,她感觉腹部被狠狠刺了下,痛得她龇牙咧嘴。
蒋父把女人摔在地上,用斧头狠狠指着她的脸,达到兴奋极致的笑意,已经扭曲得不成人样:“乔子矜,终于、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乔子矜趴在地上,被他一只脚踩着胸口,根本无法动弹,连呼吸都是徒劳。
“你杀了我女儿,害死我妻子,你把我们全家都给毁了!”
乔子矜盯着那张血红的脸,喷涌而来的控诉,让她嘴角发颤,拼命从胸膛挤出一点点力气,沙哑着声音说:“她们的死跟我无关……”
“你闭嘴!”蒋父一巴掌狠狠扇她脸上,比刚才扇阳阳更加剧烈的力气,乔子矜的牙齿直接蹦出了一颗。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喊疼,胸口他的脚又往下深深压了一分。
乔子矜呼吸越来越艰难,她张大嘴巴喘息,能得到的空气很稀薄,瞳孔几乎外翻。
“好了,要从哪里砍好呢。”
蒋父轻冷一笑,这样的乔子矜让他兴奋又快乐,他斧头对着女人的脸,慢慢滑下去,落在她脖子上,“就从这儿开始吧。”
他也不多废话,抬手就要砍下去时,突然横空飞来一个烟灰缸,直直地砸中了脑袋。
那一下飞得远,砸得不轻,直接就碎在脑门上。
蒋父痛得往后退了几步,踩着乔子矜的脚步松开,他捂着额头咒骂一声“草!”,瞪向旁边奄奄一息的阳阳。
阳阳趴在那,脸颊和鼻孔还流着血,她颤抖着呼吸,对乔子矜用唇形道:“乔姐姐……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