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远在乎你的样子,真的很碍眼!”郭郑怡这样大声说道,突然攥着我,便狠狠的往药池里推去。
“啊!”我尖叫了一声。
那池子里的水,不过是到了我的胸前,根本不至于淹死人的程度。
但是那一刻我吓了一大跳,简直忘记了这件事情,疯狂的扑腾着自己的双手双脚,把药池里的水溅得到处都是,害怕极了。
岸上,郭郑怡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时候,莫念和玛利亚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他们是听到我的喊声赶来的。
“小言,你没事吧?”郭郑怡这才蹲下身来,伸出手假装要拉我。
“快,快,你们来的正好,她不小心掉下去了,你们赶紧把她拉上来!”
当时情况混乱,玛利亚和莫念赶忙过来帮我,郭郑怡站起来,朝着池子里轻蔑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玛利亚和莫念可不相信我是自己不小心掉了下去。
“是不是她把你推下去的?”
我泡在池水里,眼下连头上都掺杂着药渣子了,我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莫念有些生气:“她这个人怎么这样?从小就这样自私。”
玛利亚问道:“夫人,她干嘛要推你呢?”
玛利亚的话让我想起方才郭郑怡所说的,她说,厉修远在乎我的样子让她觉得十分可笑。
在乎我,厉修远吗?
如果厉修远真的在乎我,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见我不说话,玛利亚觉得我肯定是被吓到了。
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夫人,我现在就去找那个贱货算账!”
“不用了!”我扭头告诉玛利亚:“现在,她可是能帮厉修远生出健康孩子的人呢!”
至于算账……我要亲自来算!
……
厉修远晚上的时候回来了,虽然现在不在厉氏集团内处理事务,但是他还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
或者,他必须要有许多的事情去做,他不能够一直待在法朗寺里,他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去找那个女人。
可是去找那个女人,就会是永无止境的置气,是控制不住的争吵。
厉修远一回来,花腰婆婆便把之前郭郑怡做的事情告诉了厉修远。
男人闻言,脸上可见的怒意,整个人瞬间变得寒气逼人。
“郭郑怡呢?”厉修远吩咐道:“马上让她过来见我!”
花腰婆婆还没搭话,厉修远便迈着步子进了法朗寺,改主意说道:“算了,我亲自去找她!”
……
郭郑怡的房间,是在法朗寺众多客房中的一间,和厉修远的房间相隔甚远。
我从玛利亚的口中得知她房间所在的位置。
等我一路赶到的时候,郭郑怡在走廊上慢悠悠的走着,还没走到她自己的房间门口。
她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因为她的口中正哼着小调儿。
“郭郑怡。”我叫着她的名字。
她一下子转过脸来,此时我迅速接过一旁小玲手中的那一杯冷茶,然后准确无误的泼在郭郑怡的脸上。
她把我推进温暖的药水池中,不顾我是个孕妇,呛了那么多的药水,而我只不过是给她一杯冷茶,应该算是相当客气了吧!
郭郑怡整个人蒙了一下,很快尖叫起来:“越小言!你是不是疯了?!”
一个人习惯了瞧不起另一个人,习惯了欺负另一个人,倘若那个人开始反击,自然会令她抓狂。
郭郑怡激动的朝我扑过来,伸长着两只爪子。
这时我猛然的朝后退去,小玲和玛利亚上前。
这就是我刚才不敢招惹她,而现在敢向她报复的原因。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特别还是玛利亚凶恶的眼睛,郭郑怡迟疑了一瞬,朝后退了一步。
但是她很快状着胆子说道:“越小言!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但是你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却不能不把厉修远放在眼里!”
“你觉得,在你和我之间,他会保你吗?”我因为觉得可笑,进而脸上也漫起了轻蔑的笑容来。
其实我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表现出轻蔑的,我只是作了模仿,模仿厉修远轻蔑别人时候的样子。
我想我的尝试一定十分成功,因为郭郑怡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极度的愤怒。
“夫人,你少和她废话!”玛利亚这么说着,便扬起了一只手来。
“啊!”巴掌还没扇在郭郑怡的脸上,郭郑怡便尖叫了起来。
郭郑怡闭着眼睛说道:“他不保我,但也不会护着你这样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受这一点!”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废话。”
我告诉郭郑怡:“你可以伤害我,但你不可以伤害我的孩子。”
“如果我今天轻易的放过了你,改天你会变本加厉的来伤害我。”
“厉修远要是来怪罪我,就让他怪我好了。”
我看了玛利亚一眼,示意她动手。
我实在太害怕了,害怕有人会伤害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今天我看见了郭郑怡的眼睛,当她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和厉修远有关的时候,当她毫无迟疑的把我推下药池的时候。
玛利亚扬起的手重重的落下,没有意料当中的巴掌响声。
“谁说我不会保她?”我们的身后,出来那熟悉的声音。
郭郑怡这才扬起脸来,待看到厉修远的时候,仿佛看见了救星,很快推开了小玲,朝着厉修远的方向跑去。
我看见女人一下子扑进了男人的怀中。
厉修远两只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没有任何的表情,郭郑怡紧紧的抱着他,而他一动不动。
他望着我,无比绝情的开口说道:“她是我爱过的女人,而你算什么东西?”
男子的脸,是那般的冷酷。
我知道,他是在说气话,可是我的心里还是难受,还是难受。
听见厉修远这么说的郭郑怡,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看向男子,那一瞬间,她觉得十分的感动。
“修远~”她温柔的这般唤着。
而厉修远伸出手来,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挪到了一边去,自始至终,他恶狠狠看着的人,都是远处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