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并不只是他的表哥?”
夏晋之听着厉修远的话,慢慢的收紧了自己的双拳。
厉修远明明知道自己和言言的关系,而且托他的福,这里在场的人也都知道自己和言言从前的关系。
他现在在这里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羞辱自己。
果不其然,在场的护卫队成员们和佣人小玲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些尴尬的神色。
他们纷纷在想,难不成事到如今,主人突然生了夫人的气,是因为夫人和夏先生从前的关系?
可是……要生气早就应该生气了,也犯不着现在突然要离婚并且做的这么过分吧。
护卫队的人几乎都是被厉修远从肮脏的污泥中捡回来的,他们都十分敬重厉修远。
只是这一次,他们实在难以说服自己,觉得他们的主人做的是对的。
主人对夫人做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厉修远”,夏晋之一双如月的眸紧紧的盯着这个让自己产生恨意和杀意的男人,告诉他,“如果你准备继续这么对言言的话,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
厉修远抿了抿唇,感性上他并不想落下风,尤其是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前。
但到底,那个女人是真的大出血进了手术室,自己这个时候还是闭嘴好了。
避免两个人的矛盾激化,阿豹队长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主人,阿豹有些话想要和主人说。”
厉修远也不想面对这个自称越小言表哥的男人,便跟着阿豹出去了。
关于这些日子厉修远消失的事情,阿豹有许多话想要问厉修远。
“主人,您这段时间怎么都不和我们联系,夫人一直都很担心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主人突然之间就对夫人的态度大变,但是阿豹还是尽量变着方儿的帮夫人说话。
“我一直都……不太舒服,所以没和你们……”厉修远的话没说完,很快问道:“所以,之前你们都是跟在我身边随时听吩咐的是吗?”
厉修远的提问很奇怪,阿豹疑惑的望向厉修远,一时之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难道不是冷血、玛瑙他们才是我身边的人?”厉修远又问。
阿豹更加觉得奇怪了,主人这是在打什么暗号吗?
冷血就在两人的不远之处,厉修远和阿豹的谈话,冷血听的一清二楚。
冷血很快走上前去,对厉修远说道:“修远少爷,老爷子有吩咐,每天都得回去吃晚饭,看这时间,都快到了,不如我们先走吧。”
厉修远这才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时间的确不早了,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
厉修远虽然想要离开,但是他有些不放心的朝里头看了一眼。
那女人……
虽然厉修远的确很讨厌那女人,但是,她现在的情况,怎么都还是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修远少爷放心,这里有这么多的人,还照顾不好一个孕妇吗?”
冷血知道厉修远在想些什么,很快这么说道。
厉修远闻言,也觉得不错,自己又不是医生,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
“你跟我离开,有事情路上说。”但厉修远也不是个傻子,有太多的事情没搞清楚,他指着阿豹说道,转身便打算离开。
“修远少爷,阿豹队长是白水山庄的人,您或许不太了解,白水山庄的人是很少到老宅去的,您还是跟我先回去吧。”
虽然冷血说的也的确是实话,但是阿豹听着冷血这推三阻四的话,顿时觉得奇怪。
主人的反应,还有冷血若有似无的监视,都让人觉得十分的奇怪。
“也好。”冷血搬出老爷子来,老爷子的喜怒一向是厉修远的禁忌,他只好答应。
对阿豹说道:“既然你过去是我身边的人,那应该知道我的电话,等……那女人醒过来了,就给我打电话。”
“是。”阿豹一边应着,一边抬起头来仔细的大量着厉修远。
冷血立马引着厉修远出去了,步履飞快,避免阿豹的进一步打探。
阿豹望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许久没有移动步子。
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主人的表现十分的奇怪。
莫不是……把大家都给忘记了,或者被老爷子给下了蛊?
阿豹很快摇了摇头,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了,下蛊、失忆什么的,实在太老套了。
……
胡美烟给我做检查,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从疼痛中苏醒过来,我下意识便去摸自己的肚子。
肚子鼓充的厉害,虽然腹中作痛,但还算能够忍受,证明孩子应该还好好的。
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这熟悉的监察室里,前段时间刚刚送进来了许多给孕妇检查的仪器设备,这里的医疗条件,恐怕比那些省人民医院的医疗设备还要专业。
胡美烟年纪虽然不大,但师出名门,从大学时起就经常参与工作,是个熟手。
我环顾四周,只有熟悉的检查室和医护人员,并没有厉修远,失落一下子占据我的心房。
“胡医生”,我很快问道:“我们安乐没事吧?”
“嗨”,没当这种时候,胡美烟都忍不住要叹气,“夫人您心情起伏太大了,对孩子很不好,方才的出血状况是从母体子宫的胎盘内引发的。
是您的心情太过激动悲郁,连腹中的孩子都有了反应。”
“厉修远呢?”
厉修远不在检查室,我知道他不在这里,就意味着他根本不在乎我晕倒的事情,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在外面吗?”
“应该吧,方才都还在外头呢。”
刚才有个护士出去的时候,还看见厉修远了。
胡美烟的话令我喜出望外:“真的吗?”
“诶,别起来。”见我竟然要从床上爬起来,胡美烟赶紧严厉的制止我:“你想孩子出事吗?我早就说过,你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卧床生产都不为过。
整天到处跑,还这么激动,这样下去,对孩子是非常危险的。”
面对医生的责备,我像是一个被老师责骂受了委屈的学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