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既然你对我已经厌烦了，那我明天就离开。”
我想程潜维护我只是因为那个醉酒的男人让程潜的面子。
程潜听了我的话又拧起了眉毛，拽着我的手更用力了。
“不可能！”
程潜只说了这三个字，甚至没给我解释。
可我觉得我的建议对两个人都有利，他为什么不答应呢？
又走了两步程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靠近我：
“在我身边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任务吗？”
“现在连任务都要放弃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
我一惊，程潜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见我不说话，程潜又自顾自地猜测：
“还是说，你在玩欲情故纵？”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程潜没我想得那么聪明。
但我装作被他看穿的样子，尴尬地扭过头。
程潜嗤笑道：“你的把戏我全都见过，别费劲了。”
说完他重新拉着我的手腕，把我丢进车里。
“季相语，我不可能让你顺利完成任务，我要让你留在我身边，看着我爱上别人。”
我冷笑道：“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宁愿恶心自己也要伤害我？”
程潜斯条慢理地给我系上安全带，声音低沉：
“所有伤害过我的都要付出代价，这一点你应该看得最清楚。”
这话不假，程潜所有明面上的敌人，还有背刺过他的人都没得到好结果。
我争辩道：
“就算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可我对你的帮助都是实实在在的，你这是忘恩负义！”
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了程潜的痛处，他的表情又冷了几分：
“你所有的衣食住行都花我的钱，难道不算报恩吗？”
“不需要！让我完成任务放我走我就感恩戴德了！”
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说的这些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我还想再争辩两句，看到窗外移动的风景，突然想起来程潜让我过来的借口是他喝酒了开不了车。
可他明明带着司机啊，把我叫过去就是让那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羞辱我吗？
程潜这好恶毒的一颗心，完全不念旧情，这八年我都是为狗付出的吗？
“我是开车来的，我的车还停在那呢！”
所有的怒意都被我凝聚在了这两句话里。
那些骂人的人最终被我咽下，这个角色的性格不是我几句话就能改变。
毕竟我用了八年依旧什么都没改变。
程潜没想到我突然因为车对他发火，他愣了一下，吼道：
“吵什么，那破车丢不了，不用你操心！”
我跟程潜已经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他铁了心不愿放我走。
还好任务也快结束了，大不了再相互恶心一段时间。
我转过头假寐，偶尔听到程潜跟属下布置任务。
“谢谢程总的小费，下次程总想我了记得再来找我哦，mua”
程潜好像特意开了免提，这矫揉造作的声音吓得我一激灵。
车窗的反光让我看到了程潜笑容洋溢的脸。
我听见程潜清了清嗓子，音调低了一度：“记着了，宝贝。”
好油，油得我头皮发麻。
我盯着车窗里的程潜，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人曾经牵手都要犹豫好久。
为什么一个月就能让一个人变这么多呢？
感觉心里有点堵，像是自己种了多年的树被别人拿走了支撑物，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