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舒浅音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心里不由犯着嘀咕。
莫不是刚才在小厨房内,她和顾姑娘说的话,被这臭男人给听了去。
她有些尴尬地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忽地,脑海内灵光一闪,她眼底精芒微闪道:
“在傅家,婚姻大事不是向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连太太给你安排的外室都反抗不了。”
“更何况婚姻大事还不得由父母做主,我说的有错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有本事你就让太太将我撵走啊,你---你就是个懦夫,什么都做不了主---。”
傅泽深顿时面色变得阴霾阴沉一片,瞳孔急骤的收缩了几下,怒吼了一声道:
“舒浅音,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舒浅音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便是故意借助酒醉,然后激怒面前的男人。
一气之下让她从傅家滚蛋,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舒浅音微微顿了顿神色,佯装迷糊道:
“我才没疯了,你才疯了,疯的连自己的婚事大事都要惟命是从,就连外头养的外室也得被迫接受,你傅泽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怂蛋,缩头乌龟,胆小鬼---。”
舒浅音骂骂咧咧了好半天,本以为这男人必定会暴跳如雷的让她立马滚出傅家。
没想到男人黝黑狭长的眼眸宛如死寂般的一瞬不瞬的凝视了她好半天,忽地冷笑了两声,不屑的哼哧了一声道:
“你以为用激将法,我便恼羞成怒的顺从你的心意让你离开傅家,另嫁他人。”
“这点小伎俩在我这里都不够看的,傅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你走了,岂不是亏大发,便宜别人呢?”
舒浅音凝着她面上恶劣般阴森的笑容,顿时心尖微微颤了颤。
果然,这傅家各个都是阴险狡诈的老狐狸,不是那么好惹的。
没想到她的小心思和小算计被他拿捏的寸步不差,神色略显惊慌的暗自扁扁嘴,颤抖着双唇道:
“你---你什么意思?”
傅泽深不怀好意的勾唇冷笑一声道:
“字面上的意思,舒姑娘又何必跟我装糊涂呢?跟我玩心眼,你还嫩了点。”
忽地,舒浅音有些头疼欲裂,因为醉酒的缘故,眼前的视线越来越变得朦胧迷离,脚下也跟着踉跄了几步。
若不是傅泽深及时搀扶了一把,差点摔倒在地上。
此刻,女子娇柔软绵的身子入怀,散发着清新淡雅的独属于女儿家的香味。
面颊酡红,长睫微颤,微微咕噜的红唇带着致命的诱惑。
傅泽深忍不住喉结一紧,面色也跟着变得滚烫了几分。
不知为何,居然下意识的想要亲吻这张娇软嫣红的嘴唇。
莫不是真的如五弟所说,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确实需要个女人来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
况且傅家人谁不知道这是家里人给他养在外头的女人。
即便他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他这人不喜欢用强的,跟爹一样强取豪夺,多没意思啊,更不想趁人之危。
以前他觉得家里给安排的小外室肯定又是那些知书达理的闺阁女子。
虽然柔顺贤惠,但是过于墨守成规了一些,实在无趣的很。
没想到眼前的小外室倒是古灵精怪的很,好生有趣,至少让他不会感到排斥厌烦,甚至有了几分兴趣。
傅泽深捋了捋女子耳迹的碎发,笑得几分玩味。
“你这丫头倒是有几分意思。”
翌日一清早,一缕缕晨光透过窗棂晒在了床榻上两道身影上,透露几分柔媚缱绻。
舒浅音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儿喝的太多了,这会脑袋还晕乎乎的。
她忽地睁开眼眸瞥见眼前的场景,神色仓皇的瞅着面前好整以暇的男人,连忙拿着被褥往身上撸了撸。
她有些慌乱的语无伦次道:
“昨晚,咱们---你对我做了什么?”
真是喝酒坏事啊。
傅泽深悠闲自在的将双手枕在脑后,语气散漫,带着几分调侃道:
“你本就是家里人给我养了多年的小外室,即便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也是顺理成章之事,莫不是舒姑娘不乐意?”
舒浅音顿时面色通红的有些尴尬的从床榻上下来,即便之前她便给自己做了思想工作。
等傅泽深回来之后,她被迫无奈说不定会侍奉他。
可也不是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丢了啊。
舒浅音慌慌张张的从屋子内跑了出来,瞅着自己衣衫除了几分凌乱外,倒是完好无损。
况且,在现代,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也知道第一次难免会有些疼的,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昨晚他们应该没发生过什么吧。
她刚往旁边的角房走了进去,丫鬟翠羽笑眯眯的将一杯清茶递了上来,打趣了一句道: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终于跟四少爷共度良宵,玉成好事,小姐羁盼了这么多年,总算熬出头了,这下底下的佣人不会再看小姐的笑话了。”
舒浅音从她的手里接过茶杯轻啜了几口,微微皱眉道:
“别瞎说,我跟四少爷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清清白白的。”
翠羽笑意更浓重了几分:
“我知道小姐第一次难免有些害羞,没关系,以后就好了。”
舒浅音略显温怒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什么以后就好了啊,我跟他没有以后,别乱说。”
这会,张妈朝着屋子内走了进来,说是太太立刻传她过去一趟。
舒浅音只好手忙脚乱的将凌乱的衣裳和头发快速的整理好,这才跟着张妈去了太太的如意院。
大约片刻功夫后,舒浅音方才小心翼翼地步履进了屋子,朝着端坐在首座上的傅夫人福身行礼。
便听到傅夫人略显黯淡的嗓音带着几分肃穆飘了过来:
“我听说昨晚你跟深儿---。”
舒浅音立刻慌乱的解释道:
“太太误会了,昨晚---昨晚虽然我跟四少爷同处一室,但是什么都没发生,昨儿四少爷身子不舒服,音儿这才贴身伺候了他整晚,不敢有丝毫懈怠。”
傅夫人李氏黯淡的目光扫了她几眼,叹息道:
“行了,我让底下的人看了床单,并未落红,你们小年轻的在一块,难免干柴烈火的,我能理解,可毕竟现在深儿身子还未曾痊愈,不易行房事,希望你能克制一些。”
“等日后深儿身子骨好利索了,我自会安排你侍奉他的,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姑娘家家的还是矜持一些更加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