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卿乐居的肖慈,将所有的侍女都干了出去,任由轻樰和侍玉在外面如何说,肖慈就是不开门,在屋里兀自哭的伤心欲绝。
肖慈坐在床上,窝在一角,将头埋在双腿间,细细碎碎的哭声从臂弯处传出来,自己也想不清楚,自己有多不好,不够让韩忌喜欢。
门外的轻樰她们看见公主却是需要一点儿时间,她们便静静的候在门外。
待公主叫她们,她们再进去。
肖慈竟是哭了很久,哭到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到睡着了,就这么穿着衣衫以哭的姿势睡到了傍晚。
那边的云麓酒楼。
韩忌却是和秦澈在一起,把酒言欢。
“秦澈,你在大锦朝还真是惬意啊。”
韩忌咽下一碗酒,看着秦澈。
而秦澈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韩忌惊了一惊。
“肆王殿下还真是爱说笑,你千里迢迢的来到大锦朝,目的也不简单吧。”
韩忌惊异于秦澈怎会得知自己的身份,明明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当年都被杀了,那他又如何知道的。
秦澈看韩忌脸上纠结郁色,便说出了口,“你不必知道我为何知道,就算你知道了,你也动不了我,不如当个朋友。”
说完,又是接连喝下去几杯酒。
“我来大锦朝什么目的,你又如何知道的?”
秦澈却是笑了笑,“你不用知道,只需知道你我目的一样,便好了。”
韩忌是震惊的,脱口而出说:“你也是.....”
“对,我也是。”
两个人的酒杯就相互的撞了一下。
虽说两个人是志同道合,但是毕竟不是一个阵营里的,还是要万事小心。
昨晚的时候,阿婥就派人给自己捎了个信,说是想到了一个引出行凶之人的办法,她宫中有个处罚的婢女,放了死罪,成为一个诱饵。
秦澈这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把引出行凶之人的事都给忘了,不知道阿婥会不会是生气。
秦澈揉了揉还疼的额角,唤了秦尺进来。
“秦尺,给我打个洗脸水,再把早膳端过来。”
秦尺却是挠了挠头,像是不敢和秦澈的样子,“主子,你能不能饶了属下,现在属下天天干的都是丫鬟的活,咱们北镇抚司那么大,不能多找几个丫鬟吗,属下那衣衫还没有洗呢。”
怕秦澈又把他丢去炼狱,秦尺后面的话,声音小的都听不见。
“你们能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花银子再去买丫鬟?”
这句话将秦尺堵得哑口无言,确实,丫鬟做的事他们几个也能做。
秦澈一个眼神扫向秦尺,秦尺转头一溜烟便跑了。
嘴里还嘟囔着,“知道了,日日都要压榨我,是不是以后你成亲,我还要给你做贴身丫鬟啊。”
卿乐居。
早上一起来,肖慈就觉得头痛不已,一起神发现自己和穿着昨日的衣服,脑海里现在只有昨天看见韩忌和他那个心上人的画面。
现在肖慈才清楚的意识到韩忌不喜欢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肖慈起身,一把打开殿里的大门,外面的一众侍女都候在一旁。
“公主,你怎么样?要不要用早膳,奴婢去拿。”
轻樰和侍玉在肖慈边上,眼里都是焦急。
而肖慈却是看着她们,脸上不似平日的浮躁,眼前的肖慈很是平静,对着她们却是笑了,但是轻樰她们知道,肖慈心里根本就不开心。
“轻樰,你去御膳房拿些清淡小粥来,我想喝了。”
“侍玉,去挑些素色的衣服,我要去见阿姐。”
轻樰和侍玉本想问问肖慈有没有好点,但是看肖慈的神情,她们两却把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
在卿乐居用完了早膳,肖慈穿上侍玉刚才为她挑选的衣服,带着轻姒和侍禾去了初月居。
在肖慈还没有到初月居,那边的肖婥却是得到了肖慈的所有消息。
“公主,十六公主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端庄了不少。”
环佩在边上边给肖婥磨墨边说着。
肖婥在那边抬眼看去,“阿慈是想通了吧,我想过不了多久,她便会离开大锦朝。”
“离开?”
肖婥说的话,边上的四个侍女都面露惊奇,觉得公主说的未免也太严重了些,就是被伤了心也不用远走他乡啊!
