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知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为了彼此都好,我还是先从公司辞职吧。”
金吉衡这么说,倒让上官雪华憋了一肚子的话都没机会开口了。
他今天过来,就是想要好好的问问他有关于上官仪的事情。
还有,告诉他公司的决定。
原本上官雪华就要开除金吉衡了,眼下他这么一说,倒显得上官雪华的行为有些不厚道。
上官雪华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开口说道:“你到底还是会做人。”
金吉衡主动说出辞职,倒避免了上官集团做一个恶人,而金吉衡自己也保留了一些颜面。
事到如今,上官雪华对金吉衡并未有任何的责怪。
甚至在临走的时候还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自己相不相信金吉衡的话是一回事,但是父亲已经下了命令,即使父亲不打招呼,衍州城的行事作风却再明显不过。
金吉衡离开了上官集团,想要找下一个地方立足,恐怕艰难。
“柳暗花明又一村,总会有办法的。”
金吉衡从头到尾都表现得不卑不亢的:“谢谢上官伯父的关心。”
“好,那我就先走了,你……”上官雪华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等到上官雪华离开之后,莫念才端着一碗汤走了出来。
餐厅就在客厅的隔断旁边,将汤放上餐桌之后。
站的远远的,莫念遥遥的看向金吉衡。
不经问道:“你为什么要骗人?”
方才她在厨房,都已经听到了。
“什么?”金吉衡的脑袋转动着,他对上官仪做的那些事情要是莫念知道了,一定又会怪他了。
和自己不一样,同样是艰苦的环境中长大的,莫念却还抱有着那份纯净和善良。
金吉衡自认自己早已经是个世俗且阴暗之人了。
“你不肯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莫念说着,脸上露出难过的情绪来。
原来是这件事情……
金吉衡走了过去,拉起莫念的手安慰道:“我不希望给你带来任何的负担,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为难你的。”
“真的是这样吗?”
面对莫念的质问,金吉衡反问:“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莫念盯着金吉衡看了好一会儿,金吉衡只是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念。
他的表情,以及眼底里流露出来的目光,看上去是那么的真诚。
莫念很快投向了金吉衡的怀抱,在她的胸膛上摇了摇头。
听着金吉衡的心跳声,莫念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我当然相信你,只不过我不希望你连我都骗。”
“你放心吧,我金吉衡就算是欺骗全世界的人,也不会欺骗你莫念的。”
金吉衡这么说着,一边摸着莫念的头发。
他觉得自己的能耐见长,就连这句话,也都是欺骗。
只不过,莫念是个天真的人,金吉衡知道,只要是自己说的,莫念都会相信的。
很快便到了厉氏集团选拔的日子,问金吉衡有什么打算,外界的小道消息已经给了答案。
“据悉,厉氏集团今日举行集团内部高层人员的选拔面试。而消失已久的厉总也传言称会利用此次机会宣布复出。
据悉,这一次的面试选拔还是厉氏集团成立以来,第二次的大型高层管理人员选拔。
有传言称,之前在上官集团从事副总经理一职的金吉衡也在此次的面试之中,金吉衡乃是上官仪的前未婚夫。
而上官仪和厉氏集团总经理厉修远的恩爱纠葛也早就为人所知。
不知道这一次的管理人才选拔,会否是另一场感情纠葛大戏,本社接下来为您跟踪报道……”
原本只是集团高层选拔的人事变动,在媒体的广发通稿之后,竟然变成了娱乐新闻一般。
一大清早,便有一大帮的记者守候在厉氏集团的大门口。
早就获知此消息的上官氏,上官傲被金吉衡此举气的不轻。
“他以为抱上厉氏这棵大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怎么,他觉得厉氏比我们上官集团要更有能耐,护得了他的周全?”
上官傲正在气头上,上官雪华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一早还担心金吉衡从上官集团出去之后会受人白眼,在衍州城难以立足。
这转眼之间他便为自己想到了这样一条出路,只能说他的确是个颇懂得变通之人。
的确,目前这衍州城内,除了上官,能接纳他的只剩下米氏和厉氏了。
只不过上官雪华再怎么想,也只以为金吉衡会去投奔米氏。
没想到他会以如此公开的方式,想要加入厉氏。
“爸,您别生气,虽然金吉衡犹疑要去厉氏,但厉氏集团还不一定会接纳他呢。”
“不是不一定,是一定不。”
上官傲这么说着,便在上官雪华震惊的面容之下,掏出了手机,直接给厉高恒去了一个电话。
“厉老头子,是我。”
厉老爷子在电话那端气定神闲的回答道:“哦,是上官兄啊,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我就直接说了,金吉衡,这个人不可以去你厉氏集团。”
厉老爷子闻言,装傻笑了起来:“哦?这是为什么呢?”
“你少在我面前装傻,仪儿的事情,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都知道。”
上官傲一边说着,还气恼的攥紧了自己手中的茶盏。
说道这件事情,上官傲的心里还始终不好受,像是咽了一颗苍蝇似的。
“这件事情我不再和你计较,以后仪儿嫁给了孟非凡,我们两家也还是合作关系。但如果你一定要让金吉衡这样的人参合进来,那我们两家就注定是敌人了。”
那厉老爷子只知道金吉衡是个颇有能耐的人才,厉氏如今也正是用人之际。
金吉衡毫无征兆的要加入进来,厉老爷子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但现在听上官傲这么说,厉老爷子便只能犹豫了起来。
“我倒不知道上官兄竟然对一个晚辈这么上心。”
“他是一个晚辈,目前看起来是不起眼,但以他的城府,假以时日,未必在你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