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群身着甲胄的士兵,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们高举着旗帜,高呼着口号,誓要为逝去的皇太叔讨回公道。与此同时,西京的街头巷尾也响起了同样的呼声,两地兵马遥相呼应,一场规模空前的叛乱似乎即将席卷整个辽国。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至中都城,耶律洪基闻讯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耶律重元虽死,但其影响力竟能如此深远。他急忙召集朝臣商议对策,大殿之内,气氛紧张而凝重,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不安。
从西京匆匆逃回来的耶律乙辛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微臣失职,未能料到会有如此变故。但请陛下放心,微臣愿亲自领兵平叛,以赎前罪。”
耶律洪基望着这位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心腹臣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唯有团结一心,方能共度难关。于是,他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好,朕就命你为主帅,速速调集兵马,平定叛乱。记住,务必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对了,萧冲之的兵马还在乞颜部驻扎吗?”
从萧冲之派往乞颜部,率领五千精骑驻扎的大将巴图布赫那里满载而归的耶律乙辛,马车里塞满了金银珠宝,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面对耶律洪基的询问,他心中早有准备,脸上挂着一抹从容的微笑。
“陛下,臣抵达草原之时,齐国王、西北路兵马招讨使萧冲之已率军驻扎在乞颜部多日。”耶律乙辛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过一般,“不过,臣回程之际,他已押解着萧胡睹夫妇从乞颜部撤军,正返回镇州城。”
耶律洪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仿佛一块巨石落地。“只要萧卿不反,朕这边的压力就小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几分庆幸。
然而,耶律乙辛心中却泛起一丝波澜。他深知,自己所说的并非完全属实。实际上,萧冲之根本未曾前往乞颜部驻扎,这一切不过是他为了安抚耶律洪基,同时为自己争取时间而编织的谎言。但此刻,这个谎言似乎起到了应有的作用,让耶律洪基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耶律乙辛暗自庆幸,同时也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这场叛乱的风暴已经席卷而来,唯有迅速平定,才能稳住辽国的根基。于是,他再次躬身行礼,声音坚定而有力:“陛下,臣愿即刻领兵平叛,以赎前罪。请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耶律洪基望着耶律乙辛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此刻的自己需要这样的忠臣良将,来共同面对这场前所未有的挑战。于是,他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信任与期待:“好,你现在就即刻准备平叛诸事吧,朕想着既然韩辉祖和刘平没有坏消息,萧卿就一定不会反的。”
随着耶律洪基的话语落下,大殿内的气氛似乎也变得轻松了许多,然而,在这看似团结一心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耶律乙辛深知,这场叛乱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或许有着更为复杂的势力纠葛。但他也明白,唯有迎难而上,才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笑到最后。
于是,他带着耶律洪基的信任与朝臣们的期望,踏上了平定叛乱的征途。而中都城内,随着耶律乙辛的离去,也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宁静之中,只待那即将到来的风暴,再次掀起辽国的滔天巨浪。
阳光洒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给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相比中都城内为平叛而忙得焦头烂额的耶律洪基和耶律乙辛君臣,萧冲之在此刻的草原上显得颇为逍遥自在。
他骑着骏马,缓缓行进在柔软的草地上,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凉爽与惬意。这些日子以来,他巡视了自己麾下的乃蛮、克烈和翰亦剌部,每到一处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与盛情的款待。
