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我们要先和总裁只会一声。”夏晋之如今和厉修远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厉总一会儿下令谁也不能放夏晋之进来,一会儿又亲口说让他进去了,使得这些底下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夏晋之正欲说些什么,从车前的镜子朝后看,远远的驶来了一辆轿车。夏晋之知道,那一定是上官傲了。郝有姿还在帮夏晋之和门卫说话:“那你现在去通知厉先生,我们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来找他的,可是片刻也耽搁不得。”原本夏晋之和郝有姿还坐在车上,打开车窗与门外的门卫说话。此时夏晋之突然将车门打开,以便后头来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他温和的冲着门卫说道:“我的表妹刚刚生产完,我自然要来看看她。”上官傲的车在夏晋之的车旁停下来,司机从驾驶座走了下来。上官傲的司机与上官傲一样的嚣张霸道,一下车便说道:“快把门打开,上官老爷来了。”门卫原本还在与夏晋之说话,眼下骤然间见到上官家的司机,一时之间愣住。这上官老爷的身份特殊,连老宅的那位都要让他几分薄面,他们可不能因为疏忽怠慢得罪了这一位。“原来是上官先生啊,不知道上官先生来白水山庄是为了什么呢?可有和我们总裁联系?”“上官老爷来找你们厉修远,还需要提前打招呼吗?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连这点儿分寸都没有吗?”那门卫此刻也顾不上与夏晋之他们周旋了,是满脸点头哈腰的样子,赶紧小声同值班的同事说:“快打电话给总裁啊,还愣着做什么?”厉修远现在正在疗养别墅的病房,医生告诉他越小言是因为身体太虚弱,又激动过度才会晕倒的。自己是在为她报仇,她却因为受不了那血腥的场面而晕倒了。厉修远坐在病床边上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发呆,房间里出了他们两个人之外什么人也没有。因为担心之前的房间还有其他人的血液气息,所以现在给病人换了一个病房。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匀称,一动不动的非常安静。仿佛和之前几天意识不清昏迷不醒的样子一样,不过好在,她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不是吗?厉修远牵起女人的手,慢慢的靠向自己的脸颊边上。他在心里想着:既然你不喜欢血腥暴力,那么放心,以后我在你面前一定不会让你看到这些。只是想要看到彩虹,总是要先经历暴风雨。厉修远不知道,如果按照他的计划完成那些事情之后,眼前的女人还会不会在自己的身边。厉修远私以为,只要她足够的爱自己,到时候知道了真相,总是会原谅自己的。床上的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连握在掌心里的那一只手都微微的动了一下。厉修远很快将握住她的手松开,女人的手便那样兀垂了下去。“厉修远~”女人轻声的喊自己的名字,那一瞬间,厉修远的心再一次软的一塌糊涂。他几乎立刻要应她,但是,他到底是克制住了自己。“什么?”厉修远平静的回答道。“上官仪他们怎么样了?”“你现在是在关心伤害你的人吗?”厉修远蹙着眉梢显然不高兴了。“你知不知道,圣母不仅招人讨厌,而且下场还很惨。”我总是惹厉修远不高兴,此刻他的脸上又流露出了那样不满的情绪。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他脾气太差了,还是我情商太低。“我没有相当圣母,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厉修远紧促的眉梢一瞬间平展了开来,他微微的愣住,眼底的流光闪动着。“我能有什么事情?”他僵硬的说道。“我不想你变成一个可怕的人,就我们两个人,过我们两个人的小日子,不要关心其他人,不好吗?”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他们不想过小日子,是那些人不让他们好好生活,非要给他们的生活里添堵。“我们可以过两个人的小日子,但不是现在。”厉修远总算说了一句真心话。“什么意思?”厉修远的这句话令我听得云里雾里的,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明白一点,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最后……”他顿了许久,才继续说道:“最后,过我们两个人的小日子,你记住这句话。”虽然不知道厉修远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但是听他说着这些话,看着他眼睛里坚定的目光,我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心中也充满了力量。我点了点头:“嗯。”厉修远很快站了起来,门口管家敲门了,厉修远走了出去。管家子瑞并不是来告诉厉修远半山腰处发生的事情的。因为,在上官傲和夏晋之出来之前,孟非凡先赶到了这里。翁溪遥的时间算的很准,一定要让孟非凡先在厉修远这里吃瘪。厉修远并没有阻止他们放孟非凡进来,只不过他不希望再有人到疗养别墅来打扰病人的清净。所以他让护卫开着车,将他载到了山中的一间别墅,在那里见孟非凡。孟非凡已经早早的等候在了那里,一见到厉修远的车便快步的朝他走了过去。厉修远已经猜到了孟非凡的来意,不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鲁莽,来这里找上官仪,居然也只带了一个司机过来而已。阿方斯也在这里,厉修远故意把他约到阿方斯所在的别墅,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可以阿方斯在这里安抚他。“厉修远,上官仪是在你这里吗?你把她抓到这里来做什么?”孟非凡的话有些矛盾,他显然已经断定上官仪就在这里。“她是在我这里。”厉修远并没有欺瞒,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将上官仪带来,就没想过要瞒住谁。“厉修远,你把他怎么了?你赶紧把她给放了,她现在还在小产中,女人小产和生产对身体的损伤程度是一样的。”879一个喜欢你的女人而已厉修远原本还不打算和孟非凡计较什么,毕竟上官仪做的那些事情同孟非凡无关。可是孟非凡的一句话却令厉修远瞬间愤怒了起来:“是吗?我敢肯定,她小产和我女人大出血还差点儿溺水死掉的伤害是不一样的。”