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者之间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厉修缓没有纠结在这个话题上,他很快问我:“你白天不是说我们应该互帮互助吗?你说你有办法帮我!”
我没想到厉修缓居然还在惦记着这件事情,老实说我白天这么同他说的时候,只不过是想要从他的手里骗到手机而已。
于是当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一时之间并没有说话。
我的沉默几乎让他瞬间恼怒了……
“你这个骗子!”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愤慨,我看见楼下他正要合上手机了,手已经拿着手机移开。
我这才赶紧说道:“别,我的确有办法。”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着……
厉修缓看来是真的很想见到他的小女友,居然真的来找我帮忙了,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
他再度把手机移回了耳旁,便问我:“你有什么办法?”
……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洗漱好后打算开门下楼去吃饭。
可我没想到门居然从外头反锁了……
通常这种时候小玲都已经等在外头了,会来搀扶我下楼去吃饭。
我站在门口喊了两声:“小玲……小玲……?”
但是门口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
我大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厉修远不会生气到把我放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难不成他打算把我关在这里活活的憋死饿死,他就当真那么生气?
就在我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卧室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串钥匙转动的声响,我有些警惕的站在房间里,离门口不远的位置,朝着门口的方向定睛看去。
不多时门被打开了,阿五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头乘着简易的早餐进来了。
随着他之后进来的,是一个已经穿戴整齐神采奕奕的厉修远。
厉修远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走进来,就站在我的面前。
见我傻傻的愣着,他便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走过去坐下,吃东西。”
我不敢违背他的话,也没必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我果真走过去坐下。
阿五面无表情的将托盘里的食物一样样的放在餐桌上,这个房间很大,餐桌也很大。
我试图缓和我和厉修远之间的关系,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看向他,问道:“你要不要坐过来,一起吃一点儿?”
厉修远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他直接忽略了我的询问。
冷漠着一张脸,说话的口吻也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强调:“三件事情,第一,从今天开始,到你生产之前,一直乖乖躺在床上。”
“第二,不许踏出这里半步。”
“第三,一个人待在这里,除了三餐和洗漱会有人进来帮你之外,这个房间不会有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
厉修远说着,“哦”了一声,告诉我:“你不用担心,我会在房间里按上监控,你不用担心自己突然间滑到或者羊水破了没人知道。”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听着他同我说的这些话,半晌才费力的理解清楚,木讷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囚禁我?”
“如果你把着当成囚禁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我突然就激动了起来,推开了椅子站起身来:“你凭什么囚禁我?”
男子被我的激动反应给激怒了,他原本便在气头上,此刻满身的煞气和暴戾仿佛都被激发了出来,快步的朝我走过来。
我站在桌子的前面,身后是方才起身只是被我弹开了的椅子,他颀长的身影比我高出太多,他很快便一只手抵在那桌子沿角上一只手扣在那椅子的横杆上。
我被禁锢在他、身侧的墙壁,身前的桌子和身后的椅子之间……
他就那样无声的望着我,因为愤怒,他的胸口像是一只猛兽一般的起伏着。
他没有第一时间说话,短暂的沉默压抑的我突然感到害怕了起来。
我始终是有些怕他,虽然我爱上了他,我真不明白这种害怕到底从何而来。
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拿准了他,有的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完全没法琢磨透他。
就像有的时候我觉得他离我这么近,有的时候我又觉得他离我实在那么的遥远。
我心惊的看着他,无法知晓他这么生气的原因到底是单纯的嫉妒,还是占有欲在作祟。
我终于听见他开口说话了,滋润的红唇一张一合告诉我:“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他的眼神散发着幽光,突然开始变得那般的冷漠,除了冷漠,就只有愤怒的火光,烧得他那一双有些发红的瞳子晶亮。
“我不管我从前如何,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要么听我的,什么都按照我说的做,二,要么赶紧给我滚蛋,滚到夏晋之的身边去。”
这是厉修远思考了一夜的结果,他也想让自己赶紧想起从前的事情来,那些失去的记忆让他像是连灵魂都被莫名抽去了一截,不再完整。
那感觉如同心里捅了一个大窟窿,却不知道到底在哪儿?只是隐隐的漏着风。
但是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越是想要记起来,那些消失的记忆便越是顽皮的躲猫猫一般。
所以他最终想了一个解决的八办法,他说不出自己如今对眼前这女人的感觉,有她也好,没有她也好,但她受不了有人在他的脸上泼脏水,在她的心里添堵。
他现在干脆大方的给她一个选择,让她自己来选。
我有些捉摸不透厉修远的反应,他刚才还说要在房间里安排监控,将我给囚禁起来。
他现在又在问我,是要去晋之身边还是凡事听他的。
我感觉他给我的这两个选择,所发出来的询问,就像是在说:你到底是要选择离开我,还是选择被我囚禁起来。
真是糟糕的选择……
但是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他的吖。
我静默不语,此时的厉修远突然变得很有耐心,他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默默的瞪着我的答案。
他的身体仍旧禁锢着我,站得离我那样近,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催促,一种威胁,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