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一把长刀破空而出,打在了凤夭夭的弯月刃上。
凤夭夭急退两步,愤怒地朝着动手之人看去。
正要恼他坏了两人比试的规矩,却发现那人是凤弈。
“父亲?”凤夭夭这才发现,周围早就围满了人。
“夭夭,徐公子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将人置之死地?”凤弈面色不善地训斥道。
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此了得,面上立马又有了喜色。
凤夭夭欲言又止……
什么叫无冤无仇,她和许家,那可是血海深仇!
但前世的事情,她哪里解释得明白?
“好!不愧是我大兴男儿!”凤弈又满是欣慰地朝着许牧走去,拍了拍许牧的肩膀。
许牧满脸激动,但一想到自己输给了一个女人,又觉得无地自容。
凤夭夭不满地别过头去。
许牧羞愧非常,硬气道:“愿赌服输,既然老子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说的!”
凤夭夭拉开架势,便要冲过去。
却被凤弈横眉制止。
“大丈夫当战死沙场,精忠报国,岂能这么窝窝囊囊死在一国同胞的手上?”
就许牧这一身防御的本事,以及力大无穷的拳头,放在战场上,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猛将。
凤弈是爱才之人,哪能容许凤夭夭对他动手?
“夭夭,连为父的话也不听了不成?”
凤弈对她素来慈爱。
但涉及到人才的问题,凤弈便一板一眼了起来。
“算你走运。”凤夭夭负气而去。
赵弃之将地上最后一枚银针捡了起来,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凤大小姐和他有仇?”
赵弃之纳闷道。
看凤夭夭方才不死不休的架势,事情绝对不简单。
“若是凤大小姐真想教训他,本王帮你找个机会。”
见凤夭夭默认,赵弃之讨好道。
凤夭夭顿住,犹豫片刻,拒绝道:“王爷别去招惹他。”
“若是惹上他,王爷你不是对手。”
凤夭夭方才能致胜,也是胜在出了奇招。
许牧怎么也没想到,凤夭夭的毒术玩得出神入化。
“若是真的硬碰硬,便是我也打不倒他。”凤夭夭懊恼地跺脚。
“他这身子骨,简直就是铜墙铁壁,无懈可击。”
凤夭夭心下一横,暗暗下定决心,非要找到破解之法才行。
赵弃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你在金刺营,别离开我的视线。他们不能将我如何,却未必不能把你怎么样。”
凤夭夭烦闷道。
赵弃之闻言一喜,春风满面地应了是。
二人各自去将住处收拾妥当,便听到敲锣的声响。
这是在召集大家集合。
凤夭夭到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了凤娇柔。
她到底还是进来了。
“此次进入金刺营的共计二十人……”曹副将高声道,又慷慨激昂地讲了许多金刺营的规矩。
凤夭夭在一边盯着许牧,满脑子都是如何破解他的防御。
曹副将讲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夭夭,柔儿就与你一组了,你可得好好看着柔儿。”
凤弈也知道凤娇柔与凤夭夭之间的矛盾,但想着,不过是姐妹之间小吵小闹罢了。
他凤弈征战沙场,见惯了腥风血雨,打一巴掌踩一脚之类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无关痛痒……
直到凤弈拍了拍她的肩膀,凤夭夭才回神,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
凤娇柔扭扭捏捏地站到凤夭夭面前。
“怎么回事?”
等到凤弈走开,凤夭夭才疑惑地冲着赵弃之问。
“曹副将说,我们二十人分五组训练,每四人一组,自有组队,一月之后,是要分组考核的。”
赵弃之知道凤夭夭方才没听讲,将曹副将的话复述了一遍。
而后又贼兮兮地冲着凤夭夭直笑。
“算你一个。”凤夭夭岂能看不透他的心思,立马便让他加入了自己阵营。
而后又嫌弃地看了看赵弃之与凤娇柔,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这是带了两个废物……
苏倾城落落大方朝着凤夭夭走来。
二人心照不宣一笑!
这一组人便凑齐了。
“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再惹什么幺蛾子,可别怪我也搞个什么意外出来,让你没命走出金刺营。”
凤夭夭走到凤娇柔身边,低声开口。
眼中的凶光,却被另一边的许牧看见。
许牧不顾赵辰的招揽,直接大步走来,“凤大小姐,老子要和你们一组。”
“人齐了。”凤夭夭想都不想就拒绝。
许牧看了他们几人一眼,理直气壮道:“那就踢掉一个。”
“苏二小姐受你欺凌,老子不放心。”许牧拍着胸脯,“老子就要做这个护花使者,进来罩着二小姐。”
这是和凤夭夭杠上了。
凤娇柔满眼感动,却委委屈屈道:“许公子慎言,我与姐姐之前不过开玩笑罢了,不痛不痒的,岂有欺凌一说。”
话是这么说,脸上那畏惧恐慌的神情,却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都说了人满了。”赵弃之努了努嘴,不耐烦道。
许牧立马便盯上了赵弃之。
“王爷素有无能之名,怎么进入金刺营的,该不会是走后门了吧?”
许牧嘲讽一句,忽然灵光一现,道:“老子要挑战你。”
“王爷什么都不会,在组里也是累赘,识相的自动退出。”
许牧仗着自己本事大,蛮横惯了,也不怕得罪了赵弃之。
“老子本事比他大,凭什么不让老子加入。”
许牧就非要往这一组挤,还同情地看着凤娇柔道:“凤二小姐别怕,老子最看不得恃强凌弱之事,老子进来保护你。”
“王爷可敢接受挑战?谁输了谁滚出这组。”
许牧知道让凤夭夭准许自己加入,完全是异想天开,干脆便挑衅着赵弃之。
“你想比什么?”赵弃之对他摇了摇头,继续道:“你今日刚与凤大小姐一战,耗费了不少精力,本王可不想趁人之危。”
赵弃之说的是实话。
但是落在众人眼中,却都当是赵弃之的逃避之词。
全都以为他怕了。
“怂了就直说!”许牧嗤之以鼻,“难不成老子明天休息好了,你就敢应战?”
赵弃之别有深意地看向凤夭夭,勾唇一笑。
既然说了给她出气,便得说到做到。
“有何不敢?”赵弃之反问道,又轻松随意道:“但不知怎么比?”
怎么比他都能让许牧吃尽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