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念不同,她长得清秀,说话声音软萌细弱,假发般的秀发衬托的她化着淡妆的脸更加清秀可人了。
阿豹的视线有着短暂的凝滞,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方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阿豹队长。”莫念的声音轻飘飘的,软绵绵的飘进了阿豹的心里。
阿豹的心像是被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挠了一下。
偏莫念本人却是毫无察觉,一双无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阿豹。
阿豹开口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莫念小姐……”
可是,莫念正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认认真真的听她说话。
她对自己,好像十分崇敬,每次见面,都会打招呼,每次打招呼,都特别有礼貌。
阿豹的视线又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短暂的凝滞了一瞬。
然后他说话的语调,就莫名其妙的便低了几个分贝。
“我们要走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好的。”
莫念知道,自己是等不到金吉衡了,这么应答着。
马上随着阿豹一齐向外走。
“你冷吗?”
阿豹看着莫念缩着自己一团小小的身子,因为头发在肩膀以上,一部分的脖子却是露在外头,女子只能尽量的往里缩,紧紧的抱着怀中软绵绵的一团东西。
莫念还没来得及回答阿豹的问题,阿豹已经将自己身上一件迷彩加绒的绵衣脱了下来,盖在了莫念的身上。
阿豹的衣服特别大,特别暖。
他把衣服盖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有一个瞬间靠的离自己特别近。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亲密的动作,只是莫念的鼻子在阿豹的胸前撞了一下。
她长这么大,虽然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女孩儿了,但是接触过的也只有金吉衡一个男人而已。
她被阿豹这突入起来的靠近弄得面红耳赤的,阿豹却全然不觉。
等他退回安全距离的时候,才陡然间发现,莫念的耳朵红彤彤的。
这么冷吗?耳朵都冻成了这个样子?阿豹不由得这么想到。
衣服已经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拒绝也不太好了。
莫念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往前走着。
她的步子小,走的也慢。
阿豹却是习惯了脚步如风,等他走了几步意识到两个人的步履差距太大的时候,他便默默的放慢了步伐,余光里朝旁边的迷彩服身影看着,保持着速度正好和莫念一致。
只是莫念的步伐很快停了下来……
巷子口,那个西装革履的笔挺身影,脊背绷直,站在那儿,目光笔直的望着眼前的一对身影。
阿豹倒是没有先看到金吉衡,他是见莫念停了下来,这才驻足望去。
金吉衡的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是阿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称之为愤怒的情绪。
“原来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啊!”金吉衡的话说得有些轻蔑,脸上更是带着轻蔑的笑意。
莫念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她知道金吉衡是又误会自己了,她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可是很快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金吉衡仔细打量着阿豹,方才厉修远出现的时候,一众厉氏护卫队的人在厉修远的身后,他们大多穿着深沉的衣服。
穿着迷彩服的阿豹身为队长,就站在厉修远的身边,金吉衡早就注意到了阿豹,也猜到了阿豹是为厉修远工作的
金吉衡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原来,你的新男友是一个保镖啊!”
金吉衡的语气里有着很明显的轻视,是在看不起阿豹的职业。
上一次阿豹开着跑车接送莫念,金吉衡还以为对方是一个什么企业小开或者富二代呢!
可没想到,却是一个帮别人开车的司机。
“保镖怎么了?”莫念有些生气。
虽然,她在金吉衡面前一向是听话乖巧惯了的。
但是她不喜欢看到金吉衡这么轻视别人的样子,他自己也是一路受到别人的轻视成长的不是吗?
“我以前还交往过穷学生呢,学费都是靠我出的,现在是保镖,至少比从前好吧!”
莫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些伤人的话,或许是处于保护朋友,或许是处于怨恨。
可是这些话说出来的同时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并且他看到金吉衡几乎是在一瞬间变了脸色。
连轻蔑的笑都没有了……
“是吗?那很好。”
金吉衡没有打发脾气,毕竟,过去的二十多年,他学会的最佳的一项本领便是忍隐。
金吉衡这么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只是他刚一转身,莫念便叫住了他:“等等!”
女子几步走到了金吉衡的面前去,金吉衡背对着莫念时候的那副黯然伤神,在莫念转到她面前的一瞬间便变成了一股冷漠。
“这个,还给你。”
莫念从自己怀中袋子的最底层,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是金吉衡给她的……分手费。
“虽然,我给那个学生供学费,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回报我什么。哦,不对,有想过,不过他并不打算回报我。”
莫念站在金吉衡的面前,眉眼到了她的胸膛处,还是挨了她好多哦,她的鼻子酸酸的,却直溜溜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她最了解金吉衡了,她最爱金吉衡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哭出来,所以说话的声音尤其的快:“所以请你把这里面的钱还给那个人,并帮我和他说再见,密码你应该知道。”
密码是金吉衡的生日,莫念几乎所有的密码都是金吉衡的生日。
因为她是个忘数字达人,只有设置成她最爱的人的生日,她才不会忘记。
可就连这一点,到现在来说,都变成了一件十分悲伤十分讽刺的事情了。
金吉衡的脸沉了沉,他一直没有说话,看着莫念那副故作冷漠却又满含忧伤的样子。
他多想把她揽入怀中,如果不是他有他必须要做的事情的话,他也想安安稳稳的待在她身边,他们平平淡淡的就好。
可是平平淡淡,有时候是一个褒义词,可有时候确是致命的。
至少第如今的金吉衡来说,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