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
上一次秦澈说完关于秦夫人的事情,就那么随口一提,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肖婥却是留了一个心思。
“上次你和我说,秦夫人原来是做脂粉生意的,但是已经被齐记独揽了,现在既然没有了生意来源,那天我们看见的金银珠宝又是从何而来啊?”
肖婥没说,秦澈也就没在意,但是,肖婥今日一提起,秦澈也有了疑问。
“你是怀疑她还有另一桩生意。”
“没错,而且我怀疑与林亓有关。”
本来在大锦朝的时候,所有的案子几乎都与林亓有关,肖婥相信来了大津也是一样,毕竟,林亓不会让大津也这般太平的。
“秦夫人一般都什么时候出门?”
秦澈思衬了一会儿道:“每日的下午三时都会去津城的醉仙居。”
肖婥想,那就好办多了,明日就跟着秦夫人,去看看她的另一桩生意是什么。
门口像是有了一丝响动。
“秦澈,明日我想去醉仙居,听说他家的菜肴最为鲜美,你带我去。”
肖婥撒娇的对着秦澈说。
秦澈当然知道肖婥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眼下看了一眼门外,也十分配合肖婥说道:“娘子的要求,我向来有求必应,明日就带娘子去。”
“多谢相公。”
看到门外的影子没有了,秦澈和肖婥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将军府里的眼线还真是不少啊。”
秦澈没有打算在大津长住,这个将军府也是一样的,对于那些眼线就让他们在府里藏着,有的时候秦澈想传递给皇上的信息让他们传也更为方便一些。
“他们不也是每日都干活吗,不用白不用。”
肖婥白了秦澈一个白眼。
第二日。
秦夫人一出门,秦澈和肖婥两个人就跟在后面,秦夫人在醉仙居定的哪个房间,秦澈就在他们的隔壁。
不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了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太好,秦澈他们在房间里,可以听见隔壁说话的声音,而且很清楚。
肖婥疑问般的看着秦澈,“这不会是你敲薄的吧?”
秦澈不自然的笑了笑,“昨夜里连夜敲的,可是累坏了我和秦尺。”
肖婥现在真想给秦澈一个拥抱,做的太好了。
因着房间都能听得见,所以秦澈和肖婥两个人说话也是小声说的。
直到隔壁的声音传来。
确实是林亓的声音。
“今日在下给夫人送来了两个,你看看姿色怎么样?”
林亓说着拍了拍手,身后出来了两个妙龄少女。
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是做的这种事。
秦夫人一看,满意的不得了。
“不错,不错,都是上好的姿色,卖给倚春楼一定会卖个好价钱。”
林亓看着秦夫人眼里那贪婪的神色,都令人作呕。
要不是这个秦夫人上钩,林亓就算是和别人合作,也不想和秦夫人合作,但是偏偏只有秦夫人一个人上钩。
“怎么样,秦夫人,今日的酬金。”
林亓的话一说出来,秦夫人立马就懂了,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交于林亓。
“还希望林公子继续给我介绍上好姿色的女子,分成少不了林公子的。”
看隔壁的响动,应该是没有人了。
“听秦夫人的称呼,林亓应该是没有将真实身份亮给她,他们应该是将良家女子卖给青楼,从中获取银两。”
秦夫人毕竟是秦澈的生母,现在她处于作恶的边缘,秦澈的心中十分复杂。
要是最后由秦澈亲手抓了秦夫人,届时他的心情该是不好的。
“走,我们去倚春楼,现在去,还能救出那两个姑娘。”
怕秦澈多想,肖婥立马就拉起秦澈,想要去倚春楼去救她们。
秦澈被肖婥拉着站起来了,但是秦澈却是顿住了。
“秦澈,你怎么不动了,你不想救她们吗,她们还小呢,就要在青楼接客,那么以后就都毁了。”
秦澈却是止住了肖婥接下来说的话,“先不急,就算是去了倚春楼也不要打草惊蛇,将她们偷偷救出来便好,至于老鸨那边要说好了,我们不曾救过什么人。”
肖婥听了秦澈的话后,才觉得这么办才是最稳妥的。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倚春楼里。
在倚春楼后院的一处偏房里,传来了女子哭喊的声音。
“你们就别挣扎了,你们见过被送进倚春楼的人有出去过的吗,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母猪会上树。”
倚春楼的护院手里拿着鞭子到处鞭笞送进来的两个女子,但是打的不是很重,毕竟之后几天就要接客了。
“求求大哥,放了我们吧,我们出去以后给你一大笔钱,求求大哥了,求求你了。”
但是谁会理会这两个柔弱的女子呢。
祈求换来的是更加残暴的鞭打。
一声又一声惨叫从屋子里传来。
就在这个护院刚要落下鞭子的时候,倚春楼的老鸨却是出了声。
“你们停手。”
护院一看,便放下了手里的鞭子,“林娘,怎么,不打了?”
