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去了。”
肖婥和肖慈一左一右扶着皇后到桌前坐下,皇后又拉着肖慈问着近日的课业是否有长进。
肖慈见问到了自己的短处,忙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阿姐。
而肖婥却是视而不见,还装腔作势的和皇后说,“阿慈近日很是用功,就连父皇也破天荒的夸奖了她。”
“阿慈,是真的吗?”见母后的眼中的期许甚浓,肖慈心中的哀怨又多了几分,只得无奈的交代。
“母后,儿臣真的不想学父皇让儿臣学的那些国经吾学,儿臣想去学武,以后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保护着大锦朝世代安宁。“
皇后心中多有不可置信,自己知晓这个女儿平日多醉心于武学,不爱文课,却不知她心中有这般志向,看向阿慈的眼中又有了平日里许久不见的温柔,爱恋似得拍了拍肖慈的手,“阿慈,母后这些年竟不知你心中竟是这样想的,怪母后没有多在意你的感受,你的事,母后会劝劝你父皇的,你放心。”
“多谢母后。”
“母后,这个甜糕尤其的好吃,母后您尝尝。”一块甜糕夹进了皇后的碗里,皇后抬头就能看见阿慈笑意吟吟的脸,想着这日子就这样过,也是极好的。
“阿姐,你也尝尝,几日不见,你愈加消瘦了,来,多吃点。”
给皇后夹完之后又给阿姐夹了很多菜。
肖婥和肖慈在覃华宫用完晚膳就各自回了各自的寝殿。
初月居。
“环佩,你说给林将军送个美人可好。”肖婥穿着中衣自己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巧笑倩兮的问着环佩。
“公主,这于理不合,哪有公主给将军送美人呢!”环佩也是假装严谨的回着肖婥的话。
“是啊,这件事不应该由我去做,环佩,你可明白?”肖婥斜睨着看了环佩一眼,而后者心领神会的说道,“环佩明白,环佩这就去办。“
环佩领命走出去之后,竹阙就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公主,那林亓从宫中走了之后,乘着安南候府的马车走了。“
”安南候府,林亓还真是广结好友,派觉香去他们谈话房间的屋顶上,给本公主听听他们有何事可谈?“
”竹阙领命,立刻去克香楼去找觉香,竹阙告退。“
将头发擦干的肖婥披着一件外衣站在窗边,脑中的思绪万千,对于这一世,肖婥只希望可以好好保护身边的亲人,戳穿林亓谋逆的计划,保佑这大锦朝千秋万代世世安宁。
觉香换了一身夜行衣,轻功飞过京师的一座座院落的屋顶,最后落于安南候府院墙之上,趴在墙头上,看见一名丫鬟端着两杯茶想着院中亮着灯的一处走去,觉香想也没想闪身跟了上去。
“小侯爷,清茶奴婢端来了。”
“进来。”清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那名丫鬟端茶进去,门却开了一小扇,觉香看的不真切,就飞身越上了那院落的屋顶上,俯身揭下两片瓦砖,里面的情景看的更加清楚些。
“林将军,尝尝这清茶,极是香甜可口,林将军从边关回来,怕是没有喝过这般清甜的茶。”坐在主座上的安南候府小侯爷韩忌举起茶杯向着林亓说道。
“小侯爷说笑了,不过,本将军也觉得这茶甚是清甜,有劳小侯爷了。”
“不知在下和小侯爷说的事,小侯爷想好了吗?”林亓喝完了茶就将茶杯放在旁边,抬头看向韩忌。
但不想两人却相视一笑。
“林亓,你是在边关呆久了,这寒暄也有些刻意了。”