在乃蛮部,首领赤那身着华丽的服饰,率领部落勇士们热情迎接萧冲之的到来。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着美食与美酒,畅谈着未来的计划与愿景。赤那拍着胸脯表示,只要萧冲之一声令下,乃蛮部的勇士们定将奋勇当先,跟随他从瓦罕走廊进入回鹘,开创一番伟大的事业。
随后,萧冲之来到了克烈部。这里水草丰美,牛羊成群,一片繁荣景象。部落头人布日古德早已等候多时,他带着萧冲之参观了部落的牧场与营地,详细介绍了部落的发展情况。当谈到出兵回鹘之事时,布日古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表示,克烈部将全力支持萧冲之的决定,共同为胜利而战。
最后,萧冲之踏上了前往翰亦剌部的旅程。这里是他妻子的故乡,也是他心中充满温情与回忆的地方。岳父磨古斯亲自率领部落精英迎接他的到来,他们围坐在毡房内,品尝着香醇的马奶酒,畅谈着往事与未来。当萧冲之提出出兵回鹘的计划时,磨古斯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他深知女婿的雄心壮志与智慧才能,表示翰亦剌部将倾尽全力支持他的行动。
回到镇州城,萧冲之的生活节奏快而不乱。他一边紧锣密鼓地安排着西征的各项事宜,确保兵马粮草万无一失;另一边,他也不忘享受与妻妾们的温馨时光,让府邸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日,阳光正好,春风和煦,萧冲之正与朵丽雅、胡日乌斯、时沐雪、萨茹拉以及机灵的锦儿嬉戏。朵丽雅和胡日乌斯虽然身怀六甲,但她们的笑容依旧明媚如初,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们参与这份欢乐。
正当众人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时,巴图布赫押解萧胡睹夫妇回城的消息传来。萧冲之闻讯,眉头微挑,随即从众女的温柔包围中抽身而出。他动作敏捷,一个鲤鱼打挺便下了床,迅速穿上衣衫,一副准备迎战的模样。
众女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时沐雪眨了眨眼,打趣道:“我们还以为,你会被我们温柔得再也起不来呢!”朵丽雅和胡日乌斯也跟着捂嘴轻笑,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萨茹拉则是羞涩地低下了头,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
萧冲之望着这群如花似玉、娇俏可人的妻妾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笑着走到每个女人面前,轻轻地在她们的额头或脸颊上落下一吻,以示感激与爱意。他的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她们,无论外界如何风雨飘摇,他都会是她们最坚实的依靠。
“好了,我得去处理一下萧胡睹的事情了。”萧冲之边说边整理着衣衫,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众女见状,纷纷收敛起笑容,目送他离开房间。
见他大步流星地跨出门槛,萨茹拉轻轻揉着略感酸楚的腰肢,转向时沐雪,眼中满是好奇:“姨娘,萧胡睹夫妇既是被流放至蒙古草原,为何冲之要亲自去处理呢?”
时沐雪边整理着衣裳,边以笑颜相迎,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傻丫头,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萧胡睹的妻子耶律孝惠,乃是皇太叔耶律重元的爱女。想当年,耶律重元为了谋反,还曾将她赠予冲之几日,以求得冲之的支持。冲之也答应过她,只要她能拿出耶律重元谋反的证据,便保她性命无忧。如今,冲之怎能不去赴这场旧日之约呢?”
胡日乌斯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忽地一笑,打趣道:“既如此,何不也让冲之将这位耶律孝惠郡主接来,与我们一同欢聚?想必那萧胡睹知晓后,定会气得跳脚吧!”此言一出,屋内顿时又响起了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如同春日里轻拂的微风,带着无尽的欢快与惬意。
朵丽雅与胡日乌斯相视而笑,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也在期待着这场因旧日恩怨而起的相聚。时沐雪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轻拍着手中的衣物,乐道:“好主意,好主意!只是不知冲之见到耶律孝惠时,会是何种神情?又会如何处置这段过往呢?”
萨茹拉听着她们的打趣,脸颊渐渐染上了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但她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好奇与期待,想要看看这位曾与自己夫君有过纠葛的女子,究竟是何等模样。
却说萧冲之,脚步略显踉跄却又不失沉稳地迈向前厅,心中暗自嘀咕,这样的群芳争艳、大被同眠虽乐,却也颇费体力,日后定要有所节制,以免真成了那温室中的弱柳,经不起半点风雨。
一路胡思乱想间,已至前院,管家萧章适时迎了上来,恭敬道:“王爷,巴图布赫大人已押着那对夫妻在花厅等候多时。老奴遵您之命,一路上对耶律孝惠郡主并未难为,只是那萧胡睹嘛,嘿嘿,依老奴看,怕是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