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中举,博得大魁,成了解元郎的事情很快在文安府传开了。
龙勋胜,林枫等人指认唐天作弊,抄袭白鹿书院大儒风洪佳作的事情,也传开了。
市井间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更有不少人赶紧赶去巡抚衙门,想探听第一手消息。
巡抚田雄得知事情经过,别提多兴奋。
他大儿子田晋东被唐天给干掉,他一直想报仇,但碍于不知道唐天的背景,更忌惮唐天是不是埋伏大批人手在城中,不敢贸然下手。
现在好了,正瞌睡呢,竟然有人送枕头来,说唐天科举舞弊。
科举舞弊,历来都是大罪,更别说竟然靠作弊博得魁首,夺了解元郎。
这样的事情一旦坐实了,就是死罪!
田雄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唐天是不是真的作弊,待会儿公堂上,都要判唐天死罪,用他的命,血祭自己的大儿子田晋东。
出了那么大事情,文安府不少头面人物都赶到了巡抚衙门。
不仅主考官科惠,总兵严嗣通,文安府知府,安北省学政等都赶来。
龙勋胜,林枫,何琳等也从白鹿书院,把大儒风洪给接来了。
所有人都等着呢,等着唐天过来,好审问他。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唐天的踪影。
实在是等不及了,林枫说道:“巡抚大人,唐天那厮该不会是知道作弊的事情被揭穿,所以畏罪潜逃了吧?大人您可千万不能放跑了他,一定要把他给抓住问罪啊!”
没等田雄吱声,带队去抓捕唐天的捕头跑了回来。
田雄快语道:“怎么就你回来了,人呢,唐天那厮呢?”
捕快说道:“大人,小的带着一帮兄弟去拿他,结果他家看门的护院说,他家少爷唐天昨晚上睡得晚,这会儿还太早,人还没有起来呢,让我们中午再过去拿人。”
“什么,本官要拿人,你竟然就这么被唐府的下人挡了回来?就你这废物,也配做捕头?”
田雄大怒,这都什么手下啊,真是废物至极,狗都不如!
“大人您息怒,不是那么回事儿。小的拿人,哪里会听他的就走了,小人带着兄弟们想强闯进去抓人,谁知道那些护院太厉害了,把我们一通好打。小人这还是好的,见势不妙开溜了,其他兄弟们都被打翻在地,不少连死活都不知道。”
捕头悻悻说着,回想起刚才在唐府门口的遭遇,真是一阵后怕。
唐府的护院,真是太凶了呀,不好对付,真的 不好对付。
田雄猛的一拍桌子,“气煞我也,真是气煞我也!区区一个临江县的县令,七品芝麻官,竟然敢在我文安府这样撒野,太不把我巡抚衙门放在眼里了!严总兵,你立即调集兵马,去把他给我抓过来!”
严嗣通道:“田大人先消消气,这件事情依我看,未必要闹到那份上。如今的情况是,唐天夺魁了,写的文章极好,偏偏有人说他作弊,可毕竟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也不能断定他就真的作弊了,也就是说他还不是犯人,怎么能动兵抓捕呢。”
自家儿子严守政和唐天是拜把子兄弟,自己的宝贝女儿前几天更是刚被唐天救了,严嗣通自然是想力保唐天,才不愿意出手去抓人呢。
林枫说道:“严大人,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如今我家恩师都已经到来,愿意作证,难道你连他都信不过吗?唐天此人,确实是作弊无疑,就应该赶紧把他抓过来问罪!”
龙勋胜说道:“不错,唐天此人最是奸诈狡猾,如今他在外面还不定在做什么,指不定正在想着怎么跑路呢。一旦让他跑了,可就不好办了,还是得赶紧想办法,把人抓过来。要是真不是作弊,让他过来,也好还他清白不是。”
田雄说道:“言之有理,唐天涉案,万一跑了怎么办。严总兵,你还是赶紧拿人吧!不然的话,真让唐天跑了,你可吃罪不起。”
“这,好吧,我这就让人去拿,不,去请唐天过来。”
招了招手,严嗣通让随从过来,在随从耳畔小声吩咐了几句。
没用多久,严守政跑到了唐府,找到唐天。
只见唐天正在院子里面练功,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儿。
“大哥你也是,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说你乡试舞弊,抄袭了白鹿书院大儒风洪的文章,才夺得解元郎。你倒好,竟然在家里面练功,你就一点不担心?”
唐天说道:“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一群输红了眼睛的家伙不愿意认输,特意设了个局而已,算得了什么。”
“话是没错,可毕竟这次出手的是林枫和龙勋胜,林家和龙府在我们文安府都是大族。还有大儒风洪出马,田雄坐镇,你要是没有万全的对策,不好过关啊。说真的,我都替大哥你捏了把汗。”
“对策?别逗了,就那些家伙能难得住我?你来的正好,临江县刚送来一批美酒,滋味很是不错,我们哥两畅饮一番?”
“我的大哥哎,你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还有心情喝酒?”
“不喝?那我自己喝喽。”
“别呀,我喝还不行嘛。”
两个人忙着喝酒,这一喝,就喝到了中午,都醉醺醺的,这才出了唐府,不紧不慢的去巡抚衙门。
巡抚衙门里面,安北省的一群要员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好不容易等来唐天,只见唐天一副醉醺醺的样儿,更是怒火中烧。
好啊,他们耐着性子在这里等着,唐天倒好,竟然喝酒去了,明摆着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田雄更是一拍惊堂木,“你就是唐天?好你个唐天,本官传你来问话,你倒好,那么久才到,你分明没把本官放在眼里!”
唐天说道:“你算是说对了,我还真是没把你放在眼里!陈留侯有恶子,你儿子田晋东和陈留侯儿子也没什么分别,家里面丫鬟都打死一二十个,就是你纵容的。你也就是陈留侯那等货色,我何必把你放在眼里?”
一番话,让田雄气得跳脚,“你,你,你竟然敢污蔑本官,泼本官脏水,实在是可恶!来人,先打他五十大板!”
“怎么,急眼了?被我说到痛处了?想打我唐天的板子,做梦去吧!先不说我有功名在身,我就问问,这里谁敢动我一根毫毛?”
唐天扫视周遭,仿佛恶虎盯着一群绵羊。
那些衙役捕头,吓得赶紧躲开他的目光,别说动手,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毕竟这家伙是真的猛,连田晋东都敢杀啊,谁敢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