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言乱语,我答应过厉总陪他演好这出戏,无论你们怎么逼问我,胁迫我,我都死守这个秘密。
他……他答应我要留我一条性命的,也答应我等事情的风波过后送我去国外过好日子。”
“可是,我……我实在支撑不住了。”
张雨墨说着,流下了极度哀伤和绝望的眼泪来。
“夫人!你千万不能相信她,她就是在胡说八道!”玛利亚义愤填膺的说道,“主人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此时此刻,我听不下任何厉修远身边之人的话,他们总是对厉修远无比的忠心耿耿。
“你说,厉修远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雨墨支撑着喘了几口粗气,很快告诉我说道:“因为,他爱你,所以,他必须除掉夏晋之。”
张雨墨歪着脑袋,一双眼却无比清明而坚定的直射向我。
“你这是什么鬼话?主人爱夫人,更会好好照顾夫人的表哥才对,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一味地胡言乱语,简直该死!”
暴躁的玛利亚说着,又朝着张雨墨身上踹了一脚,很快房间里再一次传来张雨墨凄惨的叫声。
看起来,玛利亚和花腰婆婆并不知道我和晋之的关系,这也让张雨墨的话更具可信度。
宁安总是反复强调厉修远对我的真心,而我和晋之之间的秘密,眼前这个女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以厉修远成长的环境,和他一直以来阴鸷暴戾,喜怒无常的个性,他如果真的喜欢我,说不定真的会指使人对晋之不利。
对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厉修远当初亲自挑选进来的人呢!
如果事情不是像张雨墨说的这般,又用什么来解释这个女人知道我和晋之关系的事情呢?
望着我备受打击和沉思的模样,张雨墨再度张开血盆大口“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她的反应,和她口中的胡言乱语都让房子里的两个女人气极。
玛利亚照样要动脚,这一次不及玛利亚行动,花腰婆婆却一把扔了手上轻飘飘的羽毛,抄起一旁放在架子上的鞭子,狠狠的照着张雨墨的身上抽去。
眼前这一副残暴的画面我不想再看了,转过身整个人有些恍恍惚惚的从楼上走下去。
真的……是厉修远吗?
他指示张雨墨做的这些?可是如果真的是他指示的,又怎么会让这些人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逼问张雨墨呢?
可如果不是他指示的,又怎么解释明明是他安排进来的人,却伤害晋之到了这种地步不被人知晓。
而且,她还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现在的思维十分混乱,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唯有当着他的面亲口询问。
“夫人,您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怎么了吗?”
我冲着车前头的张啸天说道:“张管家,厉修远现在应该还在公司,能够麻烦你先载我到公司里去吗?”
“可以,不过,我需要先请示一下总裁。”
张啸天十分担忧的这么说道,见我没有开口拒绝,便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就在我神情恍惚的离开木屋上了张啸天的车的时候,玛利亚和花腰婆婆见情况不妙,就已经给厉修远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等到张啸天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很快便被那一头的男人给接通了。
听完张啸天的请示,厉修远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的迟疑,语调平缓的说道:“带她来。”
他倒是要看看,听了别人那样的污蔑,她会怎么想,会不会像无条件相信夏晋之那般相信自己。
一路朝厉氏集团总公司大厦的总裁办走去,走廊上正好碰见许久不见的连小琴。
连小琴抱着一沓文件,很高兴的冲着我打招呼,只是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种事情,面无表情的快步朝着总裁办走去。
总裁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从方才进去送文件的时候便能够看出来。
等着我擦肩而过之后,连小琴脸上的笑脸,在一瞬间收住,回过头看向一个风风火火大步流星的背影。
虽然不知道总裁的心情因何不好,但越是这种时候,越小言越是上杆子去触霉头才好呢!最好让总裁在一气之下直接开除了她去,让这个原本就配不上厉氏集团身份的女人彻底失宠!
咚咚咚……
我用力的敲着总裁办的门,张啸天一路跟着我上来,此时此刻更是满脸惶恐的待在我的身边。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敢当着总裁的面发脾气,而现在夫人的表情分明是要发脾气吵架的征兆。
如果按照级数来划分危机情况,那么现在至少达到了八九级了!
“进来。”随着里头一个沉稳低沉的声音响起,办公室的门“滴”的一声被打开。
厉修远照样是中午我见到他时候的那一身笔挺的西装,每次坐在办公桌上的时候,浑身的气质与那专业和忙碌的氛围直接融为一体,让人不得不膜拜起来。
可是现在,我没有任何想要膜拜他的心思。
话开口就要到嘴边,却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我旁边的人说道:“麻烦张管家先出去吧!”
张啸天犹疑的看向厉修远,无论是厉家的人,还是白水山庄的人,都十分惧怕厉修远。
大事小事非得请示了厉修远才敢彻底的行动,生怕哪一点做的不好便惹怒了大老虎,弄得暴风雨骤起,伤得体无完肤。
我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厉修远像他的族人和身边的手下那般,做出极其残暴狠厉的事情来,但从周围人惧怕他的态度便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绝对没有以为和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说不定,他的手上早就沾染上了无数的鲜血。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指示张雨墨对晋之做了如此狠毒的事情吗?
此时此刻站在密闭而空旷的办公室内,我静静的望着厉修远,这样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不住的盘旋。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我说过的,最讨厌有话不说的女人。”在无声的控诉之中,男人忍不住蹙了了眉梢,颇为不耐烦的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