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到热血沸腾,孩子似的冲他撒气,一顿口出狂言却彻底把男人给激怒了。
一个男人最无法忍受的话,她毫无顾忌地全说出来,彻底点燃他内心怒火,昨晚开始压抑的痛苦,彻底发泄出来。
江凌寒攥着她的力气一狠,直接将女人抵在墙上,坚硬的长腿强势挤进她双腿之间。
乔子矜还没反应过来,下巴被男人狠狠抬起,唇瓣被铺天盖地的湿热覆上,没有半点疼惜,狠狠掠夺汲取着她。
“江凌寒,混蛋!你放开!”她尝到一丝猩红,痛得狠狠捶打男人的肩膀。
“觉得惹怒我很好玩,嗯?”他眼神凌厉如冰,声音压着低沉的狠,攥着
她手腕往墙上扣,另一只手伸进她衣服里,粗暴扯下。
一阵冰凉和羞耻顿时窜满全身,乔子矜想尖叫,喉咙的嗓音被他舌尖死死抵住。
“不要……不要!”
她害怕,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被他弄得疼,心里也好疼,昨天冷漠地说着不要她,今天还要这样羞辱她……
在他心里,她终究就是个满足身体的玩具而已吗?
男人双眼猩红,咬着她白皙发颤的脖颈,“不要什么?不要碰你,还是不要我碰?”
他终究是在意的,尽管次次安慰着自己她很干净,她说的是气话,还是难以控制满心的愤怒。
怎会不在意,给了她全部的爱和疼宠,却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男人闯入,强占她的时间,还因此闹得他们走向分手。
他情绪从很久以来就很压抑,尽量没在她面前发作,昨天说分手,她以为他很好受么?看她哭成那样,在夜店喝得差点被人骗身,他心不疼么?他比谁都心疼。
想放手,却不舍得真不管她,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刺激他,他情绪真的收不住,他的小女人总这样这样地折磨他,一遍又一遍……
此刻身体里没有药,他却比昨晚还燥热难受,喉结滚动着要吻她,乔子矜气得咬他嘴唇,哼哼唧唧的哭声被他吞入腹中。
乔子矜身体被压在瓷台上,挣扎几番推不动,累得再无力气,只用那双腥红的眼睛瞪他。
她那冷厉愤怒的眼神,让男人没了继续的念头。
终究不忍。已经决定放过她了,却连清白干净都不能给她,还谈什么爱?
他动作收了,将她腰身一松,淡漠地系上皮带。
额头发热,青筋在跳,昨晚强忍的痛苦又爬上头。
乔子矜一下如释重负,发着抖从地上爬起来,用破碎的衣服裹住自己,跌跌撞撞冲出厨房。
男人如一尊雕像站在原地,身体是热的,削薄的脸颊却满满冰冷。
乔子矜颤抖着手把自己关进房间,倚着门板一点点滑下身,捂着嘴唇凌乱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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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身体到处被他弄得都是红的,他只是寂寞了来讨她的身体,她却还可耻地起了反应!
; ;眼泪不只为他的暴行,还为自己的不争气……
楼下宾利内,男人身形落魄地在驾驶座,身体得不到发泄,只能靠抽烟和昨天医生开的药来缓解。
他在浓郁的烟雾里,阖眼时仍能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是疼的,跟她在一起,眼泪都舍不得让她掉。
他摸出手机,沈纪石来了电话,“喂,事情我都听顾如焰说了,怎么说,你现在怀疑到乔子矜弟弟头上去了?”
江凌寒压抑着阴郁的情绪,哑声问他:“照片看了吗?你觉得呢。”
“这……”
沈纪石在吧台椅上转一圈,手握乔澈白的证件照仔细观看,“一张照片而已,不能说明什么吧。”
江凌寒沉声说:“收购江氏在即,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行,我知道。”沈纪石取了根烟来抽,“听你声音状态不太对头啊,别太拼命了,别一切就绪你却倒下了。”
男人捏着挺拔分明的鼻梁,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你说这么多年,关于私生子的半点线索都没有,会是谁在中间故意保护他?”
沈纪石捏着烟的手顿了顿,掸了两下道:“反正不会是江苏秦,他的人际往来很清楚。”
顿了顿,他问男人:“你心里有怀疑的对象?”
“如果真有这样一号人物,能在我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动手脚,一定是我身边权势不小的人。”
江凌寒薄唇徐徐展开诡谲的弧度,字句犀利,“而且是我所信任的人。”
沈纪石默不作声,盯着烟头星星点点的光。
“按照这个思路,我有想过是奶奶。”江凌寒手指漫不经心拨弄着雨刮器调节,
“奶奶曾在江家执掌大权,江苏秦任位后她慢慢隐退。但现在,江氏内部被一群不作为的亲戚日渐侵蚀,奶奶心里肯定不好受,在江苏秦面前没多少话语权,她可能会想培养一位人才管理江氏。”
“奶奶之所以没选我,是知道我从小心就不向着江家,不可能管那茬事。”
沈纪石默然抿唇,认真听完后说:“如果真像你说的,江老太太为什么不将这事告知你呢?让私生子跟你一起并肩对抗江苏秦,更有胜算不是吗?”
“的确。大概奶奶对我也不够信任,她担心我会对亲兄弟下毒手吧。”江凌寒兀自淡笑,眸里寒光扑朔,“她的担心是正确的,我的确容不了另一个江连清的存在。”
沈纪石敛眸,半晌没说话后,继续问他:“所以,你还有接下来的怀疑对象?”
江凌寒脑袋往座椅微仰,嗓音沉淡地说:“暂时没有,所以才来问你。”
“依我看,暂时不要把怀疑目标放在身边人,跟江苏秦大战在即,千万不能内部瓦解信任。”
沈纪石盯着徐徐掉落的烟灰,叹息。
他语气不经意间透出的谨慎,被江凌寒捕捉到。
男人黑眸闪烁,声音带笑,面庞却是冷的:“沈叔,我是因为相信你不是那个人,才来问你的,这件事,要你多帮我上心。”
沈纪石心里不动声色漏了一拍,声音和气息却没显露:“知道,你费心接近乔子矜不就这一个目的吗?我知道这是你心头病,调查乔澈白的事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