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唐天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就拿过一只鸡腿吃了起来,吃的满嘴流油。
“哎呀,好吃,真好吃,可惜这等美味只有我能享用,实在是可惜了。”
浓郁扑鼻的香味传遍整个望江楼,再看唐天那副吃相,学子们一个个只直咽口水。
不少人暗暗嘀咕,有机会,一定要去望江楼尝尝这等美味。
别说没毒,就是有毒又有什么关系,就冲着这等美味,怎么着也要试一试。
河豚不也有毒能毒死人嘛,但它美味啊,多少人冒死都想一试。
更何况吴记酒楼的美味,远比河豚更有诱惑力啊。
就唐天那态度,让卢峰更是不爽,“你尽管胡吃海喝,我倒要看看你待会儿惨败的时候还有多少心情吃喝。你给我听着,我先来一首。红梅罩白雪,相印成一片,不惧风和寒,逢春开满山。众位,我这首咏梅诗如何?”
“好,好,当真是绝妙。卢峰你这首诗,真是难得的咏梅好诗啊,此作乃是上佳之作。”
临江县学政刘青松第一个出声叫好。
他已经提前收了卢峰一百两银子的好处,就是卢峰作出的诗词狗屁不是,他也会叫好。
更何况卢峰这首诗在他看来着实不错,临江县的学子中竟然有人能作出此等诗词,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卢兄真是大才,此首诗词绝对是上佳之作,以卢兄的才华,今秋乡试,必然能高中举人,说不定还能一举夺魁,成为解元公呢。要真是那样,我们以后就得称呼卢兄为卢解元了。”
“此首诗词绝妙,堪称妙品,没想到卢秀才你竟然有这等大才,小弟真是甘拜下风。”
“卢秀才的才华,真是令我等羞愧啊。”
一群学子,大力吹捧起卢峰来。
卢峰洋洋得意,鄙夷的扫了唐天一眼,“我已经赋诗一首,权当抛砖引玉,下面该唐天你赋诗了。”
唐天说道:“你的咏梅诗,确实就是砖头而已,亏你还好意思嘚瑟。”
“你,你,你!”卢峰气得发抖,可恶,唐天这家伙简直不要太可恶,竟然敢当众诋毁他的才华,真是该死,“你好大的口气,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作出什么样的诗词来!”
刘青松脸色也沉了下来,“唐天你未免太过狂傲了,卢峰的诗词连本官都盛赞,你竟然敢说是砖头,岂不是连本官的脸也打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的文采。要是你今日做不出一首比卢峰更佳的咏梅诗词,本官定要治你的罪!”
“一块砖头你偏偏当成宝,打了你的脸又怎么样?自己找羞辱,怪不得别人!至于什么咏梅诗,我还真是会几首,就让你们涨涨见识。”
唐天手上鸡骨头一丢,擦了擦油滋滋的嘴,开始吟诗。
“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一首诗出口,唐天戏谑的瞄向卢峰,“我这首诗如何啊?”
卢峰脸色别提多难看,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唐天的诗词。
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这首诗何止是好,简直是绝妙啊。
以前何止看过千百篇咏梅诗词,何曾看过这样的佳作?
唐天表面上是咏梅,实际上是以梅花明志。
就如同诗句里面所说,唐天曾经经历过低谷,但早晚会一飞冲天!
要是和他卢峰的诗词一比,唐天赢了何止是一分半分,完全是千百倍胜过他。
唐天这家伙不是个草包嘛,他的秀才功名不是唐老爷在世的时候捐的嘛,怎么会有此等的才华?
他怎么能做得出如此佳作来?
“妙,妙啊,唐秀才你此诗作简直绝妙,堪称古今咏诵梅花第一诗,小生今日能得闻此诗词,真是没白来望江楼啊。”
“以前听过不少传言,说唐秀才你的功名是用银子捐来的,现在看来,那都是谣言。散布谣言之人真是可恨,竟然污蔑如此大才,可恶,可恨至极!”
“我与唐秀才是同科秀才,今日才知道才华相差如天地般,真是羞愧啊。以唐秀才你的文采,今秋的乡试,你必然是解元公!”
望江楼里面一众学子,自然看得出唐天所做诗词有多赞,一个个都盛赞了起来。
就连刘青松都不禁摇头晃脑,反复咏诵,喜欢的不行。
唐天总算是吃饱喝足了,“我还有事儿要办,没兴趣在这里多耽误时间。刘学政,你觉得我和卢峰做的诗词,到底谁更好?”
“这个嘛,卢峰做的诗词固然不错,但真要比起来,还是唐天你所做诗词更佳。这一局赋诗,是唐天你赢了。”
刘青松虽然收了卢峰的银子,但两人诗词高下相差太大,他就算是昧着良心也不敢断卢峰赢,不然两首诗词传出去,他会有大麻烦。
卢峰脸色铁青,身形晃了晃,好险没摔倒。
他自以为才华出众,可以碾压唐天这厮。
谁知道啊,竟然当众败给唐天。
这一输,可就再也没机会把徐倩云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弄到手,更要把自家妻妾三个都拱手让给唐天,成为全临江县的笑柄。
不行,绝对不行!
脑瓜子一转,卢峰道:“这一局算我输了,但我从没说过一局定胜负。唐天,我们三局定胜负,第一局赋诗算你赢,你可敢和我再比试两局?”
唐天说道:“你想比什么?”
“我刚得到一个机巧之物,看似普通,却内含千般变化,万种机巧在其中,寻常人根本解不开。你可敢和我比试,解开此机巧之物。谁能最快时间解开,就算是谁赢了。”
卢峰说着,从兜里面摸出一个奇特的东西来,在一众学子面前晃了晃。
临江县的学子们瞪大了眼睛盯着卢峰手上的东西看啊看,一个个都茫然的很。
奇了怪,那玩意到底是什么啊,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就连刘青松都摸着胡子发蒙,“卢峰,此物到底是何物啊?本官也算见识过许多机巧之物,可还从来没有见过此物。如此小一个东西,其中真有千般变化,万种机巧?你该不会是诓本官吧。”
唐天也在盯着卢峰手上的东西看。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管怎么看,那玩意好像都是个……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