肖婥却是笑了笑,不说话。
本来这个时辰,肖婥就应该去北镇抚司了,知道肖慈回来找她,故而等了她那么久,昨天跟着肖慈的人回来禀报说是,肖慈遇到了一个老妇,还听到肖慈答应那个老妇说是会带肖婥来见她。
不一会儿,肖婥便等到了肖慈。
“阿姐,我来找你了。”
肖慈一进来,环佩给肖慈倒完了茶,便携其他的侍女一齐退下了。
“阿姐,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吧?”
肖慈拾起桌上的雪茶,抬眸看着肖婥。
“我既然知道,那也知道我不会去。”
肖婥将手头的脂粉册丢在榻上,起身就要出去,但是肖慈却是拦住了她。
“阿姐,我放弃他了。”
“恭喜你,重返人间。”
肖婥给肖慈留下一句话便出门了,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再去晚了,就抓不到想抓的人了。
肖婥派蒹葭和觉香带着已经死了的吟儿出了宫,因着没死多久,还没有腐臭味,宫门口的侍卫也就放行了。
“公主,好臭啊。”
觉香捏着鼻子,眉头皱的比谁的都难看。
其实蒹葭也能忍,但是一听觉香这么说,她也是受不了了,在江湖里潇洒惯了,自打她回宫后就没用过手帕,今天托了这尸体的福,竟也是淑女了一回。
“你拿手帕遮着些,马上就到了。”
等到马车一到了北镇抚司。
没等肖婥她们从马车里出来,觉香已是从马车窗子那飞了出来,跑到外面呼吸者新鲜的空气。
看觉香那个架势,北镇抚司门口的锦衣卫统统都拔出剑来,“是谁,敢闯北镇抚司。”
觉香回过神来,“没有谁,是十一公主。”
看见肖婥从马车上下来,那群锦衣卫才收起剑,向肖婥行礼。
“参见亦安公主。”
肖婥抬起手示意他们起来,“秦指挥使在哪儿?”
这群锦衣卫里的一个人站出来,向肖婥说:“回公主,大人在屋里等着公主呢。”
“把马车里的尸体搬进来。”
那些锦衣卫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当朝公主能说出这样的话。
觉香看这群人都愣在原地不动,上前说道:“你们搬不搬,难道还让我这个弱女子去搬吗?”
觉香这一句话一说出来,肖婥和蒹葭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觉香。
蒹葭走进肖婥耳边小声的说,“公主,这样的话,觉香也能说的出口,晚上用膳也不怕胳到牙。”
肖婥也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看那些锦衣卫却很是受用,忙不迭的到马车上搬起了尸体。
“我们走吧。”
“是。”
等到肖婥到了内院,秦澈正在练剑,肖婥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秦澈练剑,想想上一世,肖婥也喜欢看林亓看剑,那时,林亓在外面练剑,肖婥就搬个矮桌坐在树下看着他。
这一帧一帧画面再次涌上肖婥的心头,令肖婥心痛难耐。
“阿婥。”
秦澈的话将肖婥拉回了现实。
“你怎么了?”
肖婥一抬头看见秦澈满头大汗,下意识就想要为秦澈擦汗。
“我没事。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等到肖婥为秦澈擦完了汗,秦澈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肖婥在为自己擦汗。
“阿婥。”
还没等肖婥放下手,就一下子被秦澈抓住了。
“秦澈,你........”