那个被叫做林娘的老鸨却是挥了一下手里的手帕。
“哎呦,叫你别打了就别打了,哪来的那么多话。”
然后喜笑颜开的看着对面站着的秦澈和带着帷帽的肖婥二人。
“两位贵客,这就是今日新来的两个女子,你们要带走吗?”
但是肖婥却是将林娘叫到了一边。
“人我们带走,银子就归你了,但是你要对送这两个女子来的人说,人还在你们的倚春楼,你可明白?”
话说着,但是手里却是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金子。
果然,每家青楼的老鸨都是见钱眼开的主,看见银子就走不动道了。
一脸笑意的看着肖婥。
“当然了,您说什么都对,我保证会和您和我说的一样,保证不会给您说漏嘴。”
在帷帽里的肖婥露出一丝讽刺的笑。
“那就多谢你了。”
“哪有,哪有,贵客您客气了。”
等到肖婥和老鸨回到了这边,那个护院已经将那两个女子松绑了绳子。
那两个女子一看到是秦澈救了她们,本就心生谢意,再一看秦澈那俊朗的面貌,心中不自知的有了一些爱慕之情。
便走上前,对着秦澈说道:“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万秀感激在心,不知道能否请公子去酒楼,请公子吃一顿酒。”
肖婥一听这句话,心中冷笑不已。
看来自己还真的多管闲事,救她们作甚,来和自己抢相公吗。
秦澈一听这句话,下意识的就看向肖婥。
看见肖婥站着不动,什么也不说,秦澈就知道,肖婥生气了。
就抬脚走向肖婥,牵起肖婥的手说道:“娘子,我们回府用膳吧。”
然后转头对万秀说,“既然我和娘子救了你们,你们就自由了,赶快回家吧。”
秦澈和肖婥转身就往外面走,秦尺也跟在后面。
谁料,那个万秀居然从后面跑过来拉住秦澈的衣袖。
“还请公子收了万秀,万秀没有家,更没有家人。”
秦澈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袖,那个万秀应声坐到地上,秦澈也从后面拔出剑挡在了秦澈和肖婥面前。
“大胆,要是再往前一步,就杀了你。”
万秀听了这句话,直觉这位公子一定是有权有势的人家,自己一定要进这位公子的府里,然后一步步成为他的女人。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用管,一个男人怎么会只有一个女人呢。
打定了主意,万秀又从地上坐起来,跪在地上给秦澈磕了几个头。
“公子,万秀家里只有自己了,如今被公子救了,还请公子大发慈悲收了万秀,万秀给公子做什么都可以,每日打扫房间,洗衣做饭都可以。”
说完就不停的给秦澈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万秀抬头以为秦澈心软可以带自己回府了,但是万秀抬起头看秦澈,秦澈的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些冰冷。
“我不缺侍女,你要是不远离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秦澈这一句话说出来,彻底浇灭了万秀的希望,万秀呆愣的坐在地上。
看着秦澈拉着肖婥走出去。
而那边的林娘走到万秀和另一个女子身边。
“你们快走,再不走的话就留在我这个倚春楼里吧,怎么样?”
林娘这句话一说出来,另一个女子立马便走了,万秀也在回过神来走出了倚春楼。
在马车上的秦澈和肖婥。
肖婥此时已经摘到了帷帽,面色平静的喝着茶。
秦澈看向肖婥,发现她脸上没有任何不高兴的神色。
便试探着问肖婥,“阿婥,一会儿要不要去酒楼用膳,或是回府。”
听见秦澈说话,肖婥终于侧头看秦澈。
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秦世子还真是有魅力,走到哪儿都有女子为你倾倒。”
一听肖婥这么说,秦澈就知道肖婥生气了,而且生气生的还不小。
“阿婥,我不是没有正眼看她,我只有你就够了,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
秦澈上前握住肖婥的手,顺势着把肖婥抱在怀里。
秦澈知道肖婥生气是为了自己,但是他这一辈子不会要别人,只会要她。
所以肖婥完全不用担心。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将林亓和秦夫人的事处理好,不要打草惊蛇才好。”
肖婥也知道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便也不计较秦澈招来的桃花了。
“那眼下应该怎么办呢?”
