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抬头张望,看清楚周围的地理形势,他们便将我的眼睛给蒙住了。
然后,他们带着我走了一段路,到达了一个微微有些发霉气味的木质房间。
这里很黑,也没有电灯,我对小玲说:“你去找找灯在哪儿?”
此时我的肚子已经有些不太舒服了,孩子的状况不太好,几乎每天都要做B超检查确认情况,还要打营养针。
饮食之类的,也是又营养师和医生共同调配的。
但是在这里,显然我是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了。
时间其实还没有很晚,但是外面雾蒙蒙的,看上去和快要天黑了似的。
这间房间是一件狭小的木屋,应该在较高的楼层,有一扇戴着浅蓝色窗帘的窗户,而窗户已经被木头和钉子给封死了。
从缝隙朝外看,透过那些雾气,只能看见树木漆黑的颜色。
显然,这附近应该没有什么人家。
晋之会在这里吗?那些人之间断掉的真的是晋之的手指吗?
他到底有没有事情?
就在小玲寻找屋子里的灯光开关时,我扶着自己的肚子走到了门边去。
屋外显然有把守的人,我问他们:“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夏晋之?”
外头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又过了一会儿,我问道:“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吃饭?”
外头还是没有人回答我。
我有些生气,在屋内环视了一圈。
这件房间的家具少的可怜,出了一张简陋的床,就只有一个空的柜子,还有一把椅子。
小玲在墙上摸了许久,终于找到了类似于电灯开关的东西,还是那种十分古老的拉线式。
可是她一拉,差点儿没把自己点着。
“哎哟”了一声,我回过头赶忙问道:“你没事吧?”
“这线漏电!”
我说:“我试试。”
“别啊夫人!”小玲还是担心我的安危。
我用身上的衣服抱住自己的手,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线头。
“咔嚓”一声,我成功了。
我和小玲都满怀期待的朝着天花板上看去。
天花板上有唯一的一盏吊灯,但是显然,拉线的动作并没有唤来光明。
小玲和我一样都垂下了脑袋。
黑暗可能更加容易带来沮丧,小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怎么办啊夫人,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别怕。”我像安抚小孩子一般安抚小玲,但是事实上,我自己的心里都没底。
“嗯!总裁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就在我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小玲自己捏紧了拳头非常激动的这么说道。
她这一惊一乍的样子说风就是雨,还是和以往一样可爱,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玲的声音又变得十分的沮丧了:“夫人,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我说:“小玲,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来。”
“夫人,我很怕死的。”
“我知道啊~”我回答的理所当然。
“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更要谢谢你。”
小玲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夫人~我会誓死效忠你的。”小玲非常坚定的这么说道。
“誓死就不用了,帮我把那椅子搬来吧!”
“好的。”小玲擦了擦原本要留下来的眼泪,她将放在墙角的那把椅子搬到了我的身边来。
把椅子放在了我的旁边,然后说道:“坐吧夫人。”
我拍了拍她圆嘟嘟的小脸蛋笑着说道:“我不是让你搬给我坐的。”
“啊?”
我指了指面前的这扇门:“用这个,砸门。”
“……”
达木拉奉命看守着厉修远的老婆,事实上他已经混到了一定的地位了,这种事情只需要指挥别人去做就可以了。
但是别的地方也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做,他悠然的不自觉的渐渐的飘到了厉修远他老婆的房门口。
“人怎么样了?”
“这女人刚才在里面说了些什么,我们听不懂。”被问话的兄弟老实的回答。
“好好看着就行了,暂时不用管她。”达木拉传达蒙莉瑞的意思。
可就在达木拉把话说完的时候,从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木头做的门猛然晃动了一下,门口守着的几个人,连同达木拉都被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门内又是一声巨响。
达木拉明显听见里头女人对她佣人吩咐的声音:“继续砸!”
然后,紧接着又是“哐”的一声。
莫播撒的成员本能的竖起了手上的枪杆子。
“你想干嘛啊?”这时候,达木拉示意成员们先把抢放下,然后恶狠狠的冲着门里头吼道。
“把门打开,我要上厕所。”
终于听见门外有了回复,我赶紧这么说道。
这一个个的小房间,把我抓来了居然也只放在一个没有厕所的小房间里。
我怀疑这地方要么只有公共厕所,要么晋之被关在有独立卫生间的大房间里,大房间一定格外的醒目。
不多时,门果真被从外头打开了。
还是先前那个“蒙古人”,门一打开我就告诉他:“我要上厕所,我饿了,我还要吃饭。”
“我刚才听到了,不用再重复一遍。”
“你听到了你为什么还不开门?”
我严格贯彻落实厉修远所说的,即使没有任何的筹码,也不能再敌人面前露怯。
于是我全程都变现得很凶悍的样子,与平常简直判若两人。
“喂,你搞清楚,现在被抓起来的人是你!”站在我眼前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我看见他黝黑的脸上还有几个手指印,老实说我到现在手掌都有点儿疼。
我瞬间便怂了:“那个,人有三急,是中国的古话,你懂不懂。”我只好小声的说道。
对方的眼睛瞪得老大,见到眼前的女子一秒总犯怂,竟然会觉得有一些好笑。
“你们几个,去找西蒙里拉来,带这个女人去上厕所。”
达木拉是被气糊涂了,居然对几个长期在法国的成员说起了中文。
于是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一副不解的样子。
他这才懊恼的又用法文重复了一遍,并且告诉他们,去找几个懂中文的人来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