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别的美人都睡了过去,就叶嫣儿还被了唐天缠着不放。
“夫君你坏,明知道人家以前没做过此等事情,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人家讨厌你……”
欢愉之后,叶嫣儿无力的躺在唐天的怀抱里面,羞答答的嗔着他。
回想起刚才的种种,叶嫣儿娇羞的不行,都不敢去看唐天。
其实自从她几年前嫁去临江县做唐天的小娘子时候,就知道唐天的真实身份。
不然的话,以她堂堂八大柱国叶龙孙女的尊贵身份,怎么可能远嫁两千里之外一个小小临江县,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嫁给唐天。
当初之所以答应嫁过去,就是因为已经从爷爷口中得知了唐天的身份,得知他是前太子唐彻之子,是真正的皇族血脉。
可等嫁过去才知道,唐天就是个败家子儿,不仅是败家子,竟然还看不起隐藏身份嫁过去的她,从不曾进过她的房里面。
那时候,叶嫣儿也幻想过唐天会不会忽然转性,好好做人,更好好待她。
可惜在唐府蹉跎了三年时光,眼看着唐府败光,唐天也没有浪子回头,叶嫣儿彻底对他失望,就动身回了京城。
本来以为和唐天再不会有交集了,谁知道这半年来,一个个令她震惊的消息从临江县传来。
先是唐天竟然转性了,竟然做起了生意,以技术入股,得了望江楼的一半股份,把唐府重新支棱起来。
后来他更酿造出唐府美酒,一炮而红。
再后来杀作恶辽人,当上县令,文安府乡试一举夺魁,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个消息,让叶嫣儿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唐天做的。
读过唐天做的诗词,写的话本之后,她更是不敢相信。
但就算是不敢相信,也开始盼着,每天都盼着从临江县传来的消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唐天的事情。
除了唐天做的那些轰轰烈烈的大事儿,她还得知了,唐天已经把离家的美人大都找了回去,得知这些消息,她的心思也乱了。
毕竟她也是唐天的娘子,也不是就真的不想回到唐天的身边,可就那么回去,万一唐天不要怎么办。
现在好了,唐天来到了京城,来到了她的身边,不仅接纳了她,更已经和她行了夫妻间最亲密的周公之礼,有了真正的夫妻之实。
回想起刚才被唐天宠爱的事儿,又是害羞,又是幸福,她终于是皇太孙的娘子了。
这会儿在看着唐天,满心都是欢喜。
唐天自然是读懂了叶嫣儿的目光,把人儿往自己怀里紧了紧,“娘子,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刚才更是辛苦你了。等我在京城的事情办完,立即带你回临江县去,和银环她们团聚。”
“嗯,都听夫君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夫君你身份高贵,能嫁给你,做你的小娘子,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今儿能见到你,能陪伴你左右,真好。只是不知道夫君你这次来京城,到底为了什么事情,或许我能帮上你的忙也说不定。”
“这次我来京城,主要是做一件事情,找到在京城的几位公主,把她们秘密带回临江县去。”
“这,只怕不容易了。我听说皇后娘娘前些天设宴,邀请诸位皇族贵女和重臣勋贵内眷去后宫赴宴。宴会后,别人出来了,几位公主都被留下。”
“你的意思是,她们现在都在皇宫里面?”
唐天得知这个消息,禁不住皱眉起来。
要是公主在她们各自的府上面倒还好说,可偏偏全都在皇宫里面,这就麻烦了。
皇宫大内守卫森严,还有实力强悍的国师坐镇,想从皇宫里面把公主们弄出来,简直难如登天。
还有,他之前和唐若雪等人推测,周皇会不会辣手对几个公主下杀手。
现在周皇幽禁几位公主,或许,几位公主已经遭毒手了。
看来,有必要谈听一下皇宫内的动静才行。
“娘子,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人消息特别灵通,就连皇宫大内的消息也能探听到?”
叶嫣儿说道:“这等手眼通天的人,在京城自然是有,但都不是轻易能接触到的。但说起来,有一个人,或许能帮到夫君你。”
“是谁?”
“京城第一才女薛玉奴。她虽然是女子,确实上柱国薛家的千金贵女,才华横溢,开办有博文馆,消息最是灵通。要是夫君想打听皇宫大内的事情,找她,再合适不过了。”
“薛玉奴是吧,我也听说过她的大名,你和她相熟吗?”
“自然是相熟,不仅相熟,还是好姐妹呢。赶明儿,我就给你引荐她。至于今晚上,已经不早了,夫君,早些安歇吧。嗯,可不许再欺负人家了,人家身子娇弱,真的承受不住了。嗯,你坏……”
……
博文馆位于京城最热闹繁华的西街,为木质楼阁,高五层。
如今夜深了,博文馆依旧热闹的很,一到四楼都有才子嫁人饮酒作乐,吟诗作赋,好不热闹。
自从薛玉奴开办这博文馆,诚邀天下才子佳人,文人墨客,每天都是那么热闹。
在最顶楼的一间雅室内,名动大周的京城第一才女薛玉奴,正捧着一纸诗词在看啊看。
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看不够,简直爱不释手。
这时候,房门开了,一个穿着华贵衣着的女子进了房间,瞧见薛玉奴那样儿,忍不住轻笑起来。
“妹妹你又看着这首词痴了,要是你这等样子被楼下那些才子看到,只怕会恨死做出这首词的儿郎,恨不得把他撕碎吃了。”
来人是薛玉奴的薛玉娘,前几年嫁给了吴王为妻,婚后感情本就不好,前段时间不幸小产,更是和吴王大吵了一架,索性收拾东西离开吴王府,来博文馆陪伴自家妹妹,每天吟诗作赋。
见薛玉娘来了,薛玉奴展颜一笑,“姐姐你说的怕是不对,要是那些人看到我手上这等词作,只怕一个个都会羞的不敢再自称是文人。世间男儿千千万,却又哪里还能找出一个能做出此等诗词的男儿来。有此男儿在,天下文人只能尽折腰。”
薛玉娘说道:“此诗词,不是魏王所作嘛,说来也怪,以他的文采,如何能做得出此等诗词啊?”
“姐姐所说不错,魏王的才华,如何能做得了此等诗词。此雁丘词,是他从临江县回来之后所作,必然是那人所作。”
话语间,薛玉奴的目光投向北方。
不知道何时,才能和那人一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