肖婥问着秦澈。
秦澈想了想,“既然林亓做着倒卖女子的生意,那就要给他一些诱饵,让这些诱饵引出来林亓,这不就好了。”
肖婥后来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意思,也就将这个事记在了心里。
之前秦澈收的了典狱令的手卷,说是津城里有很多失踪的女子,秦澈也去几家青楼去看了看,都没有找到人,如今今日在倚春楼找到了几个人,那剩下了的几家青楼也应该有被拐走的女子。
“那就派人跟着林亓,还有秦夫人,一旦哪一方有动静,就让典狱令的人跟着去,这样一来,就能抓到。”
“现如今只好这么做了。”
秦澈和肖婥这边商量着怎么抓人,而路倚荷却是心里装着仇恨,待在春凤楼里郁郁寡欢。
路倚荷在浴桶里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身子,这几日她每日都要接见好几个人,身子早就不干净了。
她嫌弃那些人没有样貌,没有家世,根本就配不上自己,他们以后都要死,都要死。
直到路倚荷将自己的身上都擦红了,才停下来。
更是将浴桶里的水弄得到处都是,以此来发泄怨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翠翠的声音。
“绿荷姑娘,林大夫来了,指名要姑娘你去陪他。”
现在路倚荷还不能逃出春凤楼,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放缓了声音,朝着外面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
外面还担心路倚荷找不到房间,还多说了一句,“姑娘,在三楼的第四间房间。”
之后便走了,翠翠服侍这个路倚荷还不到两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脾气,一旦说话超过两句,她就会翻脸,所以每次翠翠都把话分成两句话说,以免惹到了路倚荷,要真是说,翠翠是个聪明的女子。
比之之前的侍女可是要聪明的多。
路倚荷起身擦干净了身子,换上了一身之前翠翠准备好的衣衫,走到铜镜前坐下,用螺黛画了画眉,看着镜中的自己,已然没有了之前骄傲的模样。
路倚荷握着螺黛的手紧了紧,在心中发誓要将他们都杀了,不报仇就誓不为人。
起身将手中的螺黛放回了原位,起身出门。
在房间里等了许久的林大夫,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好不容易娘子出了一趟远门,自己可以来尝尝鲜,听说春凤楼的这位绿荷姑娘长得似白莲花,格外的清纯动人,林大夫早就想来看看了,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有幸见到绿荷姑娘,心中自是激动地。
吱呀一声,林大夫就看见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身白衣女子,再往上看,面容更是素雅,但是却也趁的更是美若天仙。
“在下绿荷见过林大夫。”
陆倚荷看见林大夫的时候,便给林大夫行了一礼,林大夫一看便觉得这位绿荷姑娘很是有礼,心中便多了一份欣喜。
“是绿荷姑娘吧,来请坐,我很是仰慕你,今日终于见到你了。”
路倚荷一天林大夫说出这句话,直觉讽刺,还仰慕自己,是仰慕自己的身子吧,还不是和那些狗男人一样。
“林大夫,来,绿荷给你倒杯茶。”
说着便给林大夫倒了一杯茶。
在路倚荷倒茶的功夫,林大夫的色心也是起来了,一双手握住了路倚荷的手,不停地摩挲着。
还感叹的说:“绿荷姑娘的手真是光滑似雪”
路倚荷忍住恶心,尝试着将手从林大夫的手里抽出来。
顺手将倒好的茶水递给林大夫,“来,林大夫将这碗茶喝了吧。”
林大夫心中高兴,面上更是高兴,开心的将路倚荷手中的茶水接了过来。
“绿荷姑娘倒得茶就是香。”
林大夫喝了几口茶之后,便毫不吝啬的将贪婪的目光放在路倚荷身上。
“林大夫,绿荷是第一次见你,你在街上哪家医馆出诊啊,要是绿荷身子不舒服了,可以让林大夫给绿荷看看吗?”
林大夫现在已经是满心满眼都是路倚荷了,当然是路倚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当然,绿荷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是我的就好。”
话还没说完,林大夫已经是扑向了路倚荷,在路倚荷的脖子上胡乱亲着,因着林大夫也是没有碰过女人了,现在有了路倚荷,就将这几年所有的欲望都发泄在路倚荷身上。
路倚荷真是恨啊,恨将自己送到这个春凤楼的人,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一死了之,省的现在还要受这份罪。
路倚荷现在只能被动的承受着林大夫带给自己的绝望。
见路倚荷不反抗,林大夫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把抱起路倚荷就往床上走去。
将床边的帘子放下来,烛火也吹灭了。
路倚荷又度过了这生不如死的一晚。
那边回婆罗的路上,自从垣香走了后,洛歧又重新上了马车,看见一脸惊恐的玫玉。
然后一把摘下玫玉口中的布。
“阿洛,怎么回事,肖婥呢,肖婥在哪儿里?”