肖婥慌张的看四下都是人,而秦澈此时还握着自己的手,忙将手从秦澈手里抽出来。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乱葬岗吧。”
说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秦澈将手中的剑扔给秦尺,也追着肖婥出去了。
“啊。”
秦尺的一声尖叫,使得周围的锦衣卫都朝秦尺看过来。
只看见,刚才秦澈丢出去的剑,此时正插在秦尺的双脚之间,而秦尺的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神情。
“主子,你下次扔剑能不能扔准点,差点属下就失去双脚了。”
秦尺说完,四周传来其他人的笑声。
“秦尺,你还真是运气好啊。”
秦尺一把将地上的剑拔起来,朝着笑他的那些人道:“还笑,赶明儿运气就来找你们了。”
然后扯着秦寞跟上了秦澈他们。
肖婥将吟儿的尸体扔在了乱葬岗,就和秦澈等人躲在了边上的草丛里。
他们几个人从白天等到了日暮,依旧没有看见有人来。
肖婥在午后就坚持不住了,干脆坐在地上,秦澈看见她累了,索性便也坐下来,将背借给她,让肖婥靠着。
“主子,有人来了。”
秦尺的声音,惊醒了所有人,众人忙坐起来,看那边的情况。
两个瘦骨嶙峋的人抬着一个架子慢慢踱步走向乱葬岗。
当月光照在那两个人的脸上的时候,众人都吓到了。
因为那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血色,脸颊凹进去,嘴唇也没有血色,有的地方甚至还裂开了,看的人胆战心惊的。
“那是人吗,不会是鬼吧。”
秦尺的话却是又再次吓到了觉香,觉香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鬼,而秦尺的话正好踩在了觉香的痛处。
挨着现在这种情况不能打人,觉香忍住了,打算会带北镇抚司再打这个欠揍的家伙。
“小点声。”
只见那两个人将吟儿的尸体抬上来架子,又慢慢的抬走了。
秦澈转头和其它人说:“跟上。”
又是弯腰扶起了肖婥,做的久了,肖婥却是有些站不起来了,秦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秦尺他们,弯腰一下将肖婥抱了起来。
“秦澈,你干什么?”
哪知,秦澈看着她,“那我把你扔在这里吧,一会儿我来接你。”
作势就要把肖婥放下来,但是肖婥却是一把抱住了秦澈的脖子。
“你敢。”
然后埋在秦澈脖子间不出声。
秦澈笑了笑,抱着肖婥追上秦尺他们。
秦尺他们停在了一个房子外面,离近了可以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撕扯皮肉和兽类时候的声音。
“主子。”
秦尺看见秦澈和肖婥来了,但是看清他们之间的姿势之后却又将头转了过去,不再说话。
“他们两个进了这里吗?”
秦澈将肖婥轻轻的放下来,一起蹲下来,和秦尺说着。
“他们两个进了这个房子之后,里面便出来这个声音,不知道里面关着什么东西?”
秦澈听完秦尺的话后,竟是飞身越过了前面荆棘的丛林,一下子贴在了那个房子的窗户旁。
肖婥还没来得及叫住秦澈,秦澈已是到了那边。
肖婥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手帕,眼里都是对秦澈的担忧。
秦澈转头往房子里探过去,一看不知道,眼前的情景却是把秦澈也惊到了。房子里,地上全部都是人的残骸,但是残骸上却没有肉,全部都是森森白骨,而吃了这些的是那群关在笼子里的狼狗。
没等秦澈再往里面看,秦尺和秦寞却是来到了秦澈身边。
等到秦尺和秦寞往里面看,秦尺差点就喊出声了。
“主子,这是什么,狼狗,既不像狼又不像狗的。”
“我们走。”
秦澈发话,三个人又回到了肖婥那边。
秦澈一回来,肖婥就上前来问,“怎么样,你们从里面看见了什么?”
秦澈没说话,秦尺却是说了,“是狼狗,在撕咬着尸体。”
肖婥的话却是打开了秦尺的话匣子,“公主,你都不知道,那场面有多血腥,到处都是尸体的残骸,那是一堆森森白骨啊,我......”
“你个莽夫,我忍你很久了,一张嘴说个没完,你看我不打死你。”
觉香说着竟是朝着秦尺打了过去,秦尺可是从来不打女人的,眼下只有逃跑的份了。
等到他们回到北镇抚司的时候,坐在桌上,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我之前的猜测是错的,看来他们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喂给那些畜生,真是丧心病狂。”
在刚才,听了秦尺说的话,肖婥现在满腹都是对幕后之人的唾弃,真是混蛋。
“你说的没错,不过现在我们找到了他们饲养狼狗的据点,找到他们也就容易多了。”
秦澈说的时候,抬眼望了望外面,已经是黑了。
“我送你回去。”
今日在外面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早上,阿慈的状态不太对,还是回去看看她为好。
“好,我们走。”
最后还是肖婥说了一句,觉香才冷静下来,撒开了要打秦尺的手。
肖婥在外面一天,肖慈这边却是去了花婆婆那边一趟,告诉花婆婆她有负她所托,阿姐她不想来。
虽然那个花婆婆是满脸失望,但是还是重新又拾起了往日的笑容,还告诉肖慈没关系,终有一日她会来的。
“奴婢参见十一公主。”
肖婥一回宫就来到了卿乐居,想看看肖慈怎么样了。
“阿慈在里面吗?”
