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这个做什么?”李玉棉轻轻一瞟,便看见夏晋之的电脑屏幕上正在查询有关于抚养权之类的信息。
“哦,没什么。”夏晋之这才将自己的电脑给合上。
可是,以李玉棉对夏晋之的了解,知道他绝对不是随便查查的。
从方才他进门起,便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抚养权……让我来猜猜,是为了越小言,对吗?”
“您今天也看到她了?”
今天言言虽然只出现了一会儿,如果有人出去散步,说不定便会错过她的来访。
但是,看到她的人绝对会被她今天的样子震惊到。
李玉棉点了点头,说:“她看起来与从前很不一样。”
“嗯,她比从前更漂亮了,”夏晋之这么说的时候,脸上自然的漫起了近乎得意的笑容。
李玉棉在自己的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她今天看见郝有姿的那副落寞模样,十分的心疼,但是到底,自己儿子的心意,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按照这样的情形,郝有姿恐怕是要希望落空了。
过去,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李玉棉总是期待着,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这傻儿子就能看看身边的人。
但是现在,越小言都回来了,这样的可能性便近乎为零了。
“儿子,你想好了吗?”李玉棉不经问道。
夏晋之的眉目还如茉莉花沾着晨露一般清甜香润,只问:“想好什么?”
他这样的回答,这样的反应,几乎就是答案了。
“好,不管你想做什么,母……我都支持你。”李玉棉拍了拍夏晋之的肩膀,这么说道。
……
话说,我晚上坐着出租车回到家的时候,竟然发现米格朗这个家伙还待在我租住的出租屋里没有离开。
这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是我刚回来的时候,亲自去租的。
米格朗声称要送我一套别墅,他这个人向来十分阔气。
换句话说,就是十分浮夸。
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可不要落了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让他日后可以以此来要挟我。
比如有一年我去德国采购一些服装布料,他突然就出现在布料市场。
我要一种非常罕见的绣花,跑遍了市场怎么也找不到。
他同我说,可以帮我找到那绣花,但是我必须要帮他一个忙。
我当时非常迫切的想要得到那样东西,就爽快答应他,告诉他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可以帮忙。
结果,他摇手一变,竟然有一车的绣花布料,然后,他折磨了将近八个月的时间,让我充当他的形象顾问。
什么形象顾问,简直是保姆佣人。
为了惩罚他,我督促他减肥,也没少折磨他。
不过初印象和初相处是十分重要的,我还记得我们*见面的时候他生宽体胖,穿着一身眨眼的大红色,被我好一番羞辱。
他对此十分介怀,日后我们就常常互损,嘴巴上丝毫不给对方留任何的情面。
不过好在在意大利,我们用中文打嘴炮,说的再夸张也只有小玲和他的几个助理听得懂。
他站在我公寓的大门口,双手环在胸前,瞪大着眼睛,像是宿管阿姨……啊不……应该是宿管叔叔一般的质问道:“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是我的监护人吗?管这么宽?!”
“我挺乐意当你的监护人的。”他没皮没脸的说道。
虽然经过我的辛苦督促,米格朗在外貌上的改变简直到了令人惊讶的地步,我的神之手让他如脱胎换骨。
不过,他的先天没皮没脸个性却是日益见甚。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扬言要追求我。
在师父的工作室里给我送一束又一束的鲜花。
但是他送鲜花的方式也非常的浮夸,一大篮一大篮快要把放布料的仓库堆满。
我拒收,花店的老板是个花白卷发的老太太,一直用意大利语同我说做生意很困难,我不能这么不厚道之类的。
我只好每一次都把花收下,次数多了,工作室的同僚们一开始还会领花回家。
但是后来,他们家里都快堆不下了。
免费的鲜花再也不能令他们感到喜悦。
不过我的师傅安基诺先生还是非常有办法的,他找了极易染色的布料还有固色剂,把鲜花都磨成沫子榨汁,最后用红色的、蓝色的、紫色的各色花汁给染布了。
说来也奇怪,米格朗这样突发奇想的追求,从来都不会令我感到压力和负担。
他每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都总是嬉皮笑脸的,就连说类似情话也能够达到笑话的功效,我每一次都能被他逗笑。
我说:“你就不要再继续胡说八道了。”
我推开他进了屋子,吩咐小玲给我倒一杯果汁。
“好嘞~”小玲店小二似的吆喝道。
“两杯果汁!”米格朗跟在我的身后进来,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扬声喊道。
“我只伺候我们夫人哈。”小玲私底下的时候,还是会“夫人夫人”的喊。
米格朗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推到沙发上坐下。
我试图挣扎无果,被他按到沙发上坐下。
他便学着小玲喊我:“夫人,和我说说,你今天都和前男友聊得怎么样了?”
“那不是前男友,是前夫。”我更正米格朗。
“你干嘛非得在你的追求者面前强调你的婚史?”米格朗佯装不解状问道。
“为了吓退你。”
“你太小看我了,我连你生过娃都不在乎,更何况是有几个男朋友呢?”
米格朗也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脸上总是嬉皮笑脸的,或者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说,你能不能懂得珍惜身边人?”
米格朗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
“身边人,你说的是你吗?”
我无语……
“你说我说的是谁?”
米格朗很会装蒜,还假装四下看看:“现在我的身边就只有你呀!”
他这么说着,还没皮没脸的把身子往前凑。
我很是不客气的推开他,他居然就是抓住我的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