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天穿戴整齐,叫来丫鬟好生照顾着独孤婉,这才带着几个美人出门去。
临近乡试了,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领号牌,文庙祈福,买新的文房四宝,讨个好彩头。
第二天,就是乡试的日子了。
一大早,近万个秀才齐聚考场外面,等候开门。
别的地方都特别挤,唯独唐天这里,方圆十米之内,除了他和唐府的人马之外,再没有旁人。
那么空旷,反倒更是显眼,多的是秀才把目光投过来,暗暗交头接耳,谈论着他的事情。
临江县的秀才们,也都看到了唐天,只是没一个敢过来攀谈的,就连苏锐都不敢。
毕竟唐天得罪了龙府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以龙府在文安府的能量,加上龙浅浅那些追求者的怒意,临江县的秀才们深怕和唐天走得近,耽误了他们这次乡试的结果,深怕受影响,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临江县的秀才不敢靠近,反倒是文安府的一群秀才大步上前来。
为首的一个,正是有文安府第一才子之称的林枫,大才子何琳也在其中。
瞧见唐天,何琳冷笑了起来,当众高呼。
“我说是谁呢,弄了半天,是你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前天在龙府的时候,你侥幸赢了我一筹,我记着呢。这次乡试,我要把你狠狠踩在脚下!”
唐天扣了扣耳朵,“奇了,怎么有狗叫?”
“你!”
何琳气得火冒三丈,“好啊你个土包子,竟然敢骂我是狗?”
唐天说道:“我又没有说是你,你怎么就跳出来认了,莫非阁下真是狗?”
“哈哈哈……”
一众秀才不少都被逗笑了起来。
何琳脸色更是难看,咬牙说道:“我懒得和你逞口舌之快,有本事的,我们考场上见真章。唐天,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怎么赌?”
“就赌这次乡试,我们的名次高低。要是你输了,你当众给我跪地磕头叫爷爷,承认你不如我!”
前天在龙府,唐天一首诗词力压安北省的顶尖才子,更力压何琳,这件事情一直让何琳不痛快,一口怨气一直憋在心里出不去。
今天有机会,他怎么都要狠狠出一口恶气,怎么着都要把唐天踩在脚下。
唐天说道:“太小儿科了吧,你要是能赢我,我不仅给你跪下磕头叫爷爷,让我给你舔鞋子都行。只是嘛,我觉得你怕是没有那个本事!”
何琳以扇子拍了拍手心,狞笑说道:“好啊,你倒是嚣张,我就等着看你输的一败涂地的时候,会是什么嘴脸!”
“先别忙着嚣张,你倒是说说,你输了该怎么样啊?”
“我怎么可能输?”
“自信是好事儿,但你似乎自信过头了,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不会输,难道你买通了考官,买到了考题不成?”
唐天当众一个大帽扣了下来,一下子,在场的秀才都死盯着何琳不放。
何琳只觉得浑身上下毛毛的,赶紧开口,“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儿,我之所以认定不会输,室因为我自认才华绝对胜过你个土包子!大不了这样,我要是输了,我输给你两万两银子。”
“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前天晚上刚下注二十万两银子押我自己赢,你觉得我像是缺银子的人吗?两万两银子那么小儿科,你也不嫌丢人!”
何琳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忽然间,严守政窜了过来,笑呵呵来到唐天身边。
“大哥,我知道他何琳有什么好东西。他刚定下一门亲事,小娘子别提多漂亮。干脆这样,要是他输了,让他把小娘子输给你。”
何琳大怒,恶狠狠的瞪着严守政,“你个缺了大德的东西,真是哪里都有你。这里没你的事儿,你最好别搀和!”
严守政道:“怎么就不能搀和了,唐天可是我拜把子大哥,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能不帮忙吗?还是说,你怕输啊,怕输就别在这里叫嚣,赶紧滚蛋去!”
“谁说我会输了,我何琳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好啊,我答应了,要是这家伙赢了,我那没过门的娘子就输给他了!”
一时气急,何琳答应了下来。
一直不说话的林枫,朝着唐天拱了拱手。
“唐兄,你的诗词确实是一绝。只是嘛,每一届的乡试内容不尽相同,每一次乡试,除了策论必考之外,诗词歌赋只从中抽选一样。这一次,考的未必就是赋诗。要是你到时候输了,给何兄跪地磕头可不好看。我看啊,要不就算了吧,免得到时候难堪。”
林枫一副好心劝架样儿,实际上话里话外满是讥讽的味道。
你唐天就算是赋诗厉害又能怎么样,这一次考的可不是赋诗,你小子输定了。
在文安府这里,还轮不到你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放肆!
我文安府的才子,一定会把你踩在脚下!
唐天说道:“这么说来,林兄你是认定我输定了。这可未必哦!我敢说,安北省今科乡试的解元郎非我唐天莫属!至于别人,都只能被我踩在脚下而已!”
“好狂啊,竟然当众说今科解元郎非他莫属,他凭什么那么狂啊?”
“这里有那么多才子,林枫林大才子更是我们文安府乃至整个安北省的第一才子,他也配在林枫面前叫嚣?可笑,太可笑了!”
“人要狂,必须有狂傲的资本才行,我听说过这家伙,就是临江县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他点滴才华都没有,也敢当众夸下如此海口,何止是可笑啊。就这样的货色,别说博得解元郎,我看就是想中举都难,今科必定名落孙山!”
唐天的话出口,秀才们沸腾了,嚷嚷个没完。
其中嚷嚷的最大声的,是唐天安排在人群里面的托儿,二虎和一群护院最卖力的贬低他。
见火候差不多了,唐天说道:“都给我住口!你们都说我考不上解元郎是吧,那好,我开一个盘口,有没有人敢下注的?能下注一万两以上的,都到我这里来。要是我不能考上解元郎,我一赔三!”
严守政被惊的牙花都疼,什么,考不上解元郎就一赔三,唐天疯了吧?
何琳快语道:“你此言当真?你真的敢一赔三?我们下重注,你有银子赔吗?”
唐天摸出厚厚一沓银票,高高举起挥舞着。
“没银子赔?瞧瞧我手上的银票,足足百多万两,这还只是随身带着的,我家里银库里面银子更是堆成山。你觉得我会没银子?你们尽管下注就是了,有多少我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