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
可我质疑要瞧,那团血污到底是什么,如果那是属于晋之的。
厉修远死死的护住了信封,他早就飞快的将那根手指放进了袋子里。
但是他另一只手上的照片却在我抢夺的过程中掉到了地上。
我的目光很快下移,看清了照片上的人脸。
“额……”我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惧的情绪包裹着我,我的肚子开始痛了起来。
人差点儿要倒下,厉修远赶紧将我搀扶着。
很快,他叫了医生来,给我做检查。
他趁这个时候出去了,将信封里的东西也带出去了。
将东西直接摔在阿豹的身上,质问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居然能够让对方的人将这样的东西明晃晃的放在卧室的桌上。
这不能证明对方的强悍,只能证明他们的无能。
阿豹快速的查看了那里头的东西,对他来说,这样的场面算不上什么。
但是这一次的办事不利,的确证明了他工作的无能。
男子弯着腰低下头,没什么可辩解的:“请主人责罚。”
责罚要是有用,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厉修远张了张嘴,原本还想骂几句的,但是他已经气到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这一次回去以后,重新选拔,如果你是这一群人当中最厉害的人的话,那只能证明我养了一堆废物。”
厉修远说话的语气并不重,但他话语的内容,却对阿豹来说,实在是一种巨大的侮辱。
阿豹什么也没说,只顾着低着头,心内暗暗发誓,一定好找到夏先生,不辜负自己厉氏护卫队队长的职责。
医生给我做完检查,告诉我突然腹痛是因为精神太过经常而引起的。
胡美烟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你也知道你和孩子的情况,你不能再情绪这么激动了,只有两个月了,最好哪儿也不用去,什么心也不用操。”
胡美烟只是奉命一起来法国照顾我和孩子,但是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法国。
她这么吩咐着,我却只能满面愁容的告诉她:“我会尽量保持平静,但是如果让我哪儿也不去,这一次,我做不到。”
如果明明知道晋之因为我受到了伤害,再拖下去,还很可能受到危险,我却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我做不到。
胡美烟还想要劝我,我却打断她的话问道:“我的检查做完了吗?如果做完了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去叫厉修远进来?我有话要告诉他。”
不多时厉修远进来了,男子的表情十分凝重,又是那一副等着我责备的表情。
“厉修远……”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会去救他。”我还没有说什么,厉修远就已经猜到了我想说的。
“他们已经用这种方式威胁我了不是吗?”
我企图安抚厉修远:“我会尽量保护好孩子的。”
“尽量……”厉修远重复着这个词汇。
我也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不知道是什么,而我现在的状况又这么危险,我实在很难保证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把手按在厉修远的手背上:“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知道,我会去安排的。”厉修远全程低着脑袋,始终没有看我一眼。
他最后这么对我说道,便走了出去。
消息传到了那头,蒙莉瑞那边很快回复了消息。
第二天早上八点的时候,在指定的地点见面。
那是个码头,码头上会停靠一辆蓝色的轮船。
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上船。
车开了一路,厉修远一直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他亲自在我的耳朵里装了小型的对讲器,在我的身上绑了窃听器。
然后,用类似于注射仪之类的东西在我的身上注射了一个追踪器。
“你真的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嘛?”
等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就松开了我的手,冷眼看着窗外。
这时候,我才这么问道。
厉修远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还在生气。
我也知道,他是在气我,比起孩子和他,晋之对我来说更加重要。
我无从和他解释,这件事情是不能够这么对比的。
一直到了码头,厉修远都没有转过脸来看我一眼。
等下了车,一眼望去,码头上还有没有消散的雾气,并没有一辆蓝色的船在码头附近停留。
那些雾气,仿佛是从周围的山林里逼出来的妖气,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厉修远这时才转过身来,他给我身上套上了一层防弹衣,又套了一层救生衣。
全部是连夜赶出来的,为了孕妇量身定做。
他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的安全。”
男人说的话十分有分量,眼神坚定。
因为有他这样伟岸的站在我的面前,更加让我觉得自己需要依靠。
我踮起脚来,抱住了男人。
男人顿了一会儿,才将有分量的双手,拦住了我的背。
我的脸靠在他的脖颈边上,这时候才把心里藏了很久告诉他:“厉修远,别担心我不够在乎你,我很爱你的。”
女子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比起慎重其事的告白,这样的声音,更像午夜时候的梦呓。
轻飘飘的,却沉沉的落在了他的心上,将他一颗原本空荡荡的心填得满满的。
于是厉修远紧紧的抱着眼前的女人,他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一秒钟也不想把她放在危险的洪流之中。
可就在这时,远方响起了一声遥远的鸣笛。
对方宣称的那一辆蓝色的轮船,果真踏过缥缈的烟雾,海上妖怪一般的漂浮着出现了。
“主人。”阿豹上千来,提醒在岸边依依惜别的一对。
厉修远这才赶紧松开了怀中的女人,他必须马上将她松开,否则他怀疑自己便不再有那个勇气了。
他向她承诺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她,但是事实上,他尝试过,在蒙莉瑞那里,他没有任何的把握。
蓝色的魔鬼之船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号角,直到船逐渐靠近岸边,厉修远和我才看清楚,正有一个人站在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