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个蓝眼怪好端端的拍什么照片,自己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屈辱呢?
“你……”阿方斯气得不行,赶忙去找厉修远为自己撑腰。
“厉修远,这女人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
“什么?”厉修远敷衍的答着话,却还在与自己的女人摆弄着相机。
“她让我给她拍照的时候,竟然说我是蓝眼怪!”阿方斯气恼极了,委屈巴拉的像小学生一般告状。
“哦,那你用手机给她拍几张。”
what?
阿方斯气急了,这个厉修远,不过是失忆而已,对自己的态度也变化太大了吧?
竟然眼看着这么嚣张的女人欺负自己!
诶?不对啊,那这女人刚才嘲笑越小言的时候,他怎么不是这个态度?
费雅芝见厉修远帮着自己说话,心情总算稍微好了一些:“喂,蓝眼怪,听见没有?快给我拍照!”
阿方斯气恼的看着费雅芝,站在原地握紧了双拳,气的是瑟瑟发抖。
“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费雅芝趾高气昂的问道。
阿方斯不知道这女人突然干嘛这么说,没好气的回怼道:“难道你爸是李刚?”
“……”费雅芝的脸又黑了一度。
“我把可是投资你画廊的法国费总,你竟敢这么对我?还不好好的伺候我高兴了!”
费雅芝说着,还故意重音称呼了一声:“蓝眼怪!”
法国费总?!靠,那个费总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妖孽的侄女?
阿方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重重的合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阿方斯睁开了眼睛就已经忍下了自己满腔的屈辱了,贱兮兮的笑道:“拍照是吧?请问美女?您打算在哪里拍照啊?”
费雅芝得意极了,很快,拉着阿方斯出去拍照了。
上官仪坐在沙发上,愕然的望着那费雅芝走了出去。
那个女人是蠢货吗?自己故意把她找来,是让她和阿方斯那家伙混在一起的吗?
上官仪简直气得浑身发抖,孟非凡关切的问道:“仪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上官仪黑着脸说道:“没有。”
“那……我们两个人要不要也拍张照?我们两个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仔细想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合照。”
过去的上官仪,都懒得很自己走在一起,两个人都难得同框,更别说拍照了。
“有什么好拍的?”上官仪直接冷着脸回绝道。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火,孟非凡的脸已经僵住,上官仪这才说道:“反正到时候都会拍婚纱照。”
哦,对,婚纱照……
孟非凡的心情好了不少,反正,到时候上官仪总会和自己结婚的。
她迟早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她回心转意,转变她对自己的看法。
所以,只是现在这么短暂的时候,她还记得谁帮不了谁,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孟非凡安慰自己一般的想着。
保镖把游艇开到了湖中央,便熄了火,让游艇平稳的漂浮在湖面上。
而佣人们早就已经开始准备烧烤了,在场有两个孕妇,不方便吃这些油腻辛辣的东西,他们便又准备了一些健康的熟食。
上官仪竟然真的缠着我问怀孕有关的注意事项,说道孩子,我有满腔的热情。
不管对方是一个曾经给过我多少折磨的女人,我竟然也聊得火热起来。
我告诉上官仪,做好胎教很重要,我那里就有很多童话故事书,每天晚上睡前会念给孩子听。
足月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感官意识,大人念书说话,他能够听得见,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上官仪看似很认真的听着,在握说道童话故事书的时候,她便问我:“谁给孩子念书?修远哥哥会给孩子念吗?”
厉修远对我们来说,始终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上官仪突然间提起厉修远,让我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没有说话。
上官仪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举目望着我说道:“哦,你别在意,我只是随口一问。我现在也是别人的未婚妻,别人的妈妈了,那些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在试着忘记了。
上官集团与厉氏集团做敌人不如做朋友,以后我们之间也多的是机会打照面,我们还是自然一点儿相处吧。”
上官仪这话说的算是十分的坦诚了……
她说她正在试着忘记厉修远,而不是已经忘记了厉修远。
上官仪对厉修远的感情,我是看在眼里的。
她现在竟然能够这么释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完全让我感慨。
“好呀。”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再对她抱有那么大的偏见了,我笑着这么说道。
在上官仪与我讨教孕期知识的这段时间,男人们自然是无话可说,这些都是女人们的话题。
也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觉得太无聊了,他们一群男人很快散开了,到露天的甲板上去钓鱼去了。
我与上官仪聊着聊着,便有些困了。
其实平常这个时间点,我还在床上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要生产了的缘故,我最近总是觉得很困。
我刚刚打了个呵欠,上官仪便体贴的说道:“瞧我,一直缠着你问东问西的,你一定很累了吧,不如你到舱室里面去休息休息,一会儿到了吃饭的时候我找人去叫你。”
“也好。”我对着上官仪会心的笑了笑。
其实今天之前,我对上官仪抱有的戒心还很大。
就算是现在,也不是完完全全的相信她对我没有半分的敌意了。
不过,我还是更愿意相信她说的话里有一些真实的成分,至少她今天的表现,真的像是一个想要释怀了的女子。
其实上官仪作为上官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又是家里的独女。
长得又那么漂亮,从小被周围的人宠到大,稍微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
她们家那么有钱,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可她唯一最想得到的东西却在我这里,她讨厌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这么想着,躺在舱室的榻上,这游轮虽然硕大,但是在起风的湖面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摇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