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冲之微微一笑,继续道:“而且,我还特意让人给耶律重元、耶律涅鲁古以及萧胡睹等人送去了消息,就是想看看他们的反应,摸清他们的底牌。”
夜色渐深,齐王府内灯火通明,四人围坐一堂,共商大计。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众人身上,为这场深夜的会议增添了几分庄重。
与此同时,耶律重元与耶律涅鲁古父子正于密室中低语,商讨着萧冲之重返大同府的应对之策。耶律涅鲁古一脸愤慨,拍案而起:“父亲,这萧冲之怎敢再回来?他数月前携家带口遁入草原,如今却堂而皇之地路过此地,难道就不怕我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耶律重元轻抚长髯,目光深邃,缓缓摇头:“儿啊,你还是年轻气盛。你瞧,他派来的人不是明明白白说了,他是进京面圣顺道经过。既然面圣,耶律洪基必然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万一他在这儿有个三长两短,耶律洪基岂会善罢甘休?正好借此机会将我们父子一网打尽。眼下,咱们的兵马尚未整装待发,切不可轻率行事。”
耶律涅鲁古闻言,神色稍缓,但仍心有不甘:“可他萧冲之曾签下效忠书,如今这般行径,分明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
耶律重元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效忠书?那不过是一张纸罢了。只要他没明言反悔,我们大可以礼相待。再者说,见一见他又有何妨?咱们倒要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窗外月光皎洁,室内烛火摇曳,父子俩的身影在墙上拉得长长的,似乎也在预示着这场权谋较量中的暗流涌动。耶律重元父子深知,此刻的每一步都需谨慎,既要防着萧冲之暗度陈仓,又要筹备兵马,以防不时之需。而萧冲之的到来,无疑为这场权力的游戏增添了几分不可预测。
此刻,在齐王府温馨而宁静的房间里,萧冲之轻轻拥抱着朵丽雅与胡日乌斯,两位佳人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方才的激昂情绪,此刻已化作柔情蜜意,环绕在他们周围。
萧冲之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回忆的意味,向她们讲述起过往的一段经历:“记得当初,耶律重元为了让我效忠于他,竟将其女耶律孝惠许配给我。为了脱身,我不得不与她共度一夜,那真是一个复杂而微妙的夜晚。”
朵丽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她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玩笑:“冲之哥,这次若是再见到那位耶律孝惠,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丝丝兴奋吗?”
萧冲之笑着摇了摇头,双手在被褥下轻轻摩挲,他目光温柔地看向两女,声音里满是坚定:“有你们两位贤妻相伴,我哪里还有空间去为别的女人兴奋呢?再说,耶律孝惠那样的女子,即便是再傻的人,也不会轻易对她投入真情的。”
胡日乌斯轻轻地把头靠在萧冲之宽厚的胸膛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却又不失俏皮地说:“齐王,依妾看来,这次耶律重元一定会再找上门的。毕竟,你既没有明确表示反水,也没有露出要出卖他的迹象。如果我是他,一定会选择见见你,再探听一下虚实。说不定,他还会让耶律孝惠再陪你一晚,以此来试探你呢。”
萧冲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轻轻拍了拍胡日乌斯的后背,以示安慰:“我的策略就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他耶律重元让我去,我就去,他问什么,我就看情况回答。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胡日乌斯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抬起头,目光温柔地望向萧冲之,打趣道:“那齐王现在可还有力气吃肉?”萧冲之哈哈一笑,声音爽朗而自信。他一把揽过胡日乌斯和朵丽雅,给了她们每人一吻。房间内顿时充满了温馨与甜蜜,气氛变得旖旎而浪漫。
“你们放心,我萧冲之别的本事没有,但保护你们和应对这些权谋诡计的力气还是有的。”萧冲之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与柔情,仿佛一切困难在他面前都不足为惧。在这样一个充满爱与信任的夜晚,三人紧紧相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与甜蜜。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为恩爱夫妻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温柔地唤醒了大同府。萧冲之早早起身,安排朵丽雅与胡日乌斯去南城汉人居住区逛逛,体验一番异族风情与汉文化的交融。他深知,这样的时光对于她们而言,既新鲜又珍贵,能暂时忘却权谋的纷扰,享受片刻的宁静与欢愉。
