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却可以持续的发散着幽香。
这样的越小言,刚刚好。
她的脾气那么好,其实他能够看出来,她害怕自己,每一次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都觉得好笑。
她那柔弱可欺的样子,勾的他心痒痒,让他淘气的想要再多逗逗她。
他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也接受了他们未来的孩子是一个不太正常的婴儿,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要过。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赵医生说,病人呛了水,昏迷了这么久,又大出血,怕是信不过来了。
就算是醒过来,恐怕也伤了元气,身体会虚弱不堪。
都是他的错,他明明可以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厉修远所有的话,都不张开口说了,他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的这两天里,他已经有许多的话在心里和她说遍了。
……
这星空璀璨的天空,在城市的喧嚣下,被彻底的遮掩。
星空从来都存在,只不过城市的霓虹灯太霸道,以为连星星都为它失去了光彩。
别墅里,夏晋之正在纸上勾勒着。
他这两天都在赶设计图纸,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方案确定出来。
只要是设计建筑相关的,他总是有无限的热情。
而郝有姿,则坐在桌子的另一头。
郝教授把一部分的艺术设计交给了她,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历练历练自己的女儿。
郝有姿不知道第多少次抬起头看向夏晋之了。
那天,她从白水山庄回来,夏晋之询问她越小言的情况,她撒了谎。
她说她很好,一方面是她离开的时候,白水山庄的管家明确的叮嘱过她,夫人的情况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另一方面……是她的私心。
“怎么了?”
就在郝有姿第无数次抬起头来偷偷的看夏晋之的时候,夏晋之抬起了头来问道。
郝有姿马上垂下了脑袋来,她的脸上,有像是做坏事被人撞破时候的窘迫表情。
“你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偷偷的打量我,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郝有姿抬起头来,好笑一般的说道:“我从刚才开始就偷偷看你,你到现在才同我说吗?”
郝有姿觉得仿佛有暧昧的电流在两个人之间流窜滑动着……
郝教授因为听说夏晋之已经有妻室的缘故,又觉得夏晋之算是个不错的人,所以才放心让自己的女儿跟着夏晋之历练。
郝有姿在这样静谧的深夜与夏晋之在书房里,即使他们是因为公事才会待在一起,偶尔聊起的也只是和艺术画廊相关的事情,她也觉得十分满足。
时不时从窗外传来两声虫鸣犬吠的声音,令郝有姿觉得岁月静好。
“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想和我说似的。”
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经还几天了。
不过,夏晋之一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他也不会穷追不舍的逼问。
“额……是吗?”
郝有姿的确有事情思考要不要同夏晋之说,只不过……
郝有姿放下了手中的标记笔,双手叠放在桌子上,就像是小学生课堂认真听讲时候的姿势。
问道:“我想让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考虑要不要和你说些什么。”
夏晋之也随着放下了笔,淡淡开口:“嗯。”
他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温和,等待着郝有姿的提问。
郝有姿正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同他说,男女之间的关系总是十分奇妙,欲拒还迎,进退有度,那一层窗户纸捅不捅破,什么时候捅破,都是有学问的。
郝有姿也不知道自己追问夏晋之与那个叫越小言的女人的关系,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否合适。
但是……
如果她不问清楚的话,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夏晋之肯定要怪自己的。
“我想问你,你同那位越小姐是什么关系?”
夏晋之闻言,微微一愣。
他倒是没有想到郝有姿回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他很快又觉得,以她直爽大方的个性,问出这样的问题也不奇怪。
郝有姿告诉夏晋之:“我本来想问那位越小姐的,不过她说让我来问你。”
夏晋之想了想,说道:“我和她的关系好像和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这么一句话,是回绝吧,话语的含义听起来还像是不太礼貌的回绝。
但偏偏夏晋之的模样温柔,话也说的淡淡的,并不让郝有姿觉得生气。
“是没有关系,不过,我都作为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信鸽了,至少能知道我在做些什么吧?那位上官小姐,说她是你的前女友呢。”
听到上官小姐这几个字,夏晋之平淡的脸上,神色有些波动。
“你还见到上官仪了?”
“嗯。”
她不仅见到了上官仪,还见识到了上官仪的所作所为。
当时……她就站在船舱里头,是亲眼看到了那一幕。
但是当时情况紧急,场面一副非常混乱。
到现在,厉修远都守候在越小言的身边,没有精力去追究当时发生的事情,郝有姿自然没有任何的机会去说自己看到的事情。
更何况,郝有姿也不傻,上官家和厉家,都是当今衍州城内数一数二的豪门,他们之间的纠葛有多么复杂,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教授之女所能弄得清楚且可以随意插手的?
夏晋之见郝有姿的神色有些变了,隐隐的蹙着眉头像是在担心些什么。
夏晋之本能的担心了起来:“是不是你那天去白水山庄,发生了什么事情?”
郝有姿看着夏晋之满脸紧张的样子,这么一个幽静如兰的男子,向来对一切都是淡淡的,可是这个越小言却能够轻易的带动他的情绪,让他激动起来。
郝有姿知道,自己是必须要告诉夏晋之的了,免得他会责怪自己知道了些什么却不说出来。
郝有姿正色道:“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和越小言是什么关系。”
现下,夏晋之的神色已经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和言言,我们是孤儿院一起长大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