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可不能像自己这样,委屈了一辈子!
“闭嘴!”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雪华也怒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上官雪华曾经对那厉修远,也是非常赏识。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对厉修远,对厉家,上官雪华已经失望透顶。
况且正是因为欣赏过,了解过,上官雪华知道,如果是厉修远,是根本不会好好的对仪儿的。
反倒是那孟非凡,他就算有千不好万不好,但是仔细想来,却有一点好……
孟非凡没有厉修远那么强硬,那么有能力,上官仪反而压得住他。
孟氏虽然是上流社会的翘楚,却又没有上官氏那么的风头鼎盛,这样一来,上官雪华怎么都能护住自己的女儿,不让她嫁过去受了委屈。
上官雪华并非是像翁溪遥想的那样,一点儿也未曾为上官仪做过打算。
但是上官雪华从来没有将自己的这些想法和翁溪遥说过,翁溪遥也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
翁溪遥双眼定睛的瞪着自己的丈夫,她只觉得,这是一个男人彻底的被狐狸精鬼迷了心窍了,连自己亲身女儿的幸福都一点不顾了的表现。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眼神,盯着自己却什么都没有说。
上官雪华的心里十分怪异……
楼下,哗哗几声响。
好几辆豪车在上官傲的别墅门前停下来。
“快进去……”
“轻点儿轻点儿……”
楼下一阵吵吵嚷嚷的,打断了楼上之人的谈话。
上官傲听见楼下的吵闹声,这才从位置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
他告诉自己的儿子、媳妇:“好了,客人来了,有什么重话都关上门自己家里说,现在,好好的拿出我上官氏的人该有的样子来。”
上官氏该有的样子?翁溪遥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她可真不知道上官氏是什么该有的样子。
看着自己家的女儿被人欺辱却什么都不做还包容恶徒的样子?还是为了面子,连自己家的女儿的终身幸福都可以不管不顾,随便找一个人就把她给嫁了的样子?
在翁溪遥的冷笑声中,门外,孟非凡等人被佣人给引了进来。
孟非凡是被他的大哥孟非闲扯着耳朵给揪进来的,一进门上官等人就发现了他脸上和身上的伤痕。
天气已然转热了,孟非凡的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衣。
此时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头发蓬松,白衬衣最上头的扣子解开了三颗。
他的嘴角和额头都有伤口,连手肘上也有伤痕,看起来像是最近被谁给狠狠揍了一顿。
他可不就是被人给狠狠揍了一顿……
他平生最害怕的几个男人,爷爷孟高祖,爸爸孟朱芝,哥哥孟非闲。
三个夺命摄魂官被上官氏通知了他和上官仪的事情之后,突然一夜一齐空降,直接闯到他开轰趴的酒店,把他从一个妙龄女郎的床上给揪回去。
回去之后便是绕着自家院子里的那棵苍天大树打了半夜,自己现在还能喘着一口气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们还指着他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否则的话,早就把自己剁成肉酱埋在自家门口的那棵大树底下去了。
“上官爷爷。”
一进门,孟非凡的大哥孟非闲、二哥孟非远、三哥孟非近,三哥几乎奇高的帅气郎儿便恭敬的对着上官傲称呼。
上官傲自己没有亲孙子,陡然间看见这么好几个二十多岁又各个英俊帅气的男孩子很是高兴。
孟家的几个男孩子,各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好男儿,只是可惜,他们每一个都志不在经商。
每一个年轻的时候都曾经经过一番激烈的抗争,才从家里人逼迫从商的道路中挣扎出来。
特别是孟非凡的二哥孟非远,孟非远如今是个正儿八经的旅行家,将自己旅行和探险的经历写成了传记和小说出版,成绩不错,多少能够自给自足了。
早年间他出去旅行,依靠的都是家里。
在孟非凡的父亲和爷爷眼中,自然就是游手好闲,为了教育这个“游手好闲”的孙子,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
最终以孟非凡的母亲周宜佳的离婚抗议为终结,家里发生了大人中年离婚的大事,一时间媒体上都风波颇大,自然也没人再去管孟非远的事情了。
孟非远以妈妈的离异为条件赢得了自由。
大家都说,最没出息的人也是没能抗争过从商之路的人,就是孟非凡。
上官傲挨个扫去,大家都问好了,就孟非凡还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一声不吭。
见状,上官傲显然不是很高兴。
孟非闲的手还放在孟非凡的耳朵边上,察觉到上官傲老头不高兴了,马上用力拽了拽自己亲弟弟的耳朵教训道:“见到长辈不知道叫人啊?”
每当这种时候,孟非凡都很想吐槽,或者直接按照对方所说的,喊一句:“人~”
但是孟非凡自知情况特殊,自己已然走到了绝境了,现在可不是插科打诨的时候。
他只好喊疼,让自己大哥放开了捏着自己耳朵的手。
这才面向上官老爷子,恭恭敬敬的喊了句:“上官爷爷好。”
上官傲方才还对翁溪遥说孟非凡的好话,说他家世背景,相貌好之类的。
可是现在望着那孟非闲衣冠不整、面容憔悴的样子,尤其还是……在他几个哥哥的反衬之下,却怎么都有些自打耳光的感觉。
眼底的嫌弃,看起来比在另一旁默不作声打量着的翁溪遥都甚。
这一次孟家算得上是全家总动员了,家里的人知道孟非凡终于闯下了大祸,由孟高祖发令,让孩子们都回来了,今天这么多人上门来,就是为了……
孟高祖站在众人之首,也嫌弃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孙儿,然后对上官傲说道:“我们家非篱因为行程问题没法过来,实在是抱歉了。
今天我们这一家人几乎都到齐了,赶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正式的,向上官仪提亲。”
孟高祖态度明确,表达清晰,说着,递上一样东西,直接交到了翁溪遥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