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压根不知道,他随手写出来的策论,刘青松骑着快马送去了凌州郡城学政那里。
随后,凌州郡城学政,动用八百里快马,于几天后送到了京城,被递交到了周皇手中。
看完策论之后,周皇久久不语,第二天的朝会之上,把唐天的策论抛了出去,让群臣大议。
大周朝堂之上,一场关乎国运的大议开始了。
临江县,唐天哪里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闲的没事儿做,跑到了望江楼,找到康老求教武道修行的事情。
康老喝的醉醺醺的,唐府美酒很是让他满意。
被唐天问起武道修行,也不保留,把自己的心得传了出去。
武道修行,要么随着经年累月的苦修,实力不断提升,要么就服用丹药或是得到一些天材地宝,以其中蕴含的灵气滋养自身以提高修为。
要是靠苦修,又极其看天资。
天资极好的人,修行速度极快,三十多岁或许就能成为入圣境的高手,就比如安王唐虎,就是个典型。
但这一类的人,万中无一,非常的罕见,大多人苦修一辈子,只能修到破凡境,甚至达不到破凡境。
丹药和天材地宝,又可遇而不可求,想得到,必须看机缘。
总之修行不易,也看天资,也看机缘。
弄清楚修行之道,唐天说道:“既然修行如此难,以康老你看,我未来成就会如何?”
“你?”
康老揉了揉醉眼,盯着唐天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摇了摇头。
“看不透,看不透啊,老头子我半辈子了,看不透的人不多。你呀,就是其中一个。好了,别打搅我喝酒了,你酿造的美酒,我还是挺喜欢的。”
“那我就不打搅康老了,刚才多谢康老指点。”
唐天离开望江楼,没走出多远,忽然瞧见不少人急匆匆跑向一个地方。
唐天拉住一个人,“这位小哥,出了什么事儿了,你们这是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不就是去县衙嘛。刚才有辽人在我们县城闹事,打死人了,这会儿人被带到了县衙去,我急着去看热闹,看看县令大人怎么断案。”
“什么,辽人在我们临江县打死人?”
唐天也跑向县衙,他倒要看看,辽人到底有多凶悍,竟然敢在大周撒野!
不多时,唐天带着马六二虎他们来到县衙外,只见都是人,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县衙公堂里,一个小妇人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着,地上摆着三具尸体,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妻。
县令冯优端坐太师椅,除了他,公堂上还有几个人坐着,三个胡人打扮的大汉端坐公堂上。
小妇人哭哭啼啼着,向冯优伸冤。
“大人,民妇求大人做主啊。民妇开着豆腐坊,好生做着生意,谁知道这三个辽人上前调戏民妇,想欺辱民妇。民妇夫君见状和他们扭打在一起,被他们生生打死。民妇的公婆赶来,也被他们打死当场。民妇更被他们抓进屋里面,强行侮辱了。大人,青天大老爷,求您给民妇做主啊。求您给民妇夫君和公婆做主啊……”
小妇人声泪俱下,哭诉三个辽人的暴行,想让冯优给她申冤做主。
听到她的话,三个辽人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儿。
冯优擦了擦额头冷汗,看了看小妇人,又看了看三个辽人大汉,脸色别提多难看,一时间没了主意,招了招手,让师爷过来拿主意。
师爷凑到冯优耳边,出了个主意。
冯优点了点头,猛的一拍惊堂木,“小贱人你给本官住口!听人说,分明是你故意卖弄风烧,勾引这三位辽人,引他们与你行奸,后被你夫君和公婆发现,你让三个辽人打死他们。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怎的反倒污蔑辽人!你再敢胡言乱语,看本官不拿你试问!”
小妇人傻眼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一个辽人哈哈笑道:“这位县官说的一点不错,我们都是无辜的,恶事,都是这个小贱人所做。不如这样吧,那三人的丧葬费我们包了。至于这个小妇人,竟然敢诋毁我们,不如就把她赏给我们兄弟,让我们兄弟三个处理。”
“青天大老爷,事情不是那样的,民妇从来循规蹈矩,从不曾做不守妇道的事情。今天分明是他们三人看民妇长得漂亮,打死我夫君和公婆,把我强行侮辱,怎的会是民妇惹事害死他们。求大人为民妇做主,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小妇人回过神来,不住磕头,苦苦哀求冯优。
冯优大怒,一拍惊堂木,“无耻犯妇,还敢污蔑辽人,真是该死。来人,先打二十大板,再交由辽人处置。”
“啊哈哈哈……”
三个辽人狂笑了起来。
百姓无不愤愤,但又无可奈何。
大周国力弱,屡次在和北方大辽的战争中败下阵来,不仅丧失大片国土,锐气也都打没了,早就向大辽称臣纳贡。
这也导致辽人在大周境内越发的嚣张,肆意妄为的事情时有发生。
特别是在临江县,像今天这样,辽人侮辱妇人,杀了周人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以往冯优都是这般处置,偏袒辽人。
眼看着小妇人要被毒打,唐天暴喝一声,“慢着,我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瞧见唐天,冯优浑身都不自在,有心发怒,但实在是不敢,陪着笑脸道:“这不是唐秀才嘛,此女犯下大罪,害死她夫君公婆,该挨板子。本官秉公办案,唐秀才你何故阻拦啊?”
“秉公办案?我呸,亏你这个狗官说得出口来!”
唐天推开众人,大步上前,来到公堂上。
“冯优你个狗官,我本来以为你只是贪财一点,没想到啊你竟然那么偏袒辽人,十足一个软蛋,亏你还是我临江县的父母官,如此断案,你枉为一县父母官,枉为我周人!”
唐天当众怒斥冯优,这家伙身为县令,面对辽人打死周人的案子,竟然胡乱判案,明目张胆的偏袒辽人,真是该死!
冯优被骂的狗血淋头,硬着头皮道:“唐秀才你如此说,是不知道本官的苦衷啊,若非如此断案,辽人把事情闹僵起来,只怕我临江县都不安宁。你呀,体会不到本官的苦衷呀。”
唐天说道:“狗屁的苦衷,我看你明摆着是软蛋一个!这是我大周的地盘,是我周人的地盘,他辽人敢在我大周的地盘撒野,杀了就是,怕他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