孟非凡微微一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厉修远对越小言的感情。他这么生气的把上官仪给抓了来,估计越小言溺水的事情和上官仪脱不了关系,可是再怎么样,孟非凡也不能放任厉修远对上官仪做出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厉修远,这件事情说不定有什么误会,仪儿她已经决定要和我结婚了,她还有什么理由要去害越小言呢?而且因为这件事情,她的孩子……”孟非凡说着,语气中竟然有些哽咽。“不,是我和她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这样的代价难道还不够吗?”“不够!”厉修远的眼神冷冽至极:“她一次次的想要害我女人的命,我杀了她都不够。”孟非凡闻言,心口一惊,立马问道:“难不成,你还真打算杀人吗?她可是上官仪,她要是死了,你爷爷和上官老头子都不会放过你。”孟非凡为了让厉修远改变主意,放了上官仪,故意牵出他的软肋来:“这样,到时候你连你自己的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老爷子已经决定对付我了,至于上官老头,呵,我谁也不怕。”厉修远的话,已经完全表明了他的态度。孟非凡私以为过去的厉修远,就算行事作风再怎么蛮横,可到底还是有分寸的,可是现在,因为一个越小言,他已经越来越疯狂,简直到了魔怔的地步。孟非凡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保不住他的孩子,难不成连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了吗?阿方斯见两个昔日的好兄弟这么僵持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犹豫着上前来,他望了望厉修远,又望了望孟非凡。他们两个人两双眼睛交错着,谁也不让谁的争锋相对着。“那个,有什么话我们各退一步,都是兄弟,没什是不能商量的,是不是?”“呵……兄弟?厉修远,我倒是要问问你,哪怕有一天,你把我真心当过你的兄弟吗?”孟非凡顺着阿方斯的话突然这么问道。阿方斯的脸色一变,着孟非凡,怎么扯到这个了呢?“当然是兄弟了啊,非凡,你在说什么呢?”“那天,只有一个手术室,你硬是把上官仪给拉了出来,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推了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流产,不是你把她从手术室拉出来,她也不会到现在还不见我。”孟非凡突然之间,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厉修远造成的。自己从小便被人低看一等,连他自己的家人都觉得他处处不如厉修远。连做生意,他们也觉得如果自己不依附厉修远的话,就会什么也最不好。从小到大,所有人都用各种方式告诉他,他处处不如厉修远。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如果从一开始就贬低自己的话,那自己还有什么机会反败为胜呢?面对孟非凡的质问,厉修远只是冷眼看着他。他一开始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竟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你笑什么?”他的笑容令孟非凡非常不爽。事实上,阿方斯也想问厉修远到底在笑什么,只不过看厉修远这幅样子,此刻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阿方斯突然觉得,或许这种时候这两个人就不应该见面。连阿方斯都看得出来,孟非凡在意的点,不只是上官仪。他对厉修远,应该是有积怨在身的。可厉修远这个人,阿方斯是很清楚的,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误解而解释一句半句的,这么下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僵了。“好了,孟非凡,你先去里面喝口茶,冷静一下,上官仪的事情,我好好的去和厉修远说说好吗?”方阿斯按着孟非凡的肩膀,想要将他往屋子里带。孟非凡却一掌挥开了阿方斯,他嘲讽的笑了笑,看了阿方斯一眼,问道:“阿方斯,你确定你说就有用吗?你有没有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还是……你压根不了解厉修远?他是什么样的人?从来,有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吗?”阿方斯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现在就少说一两句吧?!”他又扬起声音大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厉修远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他肯定就是小惩大诫一下,一会儿就把你的上官仪给放回去了,你就放心吧。”阿方斯试着给厉修远扣帽子……“阿方斯,你这话就猜错了,我一定会让上官仪死。”“你也少说一两句吧!”阿方斯转头说道。他下意识的要拉住孟非凡,因为余光里,孟非凡已经朝着厉修远冲了过去。“厉修远,你算什么男人?上官仪只不过是一个喜欢你的女人而已,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孟非凡大声的喊道,便朝着厉修远冲了过去。他挥动自己的拳头,企图抡到厉修远的脸上。不过,他连厉修远的衣角都没有擦到,整个人扑了个空,载到了不远的草地上。绿草如茵,草地里刚刚洒了水,还有些湿润。孟非凡的脸擦在了草地上,苍白的脸上沾着水渍。阿方斯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问道:“你没事吧?”孟非凡再一次挥开了阿方斯,他愤恨的目光瞪向厉修远。孟非凡已然把自己搞的非常狼狈了,可他连厉修远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厉修远仍旧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站在那里。孟非凡咬着牙,一双拳头紧紧地收拢。好半晌,他只是定睛看着厉修远,厉修远照样是什么也没说,一副冷漠的样子看着他。孟非凡再度动了动唇,说道:“厉修远,我今天就问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放了了上官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