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
我的口中才刚刚冒出一个字节,男子快步朝我走来,紧紧将我拥入怀中。
“厉修~”
“别说话。”
他说:“就这样,静静的让我抱一会儿。”
周围的佣人们见状,面面相觑,很快默默的退了下去。
厉修远让我不要说话,我就静静的站在原地。
他的怀抱还带着一点儿外头的冷空气,可是他的身体炽热。
隔着衣服,我感到一整热一整冷。
他抱着我越来越用力,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久,他才放开了我。
我和他说我做了许多饭菜,让他挪步到餐桌去。
餐桌上的饭菜都已经热过第四回了,还好此刻仍旧能够保持热气腾腾的样子。
“你饿了吗?这些都是我做的,你吃一点儿?”
“嗯。”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拿起了筷子。
坐在我身侧的男人,低着头,将英俊的脸颊几乎埋到了饭碗里,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我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他刚刚从爷爷那里回来,一定又挨骂了吧?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懊恼自己的笨嘴拙舌。
“厉修远,他们为什么说是你杀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让我把饭吃完吧。”厉修远顿了顿,这么说道。
“好,好,你赶紧把饭给吃了。”
我生怕惹得他不高兴,让他更加的难过。
从桌上的菜肴里又夹了一些到他的碗里,问他:“好吃吗?”
“好吃。”他肯定的说道。
一碗饭吃完了,他才放下碗筷,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然后,他转过脸来,看着我,这才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
“不是什么大事。”他说话的语气显得那么的云淡风轻。
但是他很快又问我:“越小言,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他,我想也没想的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好”,他很快说道:“你听我的安排,暂时到美国去吧。”
“什么?”
“等这一次的案子告一段落了,你在美国生下孩子,我再接你们母子回来。”
厉修远的话让我立刻不安了起来,应该是说,立刻变得更加不安了起来。
我朝着他的方位坐近了一些,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问道:“这事真的很严重,是吗?”
“不严重。”他还是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要想着把我给支走?”
都说怀孕的女人情绪起伏会变大,我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生气的说道:“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无论晋之,还是你,一出了事情就想着把我给支走。你们是觉得我太脆弱了?还是不相信我也可以和你们并肩作战?”
厉修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我的话让他陷入了一阵忧愁的情绪之中。
“况且郭郑怡的事情我是唯一的证人,我要为你作证,这么重要的时候我怎么可以离开呢?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事情变得严重了,你才想要把我支走的。”
我将自己的态度表示的很清楚,这种时候我是不会独善其身的。
为了让厉修远知道我心里的迫切,我握着他的手更紧了。
男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志宏,在他的沉默里,我的心情变得更加迫切了。
“厉修远!”这一次是我一定要执着到底。
“我知道了。”他这么说着。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了,不是什么大事。”他还是这么说着。
厉修远已经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吃了饭,洗了澡就去休息了。
他坚持一定要和我一起睡,等他抱着我彻底的熟睡,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我睡不着,这种时候我怎么睡得着。
深夜里,我把梅小札叫了来,询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是郭郑怡有一个现男友,指控修远少爷谋杀,那天警察在保险箱里收到了一罐子尸虫,说是修远少爷用尸虫驱使了郭郑怡做自焚的事情。”
“尸虫?那是什么?”
梅小札垂眸,心不在焉的望着自己的膝盖。
膝盖上,是他一双纠缠在一起的手。
“夫人,有些事情,总裁吩咐过不要说的,但是……”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在我急迫的眼神中说道:“如果修远少爷为您做了这么多,您都不知道,我觉得这样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我这么也没想到,梅小札接下来告诉我的这些话。
“那尸虫,原本是修远少爷从蒙莉瑞那里辛苦要来的,前一段时间总裁身体不好,肋骨断了,手腕上是钉子扎出来的伤口,还有腿上,身上,全是伤。”
“那是他为了得到那罐子尸虫付出的代价,原本要用它们帮您祛毒的。”
“您或许觉得不可思议,但尸虫就是这样的东西,不仅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总裁担心尸虫对您有影响,亲自试验过。”
“可谁知您的身体竟渐渐好了起来。”
梅小札有些私心,并没有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好起来的。
“所以这些尸虫自然也就没用了,但毕竟是这样重要古怪的东西,就一直妥善保管着。没想到现在却成了那些有心之人利用的工具。”
我很努力的才让自己消化了梅小札所说的,虽然尸虫什么的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但是这个世界上令人不可置信的东西多了去了,却还是在日复一日的发生着。
“那……你口中的有心之人是指……”
“表面上看是上官家族,因为修远少爷让上官仪的名誉扫地,或许也是为了报复修远少爷没能娶上官小姐。”
“但是实际上是……”
我代替梅小札把话说完:“蒙莉瑞。”
“是的。”
我不明白:“既然是这样,就直接把事情对法官说了不就行了?我们不是做错事情的人,让蒙莉瑞接受应有的惩罚。”
梅小札的嘴畔漫上了一层淡淡的苦笑:“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今天修远少爷去见厉老爷子了,我们没有进去,但根本不用进去也能够知道老爷子会交代什么。”
“什么?”望着梅小札满脸苦涩的样子,我也不自觉的蹙起了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