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青玥的强制要求下,凤炎开始了极为佛系的生活,大多数的工作,都分给了下面的人,尤其是周正,都快累成狗,他还不擅长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哪有打架来的爽快?
不过还算凤炎有良心,把高鸣给他使唤,还有府里的官吏,随便用,然而就算只让他动嘴,他都头大,他可能是得了一种叫做看见文字就头疼的病,到最后没办法,都是高鸣等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分好类,能解决的都写上解决办法,然后到凤炎这里过一遍,他只要说可或者否就好!
至于不能解决的,也要商议出个对策来,再拿到凤炎这里。
这样一来,凤炎的工作量几乎减少的一大半啊!省了进八成的时间!
“娘子,你可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从前真是自己找罪受!”
“你哪里是没想到,你是没成功!”
像凤炎这种懒人怎么可能自己乖乖干活呢?
一开始他就想把活儿都分出去,康大人是个靠谱的,然而康大人作为一州的知府,杂事更多,后来没办法,凤炎又分给了下边的人,结果他们居然窝里斗,互相攀比起来,而且权利一放下去,还让他们膨胀起来了!
后来又把权利收回来,要他点头才行,结果屁大点儿的事都要问自己,他说一句走一步,不说就没人动,还不如他自己干省心呢!
而沐青玥的办法倒是和他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让他们干活,不过是一起干,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其实凤炎也想到过,但是他怕自己久而久之被架空,所以不敢,沐青玥倒是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换人!
轮着来呗,守备府里的人多的是!
如果有人发现谁有黑料,举报了属实之后,被举报的人就永远都失去了加官的机会!
第二天凤炎罢免了一个之后,所有人都开始互相猜忌,隔一段日子就罢免一个,就不信他们还能抱的起来!
凤炎的日子滋润起来,沐青玥看他练武,陪他喝茶,甚至两个人还跑到厨房,一起学做菜!
凤炎觉得日子从来就没有这么滋润过!
而且沐青玥还打算学着做衣裳,这可是把凤炎高兴了好几天!
然而,也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上了门!
“源清大师?您怎么来了?”
源清笑道:“贫僧自然是来化缘的!不过一年不见,沐小友变得有礼貌多啊!哈哈哈哈……”
“大和尚,我娘子一直就很有礼貌好不好,你也真够行的,为了蹭小爷一顿饭,居然跑了这么远!”
源清大师也不用人让,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所以凤施主可要给贫僧多准备一些吃的!”
源清大师在守备府住了下来,不过不是白住,他得交房费!
“两位施主,贫僧可是出家人!”
凤炎说道:“出家人也要交房钱!”
“贫僧身无长物,否则也不会到二位施主这里化缘了!再说……这就是二位的待客之道?贫僧也没听说过谁在你这里住上几天还要交房钱的啊?”
沐青玥说道:“大师,您可是大师,怎么能跟那些俗人一样呢?我们这是给您不一样的待遇,突出您的与众不同啊!”
源清大师:……
难道还怪贫僧过分优秀?
他只能苦笑道:“二位还真是……听说榆州百姓比从前都富裕,却原来是二位连出家人都不放过!”
凤炎谦虚的说道:“小事小事,不值一提,你不用太过夸我,怪不好意思的!”
源清大师笑的畅快:“果然,世上再少有如凤施主这般有趣的人了!不过贫僧身上确实没有银两,二位难道是要将贫僧扫地出门?”
沐青玥立刻热情的给源清大师震了一杯茶:“大师,您这是哪的话啊?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怎么能给您扫地出门,我们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看着确实挺像!
沐青玥笑着说道:“大师,我们也不想别的,不过是想为榆州百姓跟大师讨个好处!”
“小友说来听听!”
凤炎接着说道:“大师,您可算得上佛法精深名扬天下的得道高僧了,我们榆州百姓也是一心向善啊心中有佛的啊!但是却苦于没有向您这样的得道高僧解惑,所以我们的百姓都是想拜佛祖却不得其门而入,不能够深刻的理解到佛祖……”
“凤施主,有话就直说的好,贫僧一路走来也很乏了!”
凤炎听言,十分干脆的说:“源清大师,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大师是出家人,佛祖以慈悲为怀,我就想让大师也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一次!您渡一渡我榆州的百姓!”
源清大师皱眉:“何意?”
凤炎迅速说道,:“在榆州开场法会!”
“凤……”
“好,我明白了,大师答应了对不对?我就知道大师您慈悲为怀定是不能拒绝,本官代榆州的父老乡亲多谢大师了!”
沐青玥也说到:“多谢大师,大师仁善!大师不是说累了吗?来人,伺候大师休息!”
源清大师:……
不出半日的功夫,整个瑜州城都知道了,源清大师要来瑜州开法会讲佛了!!!
“源清大师!是源清大师啊!他居然来了瑜州啊!”
“说的就是呢,上次大师开法会还是二十多年前呢吧?”
“没错没错,当年大师年纪轻轻就已经佛法深,整整开了七天七夜的法会,听说五一不在佛前忏悔,掩面而泣!”
“听说那一次去听了大师法会的人,都得到了大福气呢!身体康健,平安顺遂,凤相,就是我们大人的阿爹,据说当年就是听了大师的法会,大师还给他老人家赐福了呢?”
……
源清大师坐在守备府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凤炎:“贫僧怎么不记得给凤相赐福呢?你要不要问问你阿爹,看他记得不记得?”
凤炎果断摇头:“不要!”
沐青玥知道,源清大师这是不乐意了!不过上了他们的贼船,还能让他下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