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便拿上我放在沙发上的皮包,打算走出去。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厉修远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新品发布在即……”
“我就怕你没有那个时间调查清楚,也没有那个时间挽回损失。”
我没再回答厉修远,快步走了出去。
我开车赶去金玫瑰集团,我一定要问清楚,亲口听晋之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要进金玫瑰大厦去找晋之,但是保安说没有工作证和邀请不能进去。
“我现在有急事,需要马上见夏总。这样,你给他打一个电话,他一定会让我见他的。”
“不行。”
无论我说什么,那保安都坚持不让我进去。
正巧这时,一个穿着得体模样清秀的男人朝我走了过来。
“你是越小言越小姐吧?”他笑容可掬的问道。
我看了他几眼,确认自己并不认识他。
这人赶忙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夏总的助理,我叫万家胜,您是来找我们夏总的吗?”
“哦,是的,你能带我去找晋之吗?”
那保安没想到我真的认识晋之,尤恐自己无意间得罪了人,便完全换了一种脸色问万家胜:“万特助,这人真是夏总的朋友吗?”
“你不用管了。”万家胜对人是完全两幅面孔,刚才同我说话的时候还客客气气的,可现在对保安却是板着一张冰冷的脸。
那保安马上变得很安静乖巧,显然对这位万特助是有所敬畏的。
“夏总现在并不在公司,如果您要见夏总的话,不如随我一起去工厂找他吧。”
“好。”
因为我也开了车来,便没有随那万家胜同乘一辆车。
我开车跟在他的身后,七绕八绕的逐渐绕到了郊区附近。
这条道路我越来越熟悉,直到最后沿着小巷进去的时候,我完全肯定,这就是我那些新品原定要进行生产的厂商。
厉氏集团因为未曾主营服装品牌的缘故,并没有其自己旗下的生产商。
所以这一次的服装都是外聘城内较为专业的生产商来生产的。
等下了车,我便赶忙问那万家胜:“晋之他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越小姐一定是因为金玫瑰集团这一次新品发布的事情而来的吧。”
我脸上的表情不置可否。
“不管怎么样,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一次的事情和我们夏总无关,绝对不是我们夏总出卖的您,希望您可以相信我。”
我不知道这个人跟了晋之多久,不过从他的话里话外之间,还有他对我的态度,我可以判断他是很向着晋之的。
“那那些款式为什么会由金玫瑰集团发出去呢?”我提出自己的疑问。
虽然我也完全相信晋之,但是这件事情却完全说不通。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万家胜最为晋之的特助,居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莫非,这件事情连晋之都被蒙在鼓里?
我和万家胜进去的时候,晋之、上官仪与厂长正在争吵。
我几乎从来没见过晋之这么与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过去他做设计,也经常遇见不讲道理的甲方,但是每一次,他都把委屈和烦躁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上官仪还是记忆中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她的脸上画着非常浓郁的妆容。
与晋之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夏晋之,这可不是我的决定,而是蒙莉瑞小姐的决定!”
蒙莉瑞小姐……!
乍然间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口都跳动了一下。
“上官仪!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以为厉修远就会这样坐以待毙吗?”
“他是否会坐以待毙我不知道,但只要让他难受我就高兴!”
上官仪完全蛮不讲理,两个人的争论如火如荼。
我只不过听着这么简单的几句,便立刻猜到了各种缘由。
是蒙莉瑞小姐指示上官仪去窃取那些设计稿的,这件事情果然和晋之毫无关系。
上官仪这么做的理由昭然若揭,可是蒙莉瑞小姐却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我快速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上官仪,是你把我的设计抄袭过去的吗?”
上官仪和晋之对我的出现都感到非常意外。
不过上官仪一向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很快她的便变得咬牙切齿的:“越小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抄袭不抄袭的?我完全听不懂?”
“你装什么装?敢做不敢当吗?”
上官仪讨厌女子对自己的态度,过去的越小言就像是个软柿子,何曾这么对自己说过话。
“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
上官仪说着,便一步上前,像是要动手。
不过她没能得逞,在她靠近我之前,晋之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胳膊。
晋之说的话也很重:“你不要在这里像个泼妇一样?”
“呵呵,泼妇?我是泼妇那你是什么?这个越小言早就和厉修远在一起了,你还天天眼巴巴的贴上去,要不是你身体里流着和我一样的半边血,我都懒得说你贱!”
“你……”
晋之被踩着了痛脚,也难免格外生气。
三个人在这里吵架也实在难看,我一把拽住晋之,劝他:“我们不用和她朝,这个女人已经没救了。”
“呵,我有没有救我不知道,不过越小言,你在我女儿的百日宴上大出风头,还以为自己能在衍州城卷土重来吗?我以后会让你在这个地方丢尽脸面,如过街老鼠一般,你就看着吧!”
上官仪说完,便攥着自己的昂贵皮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晋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仪为什么会有我的设计稿?”
我只是想弄清楚上官仪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那些服装款式。
晋之却因此伤心道:“难道你觉得是我透露给她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蒙莉瑞小姐是让我这么做,但是我没有,言言,你不应该不相信我。”夏晋之发现自己可以忍受任何羞辱和折磨,但是他不能忍受言言对自己的误解,一点点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