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莉瑞转身,对着角落里奄奄一息的梅小札说道:“小孩儿,你知道吗?十多年前吧,你哥哥就是死在我的手里。”
“闭嘴!”厉修远突然激动了起来。
梅小札斜着眼睛,朝蒙莉瑞看去。
哥哥?这女人,说的是……阿布吗?
“蒙莉瑞,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你要怎么报复也都全报复到我的身上!”
厉修远极力的想要阻止蒙莉瑞继续把话说下去。
可这个女人却根本不管不顾,不受厉修远的控制。
她没有理会厉修远,而是继续把自己的话说了下去:“哦,这件事是厉高恒聘用我们让我们亲自做的。”
蒙莉瑞说着,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好笑的事情,以至于她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到厉老爷子名字的梅小札,整个人怔住。
蒙莉瑞又朝着厉修远的方向看去:“厉高恒,他说,他有一个愚蠢的孙子,竟敢把一个奴仆当做兄弟,他说……”
“你闭嘴!闭嘴!贱人!”
“看来,他到现在都依旧很失望咯~”
愤怒像火焰一般燃烧着,蒙莉瑞的话,让那些原本深埋在厉修远心底的猜测,彻底被证实。
角落里的梅小札,整个人没了反应,只是愣愣的望着地板。
厉修远是如此痛恨着眼前这个女人,可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第一次……不,是时隔已久,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深切的无奈,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受苦,却无能为力。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不过是……这些为你准备的工具,既然都准备了,就不要浪费而已。
三天后,我会放你出去,按照你说的,给你解药,你给我项目。”
蒙莉瑞说着,示意底下的人,她很快哈哈笑着出去了。
出去前再一次把奥古斯都的骨灰从架子上取下来,小心翼翼的在怀中给捧好。
很快,维多利亚握着手中的电击棒上前……
……
轰隆轰隆……
不久之前飘了点儿雪,但是没能成型,很快便变成瓢泼大雨下下来了。
冬季的大雨真是要人命,房间里即使烧着火盆,一旦炭火弱了,温度便凉了下来。
不过好在,我的房间里有空调。
因为房间里有空调的缘故,而且一帮子人担心我的身体,便全都簇拥在房间里头。
晋之基本上一日三餐都会过来,自从再一次吐血晕过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糟糕了,连床都起不来。
他就过来喂饭给我吃,只要是他喂给我的,我都尽力的吃下去。
他没有再提过要走的事情,我想他是被我的胡搅蛮缠给折磨的没了办法,打算改变主意了。
只是,这个房间里的人来来往往,却始终不见厉修远。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到底是像其他人说的,去出差了。
还是只是找了个借口,不想再见我了。
三天以后,一直等待消息的厉氏护卫队成员,终于接到了一通电话。
奎安行色匆匆到一件客房里去,敲门的声音十分局促。
隔壁的隔壁房间里住着郭郑怡,听见声音打开门出来。
正好看见奎安走到医生赵山的房中去,虽然有沃炎大师帮忙做针灸治疗,但是赵山和胡美烟两位医生还是一直入住在法朗寺有备无患。
这一次奎安的表情十分严肃,小声的和赵山嘀咕了些什么,很快两个人便进屋了。
等他们把门关上,郭郑怡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他们的房门口去。
“很严重吗?”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赵山的声音。
这中式建筑的房子,连窗子都是纸糊的,就是有一点不好,隔音效果特别差。
郭郑怡尽量将耳朵贴在窗子上。
奎安半响没有说话:“现在马上走吧,夫人那边,留下几个人交代。”
说着,奎安便同着赵山准备起身。
这时,门却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奎安即刻攥紧了拳头浑身戒备,赵山下意识的蹿到了奎安的身后去。
这时,方见到郭郑怡大声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
厉修远已经回到白水别墅了,赵山他们赶来的时候,黑色的房间里头,玛利亚正伏在厉修远方的床边上啼哭。
厉修远已经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可身上的伤口却很快把灰白的衣服给染红了。
奎安带着赵山的医疗团队赶过来,从门口见到面色苍白的厉修远,先是微微顿住,很快,原本就十分凝重的神情变得更加苍白了起来。
“玛利亚小姐,你先起身,我要替厉总治疗。”
赵山很快冲着房间里的其他人说道:“大家都先出去吧!”
“不!我要在这里陪着主人。”玛利亚偏偏如此执拗的说道。
躺在床上的男子,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
“主人醒了!”房间里的厉氏护卫队成员之中,有人眼尖率先看见厉修远费力的拉开了眼帘。
玛利亚很快凑了上去,被挤在人群之外的郭郑怡也赶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前挤。
玛利亚已经凑了上去,只听见厉修远虚弱的蠕动了两下嘴唇,沙哑的声音很快从男人口中发了出来。
“什么?主人,你说什么?你想要什么都告诉我吧!”玛利亚哭哭唧唧的说道。
好半天,玛利亚才从厉修远的口中听见几个微乎其微的字眼:“吵死了~”
“……”
玛利亚撑起了身子来。
“主人他说什么了?”
厉修远已经合上了眼睛。
玛利亚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的严肃,她站了起来,认真的说道:“都出去吧!”
心里却想着:还好大家没有听到主人刚刚说了些什么。
赵山在里头为厉修远做检查,今天来这里的事情是瞒着厉老爷子那边和法朗寺那边进行的。
此时只有厉氏护卫队的人守在门外,这一次和厉修远一起去找蒙莉瑞的人,除了梅小札之外,都没有受什么伤。
阿豹面色铁青,虽然一向是面无表情的刚硬男子,可是此时此刻他紧咬着腮帮子,明显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