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肖婥和乐善又是聊到了深夜,她们身边的侍女也没有想到她们可以这么聊得来。
回到初月居的肖婥。
将环佩她们都赶回去休息之后,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
肖婥没有醉,兀自坐着想着这桩买卖女奴的案件,不知道是不是和林亓有关,但是以上一世对林亓的了解,应该没有那么变态吧。
第二日起来。
肖婥的初月居却是来了一个熟客。
“公主,玫玉安塔在外面想要见你。”
肖婥喝着茶的动作却是没动,眼神示意身边的竹阙让玫玉进来。
玫玉一进来,肖婥就觉得她和之前变得不一样了。
“阿婥,你为何向皇上求要收回我和小侯爷的赐婚圣旨?”
玫玉虽说还是那般的软糯性子。
但是就凭她敢质问肖婥,她就与之前不同了。
“本公主记得昨日和你说过了,你和阿炎在一起,不配。”
肖婥肉眼可见的看见玫玉的眼中迸出了怒火,就这样,很好,比起之前那个我唯唯诺诺的样子,现在的可是顺眼的多了。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必要,赐婚圣旨是皇上所下,难道皇上要做出尔反尔之事吗?”
啪的一声,一个很是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玫玉捂住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肖婥。
“肖婥,你敢打我。”
肖婥却是笑了,命环佩和鸾衫出去看着。
嘴角溢起讥讽,“我何不不敢打你,你只是区区一个小国的安塔,就散我今日打了你,婆罗也不敢攻打我大锦朝。”
肖婥似是说的不过瘾,干脆站起来走到玫玉的面前。
玫玉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玫玉,你既然把我的阿弟当做一件东西让来让去,你也配不上我阿弟,你走吧,我父皇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你,但是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肖婥对玫玉言尽如此,转身吩咐蒹葭请玫玉出去。
“玫玉安塔,请。”
玫玉只能不甘心的走了,肖婥这才能慢悠悠的喝她的茶。
这时,鸾衫跑了进来。
“公主,翠只传来了一封信。”
将手里的信交给肖婥。
肖婥将信打开,发现是翠只说是秋冬找到了她。
肖婥当下就派人去通知了秦澈,自己先行一步去了翠只家。
等到肖婥到了翠只家,发现有一个女子窝在翠只的怀里,不停地发抖。
相对于秋冬来说,翠只无异于是幸运的,因为她遇见了肖婥。
“小姐,这个就是秋冬,昨日你拿过来的绳圈就是她的。”
肖婥拾步走向翠只。
“她还能说话吗?”
“不能留,她的舌头被割了,但是好歹她识得几个字,她可以写下来。”
肖婥心中立马松了一口气,今日可不能空手而归了。
正要问呢,秦澈就进来了。
“怎么样,秋冬没有死?”
肖婥眼神示意,秦澈越过肖婥看向后面翠只怀里抱着的女子。
“秦澈,她的舌头被割了,想要了解均州州令被杀的真相,只有让她写下来了。”
听到肖婥这么说,秦尺返出去去拿了纸和笔。
“主子,给。”
秦尺回来后将手里的纸和笔交给秦澈。
秦澈将纸和笔放到了秋冬的身旁。
翠只看见了,用手轻轻地晃了晃怀里的秋冬。
轻声安慰道:“秋冬,你不要怕,这几位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听见翠只的安慰,秋冬才慢慢开始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秦澈和肖婥。
就在看见秦澈的时候,秋冬的眼睛蓦然一亮。
翠只递给秋冬纸和笔,秋冬拿了过来,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递给肖婥看完之后,却是终于知道李祖川是因何而死得了。
“怎么样?”
