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笑着对沐青玥说:“七少夫人别见怪,阿爹这一阵子,心情都烦着呢!我夫君那里医书也不少,你自己看着挑上两本!”
王氏看着年岁和孟氏差不多,打眼一看,就是个性子爽朗又干练的人!
“嫂子说的哪里话?本来就是我和夫君的不对,不过……除了贵府,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家有这么多的医书了!”
王氏边带沐青玥走,边惊奇的问道:“没想到七少夫人竟然对医书感兴趣!”
沐青玥解释道:“不怕嫂子你笑话,我这个人琴棋书画半点不会,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刺绣女红更是提都不用提!但是别人看起来生涩又枯燥的医书反而能看进去几分!”
“我也不想成为个什么名医,只是打发时间罢了,就跟别人看看诗书,做做绣活儿是一样的!”
沐青玥还是每种都拿了两本,这才告辞回了府上!
“夫君!高太医把药都给我了!”
凤炎一打开,小白就不知道从哪蹿出来,对着药丸嗅个不停!
“闻出来什么了?”
小白的心里的泪早已经逆流成河!
不就是想要几滴眼泪吗?本狐狸哭给你看就是了嘛!至于这么折磨本狐狸吗?
凤炎“啪”的一声把盖子合上,摸着小白的脑袋:“小白听话,别急,明年还喂你吃好吃到晕过去的雪莲!”
什么?
明年还来!
小白“吱”的一声,吓的毛都扎了起来,一把扑到沐青玥身上,脑袋扎进她的怀里瑟瑟发抖……
“夫君,我怎么觉得……它……好像不太乐意……”
对对对!本狐狸可不乐意了!
“怎么会?它肯定是高兴的过了头!”
去你奶奶的!你家高兴过了头是这个样子啊?
大坏蛋,还是本狐狸救的你呢!你都忘了吗?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大坏蛋,要不是你身上有娘亲的味道,本狐狸才不救你!
“夫君,我觉得小白很想咬你!”
凤炎看了一眼呲牙咧嘴的小白,拎着它的尾巴就倒挂了起来,“它要是敢咬我,我就把它做成围脖!”
小白顿时怂了……
呜呜……不带这么欺负狐狸的,狐狸也是有尊严的好吗?本狐狸绝对要离家出走!
但是……
女主人身上有好浓郁的娘亲的味道,好不想离开怎么办……
谁来救救本狐狸啊……
吃过了午饭,林老板就带着几个丫头伙计上了门!
“大少夫人,七少夫人,可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了!”
孟氏拉了沐青玥迎出来,“林老板!又要麻烦你了!”
林老板爽朗的笑道:“我巴不得您天天麻烦我呢!不得不说,您可真会找时间,我昨儿刚进了一批新料子,这不,今儿个都给您拿来了,两位少夫人您随便挑!”
孟氏几乎把所有人的衣料都挑了一大圈,沐青玥自己只挑了一匹月白色的衣料,她对衣服没有太大的挑剔,只要不是丑出天际,她都能接受!
不过出于职业习惯,她还是比较习惯浅淡的颜色。
孟氏见了,却不满意的说道:“凤娘,你这个年纪正是打扮的好时候,不趁着这个时候多打扮打扮,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沐青玥没办法,只好又拿了一匹水蓝色的衣料!
“我看着这匹粉紫色的和那匹大红色的都是极好的,年底的时候做个披风或者做成襦裙,走到哪里都是极其打眼的!这样娇艳的颜色,现在不穿以后可就来不及了!还有那个鹅黄色的,做一件夹袄也正合适!”
不知道为什么,沐青玥看见孟氏拿着坐一块衣料右一块衣料往自己身上比划,突然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就像是……妈妈的感觉……
说起来孟氏比沐青玥大了十岁,大多数时候,孟氏看沐青玥也都是拿她当个晚辈的!长嫂如母,说的就该是像孟氏这样的人吧……
孟氏干脆利落的定了不少的衣料,笑得林老板合不拢嘴!
“凤娘,眼瞅着到年底了,这事情就多了起来,今年可算有个人帮我了!各家各户走动的年礼都该准备起来了,再过些日子,下面的铺子、庄子上也都该来人,还有青州老家那边也应该会来人送年礼,府上的事宜都该准备起来了……”
沐青玥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孟氏身后,听着她说些琐碎的事情!
她想,母亲教女儿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
晚间吃过饭后,凤炎把两颗药都给了凤相:“阿爹,这么就是我跟您提起过的,有一口气儿都能吊命的救命药!您自己留一颗,还有一颗给圣上,您了别忘了告诉圣上,我说我待君如父,不是说说而已的!”
沐青玥清咳一声:“阿爹,我和夫君手里还有半颗,本来想是怕夫君这次的伤会留下后遗症,拿来调理身体的,不过……现在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凤相点了点头,仔细的将药收了起来!
次日下了早朝,凤相就去御书房见了延庆帝!
延庆帝听说是凤相求见,还笑着跟孙公公说:“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朕召见他,他今儿主动来求见朕,还是头一遭!”
凤相一本正经的延庆帝谈些公事,一直到中午凤相还在东扯西扯的从税银到粮仓,从科举到认命,到了饭点儿,凤相蹭了一顿御膳!
席间,延庆帝挥退众人,连孙公公都被支开了,“你这老东西,又什么事儿,非要现在说?”
凤相拿出一个小盒子:“里边装着的,是只要剩一口气儿就能保命的药!七郎这次从猎场带回来的,那小子说了,咱俩一人一颗,这才叫待君如父!”
延庆帝大惊!
剩一口气就能保命的神药?这可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
“这个臭小子,踩了什么狗屎运?莫非是万年的灵芝不成?”
凤相摇摇头:“谁知道呢?遇上这等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儿,也不算他白遭这一通罪!”
凤相接着说道:“药是高太医捣鼓出来的,不然就他那个臭脾气,七郎就这么吃他一株五百年上品雪莲,他就算把七郎的血放干也得把雪莲弄回来!”
延庆帝一听,心里有了底:“原来是那老头儿!朕要让他做院正,他可倒好,打死都不当,说什么不是当官的料!要不是朕拘着他,他还不一定跑哪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