朵丽雅与胡日乌斯身着色彩斑斓的草原服饰,笑颜如花,她们手挽手,带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步入了汉人的街巷。那里,茶馆、商铺林立,叫卖声、欢笑声交织成一首生动的市井交响乐,让两位草原明珠大开眼界,乐在其中。
而萧冲之,则换上了一套早已精心准备的华丽衣袍,衣袂飘飘,尽显贵族气质。他坐在书房中,手捧香茗,静候耶律重元的到来。窗外,秋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诉说着即将来临的暗流涌动。
直到夕阳如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即将消散,府门外终于传来了通报声,皇太叔耶律重元携其子耶律涅鲁古及女耶律孝惠,特来宴请。萧冲之微微一笑,心中早已有数,他起身,整理衣冠,迈步而出,骑上早已备好的骏马,与来人并肩前往北枢密院衙门。
一路上,马蹄声清脆悦耳,似乎在为这场即将上演的权谋盛宴伴奏。抵达北枢密院时,只见耶律重元父子与耶律孝惠已立于门前,三人皆是衣饰华丽,面带微笑,眼神中却各怀心思。
萧冲之翻身下马,步伐稳健,对耶律重元父子深施一礼,语态亲热,仿佛昨日种种恩怨皆已随风而去。“皇太叔、楚王,别来无恙?冲之此行,得见诸位,实乃幸事。”他的言辞恳切,举止得体,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耶律重元与耶律涅鲁古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随即满脸笑容地将萧冲之迎入府内。宴席上,珍馐美味,觥筹交错,一派其乐融融之景。然而,在这欢声笑语背后,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权谋的棋局悄然铺开。
耶律孝惠静坐一旁,容颜清丽,目光不时落在萧冲之身上,眼神中既有那个晚上的回忆,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而萧冲之,则以一种超然物外的姿态,游刃有余地周旋于众人之间,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语,都恰到好处,既不失礼节,又巧妙地避开了敏感话题。
宴席间,气氛微妙而紧张,萧冲之的目光在耶律重元、耶律涅鲁古以及耶律孝惠之间流转,嘴角挂着一抹淡然而又神秘的微笑。终于,他开口打破了沉默,对耶律重元解释道:“非是冲之不听您的话,实在是情况特殊,让我不得不有所变通。”
他故作恭敬地继续说道:“您也知道,我方才除掉克烈部大汗忽儿察忽,士气正盛,正要顺势征服翰亦剌部。可谁知,翰亦剌部首领磨古斯和克烈部的布日古德突然找上门来,说愿意解除镇州之围,并恭送圣驾回京。在这种情况下,冲之也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先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耶律重元和耶律涅鲁古听着萧冲之的这番解释,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判断萧冲之话语的真实性。
终于,楚王耶律涅鲁古开口了,他微笑着问道:“那圣上可告知你要去做什么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试图从萧冲之的回答中找出破绽。
萧冲之这次倒是没有说谎,他轻舒一口气,坦然说道:“圣上并没有明确告知我要去做什么。不过,以冲之的估计,可能是想让我出使宋国,加强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吧。”
他的回答既得体又巧妙,既没有直接透露自己的真实意图,也没有让耶律重元父子抓住把柄。宴席上的气氛因他的这番话而略微缓和,但暗流依然涌动,每个人都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棋局。
耶律孝惠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的目光不时落在萧冲之身上,她知道,这场宴席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聚会,更是一场权力的较量,而她与萧冲之之间,也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和未解的谜团。
然而,萧冲之却仿佛置身事外,他以一种超然物外的姿态,游刃有余地周旋于众人之间。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语都恰到好处,既不失礼节,又巧妙地避开了敏感话题,让这场宴席在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中缓缓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