肖婥却是转身拉着秦澈走了出去。
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个李祖川确实是因,因房事而死。”
眼见着肖婥离自己这么近,秦澈干脆就一把将肖婥拉的近了些。
就在肖婥快要发火之前,秦澈说道:“阿婥,你大声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肖婥当即一盆冷水破灭头上的火。
只能又耐着性子和秦澈说了一遍。
“我说,那个李祖川是因为房事而死。”
都说过一遍了,肖婥也就不害羞了,说就说了。
“那就是了,后面的人想杀了秋冬是为了不让过多的人知道他们。”
肖婥见秦澈还不放开她,刚想推开他就听见秦尺在后面说着。
“主子,我们要......我们要不要去天山脚下摘琼花,摘琼花,摘琼花。”
秦尺说着说着就消失在了秦澈和肖婥面前。
回到屋里的秦尺恨不能把自己掐死,等回了北镇抚司,主子一定会把自己打死。
还是躲一阵儿吧。
外面的肖婥一把推开秦澈,怒目的看着秦澈。
秦澈则是若无所事的看看远处,“阿婥,我们进去吧。”
肖婥让翠只将那个牢房在哪儿写下来,她们去看看。
就在他们快走的时候,那个秋冬却是叫住了秦澈。
“这位公子,秋冬谢谢公子替秋冬找回公道,还请公子手刃了他们。”
秦澈一听,心里便心生厌恶。
而那边的肖婥已是甩甩衣袖走了出去。
“别太自作多情,我又是不为了你。”
说完便跟着肖婥出去了。
翠只写的地方好像里京师不远,他们快马加鞭也是很快就可以到。
这边的秦澈刚想去和肖婥说话。
谁知肖婥竟是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不理他。
目睹着一切的秦尺,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公主要是不理主子,那最后受罪的不还是自己吗。
秦澈在后面默默的骑马跟着肖婥的马车。
待到了翠只所写的地方后,发现这个地方已经被烧成了废墟。
所有之前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可恶,又晚到了一步。”
秦澈拳头握的紧紧的,恨不得立马将这背后之人杀了泄愤。
现在要紧的就保护新任的均州州令,让他赶紧上任,以免均州**,无人看管。
秦澈转身骑马到肖婥的马车边。
“阿婥,眼下只能遍撒网,看看是那个州的网先抓到人了。”
说了一句之后,发现肖婥根本没理他。
又是说了一句,“阿婥,我送你回宫。”
马车里的肖婥终于说了话,“不必,秦世子还是替人家姑娘手刃仇人去吧,我自己能回去。”
秦澈料到肖婥会吃醋,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明显。
不由得低头浅笑。
肖婥在里面听到外面有笑声,一下子掀开马车帘。
“秦澈,你不许笑。”
“好好好,我不笑,阿婥,我能送你回宫了吗?”
肖婥显然是又被秦澈的笑声给气到了。
“不用,本公主自己回。”
说完便跟蒹葭说:“蒹葭,驾车回宫。”
秦澈直觉无奈,只能跟在肖婥身后。
离乐善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肖婥打算给乐善绣个婚服,眼看着日子快到了,肖婥也是日夜不分的绣。
这日,肖婥正从殿里绣着,突然外面的鸾衫跑进来。
“公主,我们初月居里的侍女半夏在御膳房被穗玉安塔刁难,还被打了一巴掌。”
肖婥听罢,将剪子一下子插在桌子上。
“岂有此理,区区一个小国的安塔,还敢打我大锦朝的侍女,走,我们去看看。”
肖婥身后跟着蒹葭和竹阙。
那个架势一看就不是去谈判的,像是去打架的。
御膳房。
“你个小婢女,这是我们安塔的参汤,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你凭什么拿走。”
穗玉身边的芊锦颐指气使的说着。
那模样谁看了不是狗仗人势。
虽然半夏被打的红了半张脸,但是眼里还是有对穗玉的不屑和看不起。
“你看什么看,小心本姑娘挖了你的眼。”
“本公主倒要看看谁能挖了我的半夏的眼。”
肖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半夏一看见公主来了,一下子就跑到了肖婥的身边。
“公主,我来给你端要送去覃华宫的参汤,谁知这个穗玉安塔身边的侍女却说是他们先来的,还打了奴婢一巴掌。”
肖婥听了却是来气,转头看半夏。
仿佛是看着不争气的侍女。
“她打你,你就没有还回去,我就是这么交你们的?”