“韩忌,你还说我,你就不是了,对了,说正事,那事你考虑好了吗?”林亓眉目清冷的看着韩忌,眼中有着旁人察觉不出来的阴谋狠厉,仿佛还酝酿着别样的情绪。
“你我是兄弟,说这些见外了,就算是皇权,我也为你颠的了,有需要我的地方,你知会一声便好。”
“现下就有一事。”
“什么事?”韩忌满是迫不及待的问林亓。
“汴州通史手携一本密账,里面有我和连州军结党营私往来的账目,还需要你帮我将它找到并毁了它。”
“这事好办,我父亲和汴州通史有旧交,过些日子汴州通史就要来京师了,如若事情办妥了,我自会告知于你。”韩忌说着微微敛眸的说。
“多谢了,改日我请你到醉斋吃最盛的饭菜。”林亓向韩忌双手行了个礼。
就看见韩忌从座位上走过来,朝着林亓胸口处打了一拳道,“这么不讲义气啊,这事还是大事,不过,请我去醉斋我可记得,你可莫要忘了。”
“好,我定不会忘。”
林亓和韩忌聊得很久,本就相熟,好久不见聊得话定是多了些,屋顶上的觉香觉得还是再听些,不要遗漏了重要的线索,本就是蹲在屋顶上,蹲的久了,索性就直接趴在屋顶上听。
不知听了多久,见两人起身开始走出了屋外,觉香便心生警惕,待林亓和韩忌走出了院落,觉香方才盖好瓦片离开了安南候府。
“公主,觉香将听到的对话都写到了纸上,公主请看。”竹阙走了进来将一封书信交给了肖婥。
肖婥素手轻拿起那封书信,拆开看了起来。
看罢,连着信封送到烛泪边烧尽,看着书信一点点燃尽,心道,林亓你还真是藏不住,谋逆之心原来早就存在了,我前世真是蠢,连你这反叛的心都没有看出来,就连安南候家的公子也早已归于林亓的阵营,林亓,这一世,本公主是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你慢慢等着吧,不会很久的。
“竹阙。”
“公主,竹阙在。”肖婥唤来了竹阙,又吩咐环佩将撒到桌上的纸灰收拾干净。
“韩忌是否每日都会在练武场练武?”
“公主,小侯爷是每日都在,”竹阙又道,“公主是担心岁安公主对韩小侯爷有别的心思。”
“不错,那日我问阿慈是否认识韩忌,她吞吞吐吐我就想到了。”转身看向竹阙开口道,“竹阙,你交代阿慈身边伺候的侍玉,平日多注意阿慈,如果和韩忌有过接触,就来报于我。”
“竹阙这就去。”竹阙向肖婥行礼后便出了初月居前去卿乐居。
第二日清晨。
“公主,今日不去御书房,皇上会怪罪于您的,我们还是返回去为好。”肖慈带着侍玉风风火火的走向练武场,侍玉心道,亦安公主还真是料事如神,让自己盯着公主尽量少于韩小侯爷接触,不料第二日就找上了韩小侯爷。
“侍玉,你越发啰嗦了,今日我就告假一日,再说了,母后都和我说要向父皇劝解不要让我学课业了,不学一两日也没什么关系。”
侍玉见劝不动公主,只能晚些时候去找亦安公主说说了。
肖慈靠在离练武场不远处的假山边,看着练武场里一个个练武的身影,但就是没看到韩小侯爷。
肖慈招来侍玉离自己近些,“侍玉,你说韩忌今日怎么没来啊?”
侍玉抚额无奈地说,“公主,原来是来找韩小侯爷的呀,侍玉帮您找找啊。”竟真的帮忙找了起来。
肖慈羞的抓起侍玉的袖子,装着就要打她,“侍玉,是本公主把你宠坏了,现在都敢打趣本公主了。”
“苍天作证吗,侍玉不敢啊!”
肖慈停下来看着侍玉,装着严肃的说道,“侍玉,本公主有事找韩小侯爷,你去练武场去找找韩小侯爷是否在,如若在将他带来与我这,你听明白了。”
“侍玉明白。”
侍玉便走向那练武场,去寻着韩忌。
“这位大哥,你见没见过韩忌韩小侯爷啊?”侍玉问着在练武场边的挑剑的侍卫。
【作者题外话】:向阳而生,永远热爱自己热爱的生活和工作,感谢每天的天气都是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