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洒满大地,寒风抚动,传来树叶摇曳的声响。
四道身影离开了藩篱城,漫步在山道之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杨辰四人选择了夜里离开藩篱城。不是杨辰刻意,而是不想尤舞再次涉险。
“辰哥,到了鹰飞学院你可要为我们说话啊。”
“虽然我突破了高级念师,但二十岁的高级念师想要进入鹰飞学院可不容易。”
路上,妙云和温醇忍不住看向了杨辰。对于进入鹰飞学院,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你们都是天才,进入鹰飞学院应该没有问题吧?”杨辰不解。
“辰哥,你真不知道还是装傻?鹰飞学院在帝国可以说是最古怪的学院,也是学员最少的学院。
鹰飞学院招收的学员,不论身份地位,也不问境界和战力,只要天才中的怪才。
我和温醇在藩篱城是不错,可想要进入鹰飞学院真的很难。要知道,所有念师之中,专注战斗力的太多了。”妙云苦笑道。
他虽然擅长速度,可说起来还是偏重攻击力的。
温醇是高级念师,但这个念力成为高级念师只能算是天才,没有奇特之处。
杨辰点了点头,两人如此说,反而让他对鹰飞学院有了一丝好奇。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声响从一侧山腰传来,随即一道身影如同滚石一样,从山腰滚落下来。
四人脚步骤停,不等那道身影停下,山上出现两道身影急速冲了下来。
“混蛋,你们都是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前面滚落的身影叫了起来,妙云、温醇和尤舞同时扭头看向了杨辰,一个个露出了古怪之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叫嚷着要杀了杨辰的景蓉。
当时杨辰说想看看她能活多久,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对方。
如果杨辰此时不出手相救的话,景蓉就会死在这里,也算是了结了杨辰的一个麻烦。
看着山上急速冲下来的两道身影,杨辰摇了摇头道:“住手,给我个面子,留她一命。”
景蓉距离杨辰等人不远,听到杨辰的话,后面追上来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三人同时看向了杨辰。
两个人之中,居然还有一个是高级念师。
“杨辰,不是不给你面子,她若活着,必定会报复家族,我没有权利放她。”高级念师道。
杨辰点了点头,十岁觉醒念神,景蓉对于景家来说确实是一个隐患,从景之羌让高级念师过来就可以看得出来。
“要命还是报仇你选一个吧!想清楚了再说,我不想为言而无信之人担保。”杨辰看着满脸狼狈的景蓉。
“我可以不找景家的麻烦,但是你别想让我放弃杀你。”景蓉瞪着杨辰,眼中满是仇恨。
“只要不牵扯别人,你找我报仇自然没有问题。”
杨辰看向高级念师道:“你们回去吧,我担保她不找景家的麻烦。”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杨辰的战力他们很清楚,既然有了交待,他们也不想和杨辰闹翻。
“走吧,天亮你再离开。”杨辰迈步而行。
一路上,景蓉都跟在杨辰的身后,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杨辰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天色微亮,景蓉停了下来,正色道:“你是一个好人,但你也是我的仇人。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你,到时候我会自杀,还你这条命。”
“你还小,如果你活着只是为了找我报仇,然后再死,你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杨辰看着景蓉,笑道:“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想将你给废了。不是怕你报仇,因为你不能修炼,或许还能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景蓉畏惧地看着杨辰,脚步连连后退。
杨辰摇了摇头道:“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做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同时也要承担后果。
你爹和你哥选择杀我,他们用命承担了后果。这事本和你无关,可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
我给你三次杀我的机会,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但三次之后,你如果还不放弃,我会亲手废了你。”
十天后,杨辰等人走进了一片山脉。
山脉并不大,呈半弧形,和前面的一个小湖组成了一个圆。
在山脉和小湖之间,有着三个村落,周边种满了果树,宛如世外桃源。
杨辰四人走到中间的村落,在一个篱笆院子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鹰飞学院?”杨辰看着篱笆上鹰飞学院四个字,有种被坑的感觉。
鹰飞学院说起来算是中级念师学院了,中级念师学院不管是在等级上,还是在规模上自然要比低级念师学院强。
特别是见识了郝九和林清韵的实力,在杨辰的想象之中,最少也要比鱼跃学堂强。
可眼前这个鹰飞学院根本不像是学院,倒像是一个农家大院,和学院沾不上任何关系。
“就知道你会是这种表情,其实任何人第一次来这里都和你一样的想法。不过这里就是鹰飞学院。”
妙云解释道:“鹰飞学院学员很少,导师也没有几个,但实力却毋庸置疑。
能够进入鹰飞学院的学员,都是天才中的怪才。因为鹰飞学院学员少,所以名声不显。”
“辰哥,要不我们先进去看看?”温醇笑道。
杨辰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道:“算了吧,你们不是说还有十几天就招生了吗?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别走后门了。”
妙云两人点了点头,随着杨辰一起在旁边找了一户人家,住了下来。
四人各自修炼,谁都没有打扰谁。
杨辰开始坐念,脑中突然出现了镜子念神,在镜子上,清晰的将周边三个村子展现出来。
当他关注一处,镜子念神居然放大,让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一处的具体东西。
就在他想要看看镜子念神到底能够观察多大范围之时,外面有人大声道:“有人吗,这个房子我们买了。”
杨辰收起念神,起身走了出去,只见堂屋站着一个十八岁少年,随手丢给他一两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