肖婥眼神示意身边的蒹葭,没一会儿,肖婥身边就多了很多的侍卫。
肖婥一声令下,那群侍卫就将穗玉她们给围了起来。
“半夏,去打那个打你的人,本公主就在这看着,看谁敢动手打本公主的侍女。”
得到肖婥的命令后,半夏一个上前打了芹翠十个巴掌。
被打的嘴角流血的芹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半夏。
“怎么样,我家公主教的,你打我一个巴掌,我还你十个,正好。”
半夏打完,拍了两下自己的手,回到了肖婥的身后。
“肖婥,你大胆。”
看见自己的侍女被打,穗玉一脸怒气,指着肖婥就出言不逊。
但是肖婥却是走的离穗玉越来越近。
知道离穗玉一个拳头的距离。
“穗玉,这是大锦朝,不是你的婆罗,我想,就算你的父王在这儿,也不敢和我这么说话,所以,我很生气。”
肖婥的话音刚落,就一个巴掌打在穗玉的脸上。
被打脸的穗玉,眼里燃起怒火。
作势就要打回去,但是却又被肖婥打了回去。
看见穗玉依旧还想和肖婥动手,肖婥身边的侍卫却是上前,就差拿剑指着穗玉了。
“本公主就和你说最后一遍,在大锦朝,别太嚣张,小心万劫不复。”
之后便带着人走了。
半夏也露出了痛快的神情,还不忘端走参汤。
“安塔,你没事吧,回去奴婢给你擦点药。”
穗玉一把推开芹翠的手。
“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说完便带着侍女去了御书房。
那边穗玉刚去了御书房,肖婥这边就得到了消息。
“让她去吧,单纯过了头就是愚蠢了。”
御书房。
“皇上,穗玉安塔在外面求见,看样子是被谁打了一巴掌,脸都红了。”
方公公在那边说的尽兴,看得出来这个方公公也不喜欢穗玉。
正在写折子的皇上一听,受伤的笔一划,这个折子立马就不能用了。
“什么,被打了,快让她进来。”
穗玉顶着槽乱的头发,还有那发红的右脸。
“穗玉参见皇上。”
说的话里隐约还带了几分哭腔。
“穗玉安塔是出了何事,这是有人打你了。”
穗玉再也忍不住了,哭的更大声了,一下子跪在地上。
“求皇上为穗玉做主,是十一公主打了穗玉,穗玉只是去御膳房端些吃食来,,没想到被十一公主打了。”
皇上一听到,脸上的表情却是变了,无所事事的又回到了刚才坐着的地方。
说出来的语气也变得严肃正常起来。
“阿婥是因何打你啊?”
穗玉从地上抬起头,“因为,因为一碗参汤。”
“一碗参汤?”
见皇上有要为自己做主的意思,穗玉连忙说。
“今日,穗玉突然想喝参汤了,就去御膳房拿,可是十一公主的侍女却不让穗玉拿,后来一番争执下来,十一公主竟然打了我一巴掌。”
谁知穗玉说完,皇上竟是久久没有说话,穗玉抬头看去。
“你先起来吧,你可知他们为何不给你参汤。”
“穗玉不知。”
皇上在那边一边重新写折子,一边和穗玉说。
“那是因为今日的参汤谁也不许动,只能给皇后喝,你去拿,他们当然不会给你,而且,你以为这皇宫上下还有朕不知道的事情吗。”
穗玉一惊,还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呢。
“你下去吧,朕想告诉你一句,要不是你父王送你们姐妹二人来大锦朝,你们那么婆罗早就被灭了。”
穗玉听了,只觉得后背发冷。
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穗玉还是不甘心,想着哪天要给肖婥一点颜色瞧瞧。
在初月居绣着半天的肖婥,在听到乐善来找自己的时候。
马上就把婚服藏了起来。
“阿婥,让我等那么久,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啊?”
肖婥真是佩服乐善,看着像是开玩笑,但是却是直达真相啊。
肖婥刚才不就是在藏东西吗。
环佩给乐善倒完了茶之后,便带着人退了下去。
“听说今天你打了玫玉姐妹二人一个巴掌,真有你的,不过,看穗玉那个性子,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肖婥笑了笑,“只是那个穗玉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独吞我母后的参汤,还打了我的侍女,我可咽不下那口气,打她一巴掌已经够轻了。”
乐善更是笑的不行,那个穗玉自打进宫,乐善就看她不顺眼,明明是小地方来的,还觉得自己有多高贵。
穗玉的事暂且不谈,肖婥却很是好奇,乐善马上就要成亲了,她到底爱不爱齐将军。
“乐善,我问你啊,你喜欢那个齐将军吗?”
