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姿沉默了半晌,她是个理智聪明的姑娘,喜欢上夏晋之已经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不理智的事情了。
事已至此,郝有姿只好尝试着及时止损,让自己的损失可以稍微小一些。
“嗯。”郝有姿轻轻的点了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的在自己父亲的背上轻轻的点了点。
郝教授感觉到那轻微的触感,一下子简直喜出望外。
“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去联系看看,你先去房间里好好休息休息吧。”
至此,郝有姿才得以将自己藏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
夏晋之没有再回工作室去,给言言打了个电话。
他想言言能够接受自己的礼物他就已经很高兴了,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能够为她做的更多。
夏晋之马上就吩咐人着手去调查孩子的事情,这天晚上,万龙给夏晋之打了个电话。
夏晋之现在唯一觉得稍稍可靠能够帮自己去办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万龙了。
现在万龙主管着金玫瑰娱乐城的相关事项,处理那些暗处的复杂关系。
而夏晋之则处理上官集团和金玫瑰集团的相关事项。
在上官集团里,到处都是上官仪的眼线。
现在上官仪简直将夏晋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夏晋之有什么真正重要的事情,从来都不让上官集团内的人插手。
万龙告诉夏晋之:“这件事情有些麻烦。”
“怎么了?”
“当初这个孩子是在白水山庄出生的,一出生就被带到法国去了,由费先生看着,后面厉修远去法国找那孩子,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
“到底那孩子是不是病重死了,或者厉修远早就和别的女人有了种,来个偷梁换柱,这恐怕只有厉修远才知道。”
夏晋之垂眸思忖片刻,他现在坐在屏幕通亮的电脑前,因为帮言言安装工作室,这几天落下的工作都要靠加班加点来完成。
虽然夏晋之表面上表现出自己好像很有空闲的样子,但是金玫瑰的事务众多,还要提防上官仪的暗中作祟,夏晋之这四年来几乎没有一天的空闲。
夏晋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的双眼疲倦而疼痛。
心思却和明镜似的……
他始终不太相信厉修远会在那个时候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孩子。
“不然你帮我再做一次基因鉴定吧。”
“做什么的?”
“言言和艾利克斯的,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蹊跷。”
万龙笑了起来:“难不成有谁故意弄错的结果吗?这件事情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就算是天天盯着你的上官仪都不可能知道。”
“你再去调查一次吧。”夏晋之坚持这么说道。
“好。好……”万龙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他很快扬声对电话这头的夏晋之讲:“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大度’的男人,还帮越小言找儿子,你不怕找到了儿子她就和儿子他爸双宿双飞了?”
夏晋之顿了一会儿,说了一句令万龙也不知道是该嘲笑还是该敬佩的话:“言言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言言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万龙这些年和夏晋之的关系也处的稍微亲密了一些,万龙现在也不再像过去那般,动不动就吃“夏晋之的醋”。
两个人虽然还是表现得淡淡的,但是彼此都有将对方当做兄弟看待。
毕竟两个人的母亲是同一个……
万龙忍不住问道:“那如果越小言的心愿就是和厉修远在一起呢?”
“不会的。”
“我看未必。”
“那我会让她改变心愿。”
万龙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看来你现在也长大懂事了。”
在万龙看来,喜欢就一定要得到。
什么成全不成全的,都是那些懦夫的自白。
一辈子就这么长,哪来那么多成全。
爱情也就那么回事,你以为你成全了对方,可谁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成全。
你倒是可以先成全自己,自己对对方好,就总会变成成全对方。
但是……
有着这样信仰的万龙,这四年间却没再怎么联系玛利亚了。
因为万龙还坚信一条:强扭的瓜不甜。
万龙从三楼的VIP包间下去,刚刚结束和夏晋之的通话,便有一个小厮跑上来,说大厅里有人闹事。
不比二楼和三楼,一楼大多是一些鱼龙混杂的普通客人。
虽说能进金玫瑰,就算是最普通的客人也该是有两个小钱的。
但不乏那些攒钱想要来见见世面的,或者想来钓凯子的女人,大厅相较于二三楼,要混乱许多。
一些初生牛犊或者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也有来这儿闹事的。
当然,他们闹事的次数通常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万龙虽然平常待底下的人都客客气气的,但是对那些胆敢冒犯金玫瑰的人,他就化身成了最可怕的魔鬼。
就算是是个出名的大手,都不是一个万龙的对手。
万龙风风火火的走下去,大厅里的人已经聚成了一团。
那些放音乐的DJ已经停下了手里的碟。
可偌大的舞厅、酒吧和隔间还是闹哄哄的,人潮窜动。
“龙哥来了!”领着万龙来的人老远便这么喊道。
这头人群中几个人的打斗这才稍微停顿了一些。
众人自觉的给万龙让开一条道来,万龙便快速穿过人群到达闹事者的中央。
他倒要看看,这年头还敢在金玫瑰闹事的,到底是什么蠢货。
“你还不快给老娘放开!”
一个语气豪放的女子正在叫嚣,但是她只是说话的语气豪放而已,她的音色却实在稚嫩。
这声音……
真是卧~槽了,只不过稍微想想也不行啊?这么快就被召唤出来。
万龙定睛一瞧,一女子光着两条细削的胳膊,原本她穿的是短袖衫,可现在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抹布似的挂在身上。
她原本白皙稚嫩的脸上,也有了几处指甲印字。
可女子还是不肯服输的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和她干架的人。
在场的众人都围堵在这儿,其中有好些禽兽男人正紧紧地盯着女人的衣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