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精美妆容的勾勒之下,却变得更加妩媚动人。
“忘了我吧,我们不可能。”
厉修远不知道多少次说这句话了。
只是此时此刻,上官仪的心中却还是那么痛。
“哈哈哈哈~”越是感到难受,她越是高傲的笑了起来。
他没有就厉修远的话作出任何的回应,她将他们的谈话拉回到了上一个话题。
关于金钱、地位、利益,那些别人渴望了一辈子的东西的探讨之中。
“厉修远,你可以不再乎那些外物,但是我会让你知道,这些东西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厉修远当然知道那些有多么的重要,他们不是让人变成快乐的法宝,但至少是让人不至于陷入泥淖和漩涡的武器。
但是他不知道在此时此刻,上官仪说这些有什么作用。
上官仪的脸上露出了极为阴鸷的笑容,这不属于她,或者,不属于她面对他时候的模样。
上官仪在厉修远的把控之下,两个人牵着手,她转了个圈,两个人再一次的交握在一起,身体也向彼此靠近。
舞厅里流淌着优美的音乐,律动的感觉变得如梦似幻。
上官仪朝着那头黑暗的角落看了一眼,那儿原本站成一排的厉氏护卫队的成员已经不知所踪,越小言也不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了。
女子的脸上那阴鸷的笑容变得越发的疯狂。
一个女人从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厉修远突然后背一凉,几乎是在一秒之中,有了某种奇特的可怕的念头。
他很快转身,连手中的动作都彻底的抽离。
果真看到角落里空空如也,原本乖巧的坐在那儿的孕妇已经不知所踪。
……
大家知道上官府邸某处着火,是听到有佣人在呼喊的时候。
火势滔天,火红的像是在华丽的豪宅府邸里开出一朵璀璨的不灭的烟火。
郭郑怡说的没错,这一场声势浩大的火灾,是上官仪最好的订婚仪式上的烟花。
厉修远抓着梅小札等人,询问越小言去了哪儿。
他让他们好好的看着她,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看不住,一个个的简直全是废物。
没轮到厉氏护卫队的人去找人,大火便吸引的全部的人都围观了上去。
今夜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上官氏派来维护秩序的人全部都用去救火,一时之间,那些宾客围绕在大火之外,不到十五米的距离之内,看着火花滔天。
梁柱构造的建筑物,是不是传来小型爆炸的声响,声音尖锐,听来恐怖。
据一开始发现大火的人说,在火场里听见有人尖叫的声音,是被烧着了,在那透明的玻璃里头拼命的挣扎着。
那人说的恐怖,浑身不住的颤抖,显然是被当时眼前看到的东西给吓着了。
在场的人都问,有没有亲属不见了。
很快有眼尖的记者发现厉修远的妻子越小言并不在现场。
厉修远的心里狂跳,梅小札是计算机系毕业的高材生,最会的就是定位和追踪。
他们早在夫人的手机里安排了追踪的系统,此时系统的定位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这大火熊熊燃烧的地点。
“在哪里?”
厉修远紧紧握着拳头问道。
梅小札想要将手机给藏起来,却被厉修远一把给夺了过去。
他很快看见那上头标注的地点,男子抬起脸朝着那座燃烧中的房子看去,火光映在男子冷峻的面容上。
那一刻,梅小札看见厉修远的整张脸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原本救火的人,打开了周围用来灌溉的水系,接了水管朝着房屋的方向喷射着。
突然有一个人在人群之外跑了进来,从一个佣人的手中夺过了水管,朝着自己的头上冲。
水注很大,虽然比起火势而言,就像蚂蚁至于大象腿,但却瞬间冲刷得那原本高高竖起的头发散了下来。
男子的西装外套也迅速的被是给浸湿,下一秒钟,男子扔了手中的水管,要朝那火势凶猛的地方冲去。
厉氏护卫队的人,就在这个时候冲上前去,一把拽住厉修远。
“你们给我放开!”
梅小札最为激动,这个时候不能进去,就算是有专业的火警救援队赶来,也没法在这么凶猛的火势中救下任何一个人。
花腰婆婆也企图稳定厉修远的心智:“夫人说不定不在里面呢!”
手机的定位都显示是在这里,而且厉修远的心中有一万个不好的预感,告诉他越小言就在这大火之中。
上官仪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冲到了那人前去,大声冲着厉修远吼道:“你是疯了吗?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这火这么大,人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厉修远对上官仪,虽然总是那么冷漠,但是毕竟彼此陪伴了二十多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小的时候,厉修远也曾将上官仪当做妹妹一样疼爱过。
这也是上官仪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肯放手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的修远哥哥只是长大了,忘记了,有许多的阻碍改变了他。
但是他总是可以重新变回小时候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对自己特别关爱的大哥哥的。
但是此时此刻,厉修远的理智和所有从小长到大的情谊都被这场大火给燃烧殆尽了。
他突然猛地一把推开上官仪,将看似柔弱的女人推出去好几米远,直从地上擦过去。
那地上还仿照着日式的田园制景,地上有圆润的鹅卵石,铺就成仿佛河床一样的道路。
上官仪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穿着礼服裸露在外的脊背一阵致命的擦痛,让人完全难以忍受的疼痛。
厉修远却一下子扑了过去,提着上官仪的头发,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脑袋揪起来,口口声声质问她:“是你做的吗?你要烧死她?你的心思如此歹毒,我会把你送到地狱里去!”
男子几乎是扯着喉咙这般诅咒道。
如果说,上官仪之前还对厉修远抱有一丝丝的幻想,那么此时此刻,男子眼中那憎恨的无比恶心厌恶的眼神,比这大火,更加彻底的燃烧干净了上官仪那可悲的仅存一点点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