“不喜欢啊。”
肖婥被乐善说的话惊到了。
“你不喜欢为何要嫁?”
乐善听了却是笑了,抬起眼看着肖婥。
“这个世上,两情相悦的人不多,能找到一个想要白头偕老的人更是难得,所以,不管喜欢不喜欢,爱不爱,有个人娶我,我就知足了。”
虽然肖婥与乐善的观点并不一致,但是也并不妨碍肖婥对于乐善的欣赏。
“乐善,相信我,你会遇见你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个人的。”
乐善却是没有料想到肖婥会这么说。
“借你吉言。”
匈奴。
这天为韩忌和肖慈举行了婚事,肖慈却是在成亲前的一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公主,还有四个时辰就天亮了,公主你还不睡啊。”
轻姒半夜的时候进来给肖慈换熏香,却看见肖慈还坐在床上,没有睡。
“轻姒,我好紧张啊,睡不着。”
轻姒将手提灯笼放到地上,走到肖慈的身边。
“公主,肆王殿下是你爱的人,嫁给他应该是高兴地事,怎么会睡不着呢,如果现在不睡,明天你的脸上会憔悴不少的,届时,就不好看了。”
一听到会变得憔悴,肖慈立马就躺下了,眼睛很快的闭起来了。
“轻姒,我睡了,你将门关好。”
轻姒轻笑了一声。
“奴婢遵命,”
翌日。
肖慈是被一阵忙乱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叫来外面候着的侍玉。
“侍玉,什么事,怎么吵。”
肖慈抱起枕头就想往窗外扔,还是被侍玉制止住了。
“公主,还有半个时辰你就要起来梳妆打扮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这么聒噪,怎么睡,不睡了,侍玉,我想吃点菜。”
侍玉却是有些犹豫。
“公主,匈奴这边在成亲之前不能吃东西。”
肖慈一听就火冒三丈的。
还没说话,韩忌却是从外面走进来了。
侍玉连忙阻止。
“肆王殿下,您不能进来,成亲之前不能见面的。”
谁知,韩忌却是笑了。
“没关系,就当是在大锦朝成亲。”
然后朝着肖慈招手,示意肖慈过来。
“阿慈,过来吃点东西。”
肖慈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
就差跳进韩忌的怀里了。
“韩忌,你真好。”
然后卖力的吃了起来,知道今日成亲,昨日肖慈吃的本来就不多。
她早就饿了。
韩忌对侍玉说:“你先下去吧,一会儿再进来。”
“奴婢这就出去。”
韩忌坐到肖慈的身边,看着她吃,一脸幸福。
“韩忌,你总是看着我作甚?”
“看你好看。”
韩忌的这句话说出来,肖慈却是不吃了,转过头看着他。
但是就在她转头的一瞬间,韩忌亲上了她。
肖慈蓦的睁大双眼,任由韩忌亲的逐渐加深。
韩忌忽的停了下来。
看看肖慈还呆愣的模样,笑了起来,“傻姑娘,你不会亲我吗?”
肖慈回过神来,一下子,脸就像是红透了的苹果,肖慈羞的不行,干脆一下扎进韩忌的怀里。
“韩忌,你为什么要亲我?”
韩忌怀里抱着肖慈,肖慈就听见韩忌的声音从自己的上方传来。
“你是我未来的王妃,我的娘子,为何不能亲,我还要每日亲,每时亲呢,”
说着一把执起肖慈,又是亲了上去,但是这次的肖慈也在慢慢的回应韩忌。
在不经意间,韩忌的嘴角往上扬了扬。
侍玉在外面一直候着,但是这都快到了梳妆的时候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侍玉想进去看看了。
但是却被韩凛给挡了回来。
“主子还没出来,你不能进去。”
侍玉倔强的脾气上来了,她还就是想进去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大木头能把她怎么样。
【作者题外话】:6.30每日一语:能不能嫁出去,我一点也不担心,但是这辈子挣不到钱,买不起我喜欢的东西,我死都闭不上眼。(噗呲噗呲,今天满二十万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