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寻找替身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伴随着长大,一直都都有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就是寻找替身。
在老人们的说法中,并不是说死人才寻找替身,而是活人也可以寻找替自己去面对危险或者死亡的替身。
我记得这个说法是这样的。
当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庭里面的小孩或者成年人,感觉到了危险以后,就可以用一种方法去寻找一个替身。
这个方法的大概意思就是:把穿过的衣服找出来,洗干净以后,把它平放在公路上,让行走的汽车从衣服上压过去,这样就算寻找到了替身。
以前小的时候,我也亲眼见到过很多这样做的人。特别是在那个科技不是很发达的年代,很多的家庭为了躲避灾难,或者家庭中有人生病住院,为了亲人的康复,都会借助一些迷信的手段消灾。
那个年代的人,除了相信医院以外,也同样会依赖这个传说。
我的家乡是经过了战争洗礼的城镇。
一般战后的城镇,就会在解放以后出现很多废弃的房屋。而这些废弃的房屋,在那个年代基本没有人去主动拆迁。也有可能是怕,万一拆了以后别人逃难回来了怎么办呢?
但是也有一部分,全家人都死了,房子就空在那里。长久没有人去居住,房子里面偶尔会出现一些灵异事件。后来就被人称为“鬼屋”。
在我们那边,就有很多这样的“鬼屋”。有很多是常年屹立在山坡上,路边,没有人去管。今天这个故事,就是围绕着这其中的一个“鬼屋”来展开。
这个故事里不是每件事情都是我亲眼所见,但是有一些过程,是我亲身经历,整个故事配合着老人们的口口相传,才把故事变得完美。我也是增加了传说以后,让所有的过程富于神奇色彩。
在我们工厂外面两公里的地方,有个水库。这个水库的边上,有一户人家,家里面的房子是那种农家小院的布局。以前这个小院里面住着一家七口人,两个老人加上夫妻二人,还有三个孩子。
两个儿子都被抓去当了壮丁,后来死在战场上。
一个女儿在家跟父母老人生活,后来土匪抢粮,把老人杀死后,奸杀了他们的女儿。于是这个房子就这样一直在山脚下孑然而立,它的前面约五十米处是公路。
听老人们说,那个房子经常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于是后来就把那个院子称为“鬼屋”。
经过岁月的沧桑,风雨的洗礼,“鬼屋”灰头土脸地撑着身子,像一位濒临死亡的孤独老人。屋外杂草丛生,加上周围小动物的怪叫声,更是把这个“鬼屋”衬托得活像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我从小生活在这个“鬼屋”的远处,随着我的长大,它都一直孤独着。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进去,更没有人住在里面。
那漆黑的窗子,在太阳可以射进去的时候,才会乞讨到了一点微弱光线和淡淡的温暖,有时候觉得总是隐约忽闪着什么。
当我们站在水库边上,看对岸的“鬼屋”那是黑黝黝的一片,有的时候想看看它的院子里面,都会感觉到一丝的恐怖。
我们人小,好奇心重,所以也经常跑到路边上,站在五十米的路边上往里面看,但是依然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但是在我们周围,几乎每家的小孩,都会受到父母和老人的叮咛:“不要看那所不干净的房子!更不要跑到里面去!”
对于家人的叮咛和教诲,我们不敢违背,却也控制不住那颗好奇的心。
因为大家都说:“鬼屋”里住着一个女鬼,因为这个女人是被害死的。当时死得非常凄惨,这个女鬼不肯去投胎,要等着报仇,所以怨气很重。
而且“那个女鬼啊,长长的舌头,青白的脸……”老人们绘形绘影地讲得头头是道,我们这些小孩子听得毛骨悚然。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鬼屋”的事越来越少的人,在我们面前提起了。人们自然地经过那里,但从不看那里。它因为风雨的侵蚀,更加破败。外面和里面的墙壁,也伴随着岁月的增长,裂开了一条条缝,像被撕裂的嘴巴。
那是一个夏天的午后,我们几个小孩在水库游泳后,我们三个平时玩的好的,穿好衣服后经过那个“鬼屋”。
站在“鬼屋”前,我们突然有想进去看看的冲动。于是我们三个相互的看了看彼此,好像都彼此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
于是在那天下午,我们三个,拉开了布满蜘蛛网的木门,不管不顾家里的叮嘱,一股脑儿钻了进去。没有进到房间,刚刚站在院子里面就感觉到了一丝后悔。这个院子确实太阴森,让人不得不两腿发软,浮想联翩。
仗着不是一个人,有三个人在,我们还是壮着胆子往房子里面走去。
房子里面大梁上时不时地掉落粉尘,头顶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轻抚。借着太阳的光线,看见房子的周围放着桌子,椅子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已经盖上了厚厚的灰尘。
房间里有不明的怪声,像鬼怪的低吟。除了一些太阳的光线以外,整个房间的黑暗渐渐将我们吞噬。
黑乎乎的房间,我们看见了一排通向楼上的楼梯,那好奇心和恐惧交杂在一起,汇成了一股力量,让我们鬼使神差地往上走去。
常年失修的楼梯,脚步踏在楼梯上,就会传来一阵轻微的回音。恐惧交杂在回音里四处流窜,空气织成了一张狰狞的脸。
我们到了楼上,楼上有一张大床,好像是女孩子的房间,我们环顾四周。
突然,一个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救救我,放我出去。声音不同的重复着,我相信不仅仅是我,我的两个同学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我们几乎同时转身,跑了出来。
第二天,我们三个都没有去上学:我发高烧到了四十度;毛利和王平昏睡不醒,送去了医院。
应该是他们把进去“鬼屋”的事情告诉了父母,后来毛利和王平的父母,专门做了一套新衣服,放在公路上让汽车压。
我病好了后,正好父亲要去接奶奶过来这边住,我就缠着父亲带我回去了老家。
后来听说,毛利的父母把衣服放在公路上,正好有一辆货车过来,从衣服上压了过去。
可是王平的父母把衣服放在公路上,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压到,总是有意外让汽车不能顺利的压过去。
第一天:放在路上,吹大风,实在放不稳。
第二天:放在路中间的时候突然下大雨,水流太急,同样也放不稳。
第三天:王平慢性脑膜炎在医院,永远的离开了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