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一定要避免伤口碰水,这伤口太深了,十天半个月的恐怕是好不了了。”
医生说话的时候,严百丽就坐在角落里的一把椅子哭。
费雅芝站在旁边给她递纸巾,看见厉修远的手伤的那么厉害,严百丽又哭成那样,费雅芝一时之间也觉得难过了起来。
“好了,有什么好哭的?你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你杀的了他吗?在场还有律师,你杀了人怎么跑路?”
严百丽哭嚷着,却还说道:“我没打算跑路,我就是要和他鱼死网破。”
“让鱼死的方法多了去了,何必要让网也给破掉?”
听厉修远这么说,严百丽瞬间来了精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能帮我报复他?”
这话也没什么不好当外人的面说的,厉修远只道:“我早就计划好了,是你自己他爱心急。”
严百丽还想多问些什么,但看着现场还有这么多的人,到底是什么也不说了。
一伙人乌泱泱的在这里,费雅芝一直没有机会和厉修远插上话,等到厉修远要走的时候,她又看着一脸泪痕满心伤心的严百丽,要走不走的。
倒是严百丽望了她一眼,指着厉修远离开的方向说道:“孩子快去啊,还愣着做什么呢?”
费雅芝这才屁颠屁颠的赶了过去,等她出来的时候,厉修远早就走了。
费雅芝知道厉修远一定是去疗养别墅了,虽然厉修远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越小言,不过自己什么也不会做,只是去看看,在他面前刷个眼熟,应该是可以的。
可费雅芝开着白水山庄的共享汽车,还没有到半路上,车便抛锚了。
她停在办理上,附近也没有值班的人,到处都是茂盛的树木,扎根在表面芳草繁华的泥土里。
正巧快日落西山了,这白水山大的很,虽然到处都是别墅,但每一座别墅都自带了一大片的小院子。
据说当时建造这里的时候,聚集了全国各地有名的建筑师和园林设计师,这些设计师和建筑师们为了使自己的建筑超群卓越,纷纷使出了自己最大的本事来打造建筑布景。
所以白水山庄上的建筑和园林装饰简直是一绝,乱花渐欲迷人眼。
但是这些建筑大多坐落在山腰上,山顶上的气候凉寒,据说通常是关押犯人还有护卫队的人操练的地方。
天都快要黑了,不远处一阵鹧鸪翻飞发出低鸣,顿时领费雅芝更加害怕了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糟糕,因为出门太急切的缘故,居然忘记带手机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
“真是倒霉!”男人没找到,自己却困在了这里。
刚才开车上山的时候用了多少时间?二十分钟?自己走下去不会要走四十多分钟一个小时吧?
“布谷”……
这个时候,布谷鸟又嚎了一声,似乎在催促费雅芝快点儿决定不然就得留在这里喂鸟。
好在这里只有一条大路,一直往上大概就是白水山庄的疗养别墅了,往下要走好久才能见到别墅,有的别墅里常年没有人值班,只有定期的打扫。
思量再三,费雅芝打开车门下了车,打算朝山上的方向而去。
走了大概十分钟,路边充满着森林灌木,竟是比刚才更加廖无人烟了。
费雅芝简直想要骂人,好好的住这么大的地方干什么?还有那什么共享汽车,非要等自己用的时候就半路抛锚了,自己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费雅芝继续往前走着,这时,周围已经全是茂密的树,拔地而起,直指苍天。
这些树木将夜晚的天空都紧紧的遮住,只有树木枝丫间一点点的空隙。
其实,天空里闪烁的星光还是很好看的,只是现在一个人在小树林子里暴走的费雅芝却不觉得这美景值得欣赏。
她现在有些担心这里的绿化太好,不会一会儿从哪里冒出野兽来吧?
就在她满脑子担忧,全是不好的想法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的树丛里有一点点的火光。
“多挤一点!”还有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太好了,终于有人了!
费雅芝赶紧小跑过去,打算找人来帮自己的忙。
从一盏路灯的旁边蹿下了树林,踏过灌木丛,走到了火光的附近。
费雅芝只看到地上点着一盏灯,立着一个画架,画架上有一副非常诡异的画。
因为还没画完,刚刚点上去的颜料,那画里黑暗的森林中一只染着献血的怪兽,看起来那献血和真的似的,还有要滴出画面的趋势。
费雅芝四处观望,这里除了一盏煤油灯,照在罩子里,放在地上幽幽的发着光之外,没有任何的光亮。
也没有任何的人……
奇怪……自己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说话啊?虽然对方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清楚,但隐约可以听出来是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费雅芝顿时觉得更加诡异了起来……
然后,她就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草木窜动的响声。
是有人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不会吧……自己不会真的撞鬼了吧?
费雅芝屏住呼吸,打开自己的耳朵仔细的聆听着。
霎时间,她的脚步就像是定在了原地似的。
“嗨,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身后的那个“鬼”便拍了拍费雅芝的背说了句话。
“啊!”
费雅芝瞬间尖叫了一声,便往林子的深处跑。
阿方斯的身后还有一个拿着颜料盘的佣人,阿方斯说自己要画一套丛林系列的作品,刚好白水山庄多的是树林子,他就在这里找找灵感。
不久前才带着画具过来,不过这个佣人不太懂颜料和绘画之类的,连打下手的事情都做的不是很顺手,令阿方斯非常生气。
现在,阿方斯和那个佣人的表情看起来都非常的诧异。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费雅芝拼命的朝他们两个人相反的方向跑去,就好像后面有厉鬼在追似的。
阿方斯抓抓脑袋,问身后的佣人一句:“她这是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