玫玉一得到松口的机会就马上问洛歧,但是,洛歧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出缘由。“玫,玫玉,你就安心的在婆罗生活,阿洛会保你一世无忧。”
既然肖婥说了会让自己在婆罗站住脚跟,以后成为婆罗的王,那么肖婥就一定可以办到,不知道为什么,洛歧就是相信肖婥有这个本事。
这般如此,洛歧就只好放弃玫玉了。
“阿洛,你说话啊,说话,肖婥那个贱人呢?”
洛歧一听见玫玉称呼肖婥为贱人,洛歧就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玫玉看着洛歧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从小到大一直保护自己的阿洛会打自己。
心中的信任感一下就崩塌了,眼神中曝露出狠厉的眼色。“玫玉,阿,阿洛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阿洛,阿洛都是为了婆罗好。”
只见玫玉淹没下狠厉的神情,换上之前那个纯真无害的样子。用软糯的声音小声的说:“阿洛,玫玉不怪你,只是你要护我一世无忧,是真的吗?”
洛歧还以为玫玉真的不怪自己了,便急着出声。
“当然,以后阿洛会护你一生的。”
“那玫玉就没有什么要求了,阿洛,玫玉想歇会儿了。”
看见玫玉不想说话了,洛歧便让玫玉继续在马车里休息,而自己继续领队往婆罗去。
洛歧走后,独自在马车里的玫玉,放下腿上的手握的死死的,眼里都是对肖婥的怨恨和对洛歧懦弱的不屑。
暗道总有一天,她要将肖婥踩到脚底下,让肖婥生不如死,当初要不是肖婥不要自己嫁给陆成炎,现在她早已和陆成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安心的待在大锦朝,不用担惊受怕的,现如今,回了婆罗,又要开始胆战心惊的生活了。
这口气,她不会咽下去的,她就是要肖婥生活的生不如死。
眼下在婆罗,婆罗王也是不省心。
近日,在婆罗和大津的边界,大津隐隐有要越界的举动,要是大津执意攻打婆罗,那婆罗不到两日就会全军覆没。
所以只有派个安塔送给大津的皇上,好换的婆罗的一阵儿太平。婆罗的安塔只有两个,一个是玫玉,一个就是穗玉,但是穗玉的母亲是婆罗实际掌权人,她是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到大津的,所以只能玫玉前去和亲了。
那边的玫玉也是有这个想法,她若是一辈子待在婆罗就不会也有太大的成就,但是若是去了大津,那就不一样了,她能有更大的机会除去肖婥。
况且,在刚才听到洛歧和他的手下说,肖婥随着秦澈去了大津,如此一来,不就更容易除去肖婥了吗。
在婆罗。
自打玫玉和洛歧回了婆罗,玫玉就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屋里,不出来,每日就是由侍女将饭食送到屋里。
婆罗王虽然心里着急,但是没有去见玫玉,因着在婆罗,他没有实权,权利都在穗玉的母亲身上,要想去找玫玉也就只会有在晚上才可以。
这天晚上,玫玉刚要睡着,就听见门外有了动静。
然后就是门被打开了。
屋中的灯火又重新被点亮了。
婆罗王的声音响起,玫玉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阿拿,您怎么来了,那个夫人没有看管您吗?”
婆罗王叹了一口气,“没事,面子上我还是婆罗的王,她看管也不是看管的很严,不说我了,玫玉,我不是拜托肖兄,让你在大锦朝生活吗。”
看见阿拿为自己,玫玉却是不想说出真话,只想歪曲事情,让阿拿把大锦朝的皇上也记恨在心里。
“阿拿,是那个大锦朝的皇上和他的女儿将我送了回来,一开始大锦朝的皇上是为女儿寻了一门好亲事,但是后来又反悔了,后来和那个十一公主出了点矛盾,现如今更是将女儿送了回来,真是可恨。”
说着便哭了起来。
其实婆罗王一开始听玫玉说的时候还不是很相信,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自己的女儿。
【作者题外话】:7.14每日一语:这几天有些忙,给小孩们补课,两三章的有些混乱,但是我保证7.18号那天就可以整理好了,希望大家可以体谅卑微作者的在线聊天,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