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玲那豪气干云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往偌大的餐厅四周看了看,发现莫念并不如以往那般和大家一起待在餐厅里说笑。
“莫念呢?”我很快问小玲。
“哦,莫小姐说她刚好有个朋友临时到衍州城来了,约见比较匆忙,让我和你说的,她要出去一趟,你瞧我,去做鸡腿的时候就给忘记了。”
那头华师傅插着腰拆穿了小玲:“你那哪里是做鸡腿?明明是坐着吃鸡腿好不啦~”
小玲闻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华师傅!”
准备孕妇餐的厨师也是一个很有经验的月嫂,叫品凌的,大家都叫她阿品嫂。
阿品嫂要帮小玲说话了,怒斥华先生:“华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就是就是!”小玲瞟了阿品嫂一眼,见阿品嫂要帮着自己说话,立马有了底气。
可谁知阿品嫂下一秒钟却说道:“你知不知道人不能随随便便说真话的?”
“哈哈哈哈……”
随着阿品嫂的话说完,华先生和阿品嫂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玲气急败坏的,只好跑到我的面前来诉苦。
我拉着她的手,她只顾哭唧唧。
我只好开口道:“行了,别打趣小玲了。”
小玲感激涕零:“还是夫人疼我。”
“小玲不就是自从我怀孕以来她胖了个十五斤吗?”下一秒钟,我轻声细语的继续说道。
“啊呜……”小玲瞬间撒开我的手,感觉被全世界背叛。
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连那些平常站在墙角的像不会动的装饰品一般的护卫队保镖们也弯了腰。
我喜欢这样其乐融融的样子,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吃完了一餐饭。
将心里的那些疑惑和不安全部都隐藏起来……
莫念到晚上十点钟还没有回来。
我赶紧打电话给阿豹队长,我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合适出门去找人。
阿豹队长当时正在山庄里的训练基地训练。
厉氏护卫队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接受定期的培训和考核,阿豹队长自己不仅要参与训练,还是其他护卫队成员的考官,要维持着所有秩序。
但是介于大家还有保护夫人的任务,培训和考核是分好几天分批次进行的。
阿豹还在射击场上做分数的监督,骤然间接到了我的电话,连一声交代都没有,就豹子似的奔了出去。
玛利亚和奎安等人见状,纷纷愕然。
阿豹队长这分寸全无的样子可是少有,难不成是夫人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
也不对啊,如果是夫人那边,阿豹这个时候就应该吩咐大家做事了啊?
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紧急,玛利亚等人先宣布训练暂停,大家原地待命,然后马上奔了出去。
等到他们几人出了训练基地,打算和阿豹一起离开的时候,阿豹开着吉普车已经行驶到第三个弯道了,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阿豹简直光速奔到了我的面前,满脸慌张的问我:“莫小姐到底怎么了?”
“她从白天出去之后到现在都没回来过,她和小玲说的是马上就回来的,可是到现在连电话也打不通。”
“她出去见谁了?”
阿豹看似冷静,但是他站在我的面前,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着,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我从来都没有看过阿豹队长这么紧张的样子,那一刻,我显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得问小玲。”
我和阿豹一齐看向小玲。
因为莫念的突然始终,使得最后一个和莫念接触过的小玲变得异常紧张。
就像是莫念是因为她的疏忽才会突然不见的似的。
“我……我……我……”小玲说话整个一个结巴。
“你赶紧想起来!”阿豹突然一步上前,两只手紧紧的攥住小玲。
他当时的样子颇为激动,晃动着小玲肉肉的肩膀子,让小玲整个人晕乎发颤。
小玲更加害怕了,我在旁边看着着急。
帮小玲将阿豹给拽了开去,对阿豹说道:“你别吓着小玲了,让她好好想想。”
我也目光灼灼的望着小玲,等待她能够想到些什么。
“好像……好像是说了要去什么地方吃饭的……”
小玲原本就有些马虎,特别是一吃饱了东西,就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大马虎。
这个时候她变得无比痛恨自己的马虎,手握成拳敲自己的脑袋瓜子。
“哎呀……快想起来快想起来……”她就像是念咒语似的。
“哦!”终于,小玲一声惊呼,而后说道:“我想起来了!”
“马廊里格隆餐厅,对对对,我还和莫小姐开玩笑说这个名字很有意思来着……”
小玲终于想起了餐厅的名字,但阿豹连她的话都还没听完,几乎是在获知了“马廊里格隆餐厅”这个信息之后就立马如发出去的箭一般狂奔了出去。
这个时候,玛利亚等人才刚刚赶过来,连阿豹的车轮子边都没有摸到。
“怎么回事啊?”牛马羊戳过来问道。
我和小玲只好又将莫念消失不见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让他们也赶紧出去找人。
心急如焚的我却只能够待在山庄里等着。
阿豹一路飙车赶到了马廊里格隆餐厅,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已经逐渐恢复了冷静。
吩咐厉氏护卫队的人赶紧赶过来,让负责技术的成员先预备着,说不定到时候要调查监控,入侵系统之类的。
阿豹穿着一身黑衣,从黑车上下来,人如其名,像是化成了人的豹子。
“欢迎……”
站在门口迎宾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眼见着一个帅气有型的男子从外头风风火火而来,正准备扬起笑脸。
可阿豹从他的面前直接走过,径直往门里头去。
“等等,先生,你不可以进去,我们这里是要预约的!”
“预约?你把你们今天这里预约的名单给我看一下。”
阿豹说话的口吻不容商量,包括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也是格外冰冷。
仿佛任何人都只有按照他说的去做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