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抿了抿唇,到底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出去了。
临走到门口,又说:“我很快会回来的,晚上我再陪你说话啊。”
我依旧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等莫念走了以后没有多久,医生便来了。
胡美烟给我做例行的检查,又问我有没有吃午饭,佣人回答说没有,胡美烟说这可不行。
他们的对话,始终围绕着我,不过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佣人小声的示意说道:“夫人不吃啊~”
我不是不愿意吃,只是完全没有食欲。
吃的东西胃里没办法消化,马上却又要吐了,吃东西于我实在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不过莫念的有一句话却提醒了我……
就在胡美烟和佣人“眉来眼去”的时候,我突然说道:“我吃。”
佣人们闻言,简直有些大惊失色。
“夫人想吃什么?”小玲立马上前来殷勤的问我。
“随便什么吧!”我有些绝望的说道。
这头,莫念从疗养别墅出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冷风口上,他的身边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系轿车。
肩膀上、手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一只手缠着绷带,另一只的肩膀也在高领的毛衣里头缠着纱布。
男人俊逸的脸上也贴了一块纱布,是用手术刀划开的伤口,还没有痊愈。
“她怎么样?”
最近这句话厉修远问过很多次了。
问佣人,问护卫队的人,问医生和护士,但始终没有自己走进去看过她。
“言言她……看起来有些憔悴。”莫念实话实说。
“你……多陪陪她。”厉修远还是那句话。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她呢?”
莫念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是看得很清楚的,虽然眼前的这位厉先生身份特殊,位高权重,但是对越小言,却是十分在意。
一个人在不在意另一个人,从他的眼睛里便能够看出来。
厉修远微微垂下了自己的视线,男人总是格外坚定的眼神,在此刻,却有了短暂的失神。
“你是要出去吧,我让司机载你。”
“啊?”过了好久,厉修远方是那样说道,莫念自是有些受宠若惊。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莫念怎么敢劳烦这样的大人物,事实上要不是为了安慰越小言,她觉得自己现在都不应该留在这里。
这位厉先生虽然待自己十分客气,但是男人那雷霆万丈的气质,总是给人一种畏惧的感觉,让人想要逃开。
“莫小姐不必客气,你现在是这里的客人,出了任何事情对我来说是一种麻烦,无法和我的太太交代。
我让司机载你进出。”
厉修远的最后几个字,完全的不容商量。
虽然是那般清淡的口吻,可是莫念望着男子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竟然觉得自己再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了。
厉修远已经推开车门,上了车。
车窗是合上的,车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莫念只看到男子的嘴唇一张一合,很快,前头那个年轻的司机便开车走了。
几乎是立马,便有一辆白色的轿车从后头的马路上开过来。
“莫小姐。”一个面色森冷,皮肤黝黑的精瘦男人,从车上下来了。
“阿豹队长?”
这几天,莫念在这别墅里待着,时不时像是“莫婶婶”逛“大观园”一般的在这偌大的白水山庄上走走。
对于着山庄中的重要人员,她自然是认得的。
“嗯,莫小姐上要上哪儿去?”
莫念对于阿豹队长来当自己司机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惊讶。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那阿豹的问题,阿豹便打开了后车门。
还是那一副恭敬的却冷若冰霜的声音说道:“莫小姐先上车吧!”
就这样,莫念不得不坐上了那台豪华的轿车。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轿车被专车接送,于她本人是怎么都不自在。
莫念要去市中心,原是去以前的出租屋办手续,取行李。
她来白水山庄,也是十分匆忙,如今她待了好几天,有关于自己的问题也想清楚了七八分。
金吉衡不要她了,她虽然很痛苦,但是她的人生总归还是要继续的。
她打算把原先的出租屋退了,把行李带走,过一段时间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
至于金吉衡,莫念虽然恼他气他,但是说到底,他还是自己爱的男人。
莫念想就这么算了,她也不想阻碍他的前程。
可谁知等到阿豹开车载着她来到狭窄破旧的小巷子,将这辆与这环境完全格格不入的豪华汽车停下的时候,莫念还坐在汽车上,却看见了一个她此时最想见也是最不想见的人。
“你怎么会?”
金吉衡一回头,便看见莫念从一辆豪华的轿车上下来了。
金吉衡的这句话,明明是莫念想要问的。
可是他的话一说完,随即便看见了另一头正好从主驾驶座上下来的阿豹。
阿豹原先还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直到这男人立马用一种难以形容的但是肯定不善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时候。
阿豹对于自己见过的人是向来过目不忘的,但是眼前的这张脸自己分明觉得见过却并不是很熟悉。
但是他很快想起来了,他觉得不熟悉,是因为他没有亲眼见过金吉衡。
但是上官家新上任的副总经理,他通过照片,却是了解过经历和背景的。
阿豹很快认出了金吉衡,但金吉衡观察着阿豹,却将想法引入了另一番想象。
“呵……”金吉衡突然笑了起来。
莫念还没意识到金吉衡此时此刻已经满脸的嘲讽。
她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刺伤了自己,但是再次见到她,却还是忍不住高兴了。
此时她已经走上前去,拽着金吉衡的衣袖,问道:“吉衡,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是来找我的吗?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莫念的心里甚至马上掀起了无数的期待,期待着金吉衡能回头。
谁知男人突然一把甩开了她的衣袖,问道:“给你打电话?怎么?好让你提前准备准备说辞,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