“回公主,在里面的。”
轻姒说着给肖婥打开了门。
肖婥一进去就发现吗,肖慈正在写字。
“阿姐,你来了。”
肖慈一看见肖婥便欣喜的抬起头,叫着肖婥。
但是肖婥在肖慈的眼里,没有看见任何喜色,仿佛内心毫无波澜。
肖婥却是走向有一边的长榻,坐了上去。
“你对韩忌是死心了?”
肖婥问的语气都夹杂着不相信,但是肖慈的反应却出乎肖婥的意料。
她表现的和以往都不一样,她还是依旧在那边写着字,对肖婥的话充耳不闻。
“是,我死心了,阿姐,你不用再试探我了,韩忌,我不会再喜欢他了。”
之后便一直在那边写字,但是肖婥不知道的是,肖慈写的是韩忌的名字,写满了一整张纸。
“阿姐,三哥现在还在匈奴呢吧?”
肖慈一说出口,肖婥心中却是颤了颤,她知道肖慈将要说什么,也知道她将要做什么,但是没想到,一个韩忌就能把阿慈搞得溃不成军,甚至有了远走他乡的想法。
“阿慈,你不可以。”
肖婥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向肖慈,一把拍在她写字的桌子上。
“阿姐,我可以。”
谁知,肖慈淡定的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肖婥。
那眼神,肖婥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肖慈这个样子,仿佛对这个世界都没有眷恋了,不可能,一个韩忌怎么可能会让阿慈如此。
但是想想便也释然了,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还怎么有权利管阿慈的人生呢。
“他还在匈奴关着呢,你想替他,对不对?”
肖慈从那边走过来,就坐在肖婥旁边的榻上,为肖婥倒了一杯茶。
“对,阿姐,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到时候,父皇要是不同意,你记得帮我啊。”
肖慈笑得坦然,但是肖慈眼底的落寞,肖婥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那晚,肖婥和肖慈喝了一晚上的茶,谈了一晚上的天,因为,肖婥知道,她的妹妹不日将会离开她,离开父皇母后,离开大锦朝,去换大锦朝的太子回来。
当初,大锦朝还没有那个强盛,需要依靠他国的军力来壮大,去到匈奴借兵,但是提出的条件就是要把大锦朝的太子压到匈奴,待日后大锦朝得胜后再放回来,但是,匈奴是惯会出尔反尔,将肖妄一关就是十二年。
彼时,肖妄已是十六岁了,但肖妄无疑又是幸运的,虽然从小就被关在他国,但是匈奴的公主央求她的父王请求肖妄当她的陪读,所以,现在十六岁的肖妄也是饱读诗书,心中有谋略。
缺的就是一个机会,只要他可以从匈奴回来,那便是龙游九天,大锦朝可能会更强。
肖慈想的就是用自己换回肖妄,反正自己的心也死了,待在大锦朝只会触景伤情,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为好,说不定,还可以换换心情。
韩忌那边,自打那日肖慈走后,韩忌竟然开始魂不守舍,经常在半夜里会醒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肖慈的身影总是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天晚上,他照常出来喝酒练剑,练完剑后就坐在桌前喝着酒,韩噙霜酒足饭饱之后出来遛弯,走着走着就看见,自己二哥在那边喝着闷酒。
心想,定是因为那个公主,真是块儿木头,要是还是如此的话,恐怕和自己心爱的姑娘这辈子就要错过了,不行,不能让二哥这样,打定了注意。
迈开脚步往韩忌那边走去。
“二哥,是在想未来嫂嫂吗?”
韩忌转过头来看自己的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妹妹。
“没大没小的,小心你嫁不出去,没人敢娶你。”
韩忌的脸上带着连微红,看来再喝下去便是会醉了。
韩噙霜还是不死心,“二哥,你是喜欢那个公主的吧。”
看着自己二哥还想狡辩,韩噙霜又连忙说,“你别想瞒我,女人最了解女人,那个公主很爱你,如果你让她伤了心的话,以后,你不要后悔了好。”
谁料到,韩忌却是喝酒上了头,对韩噙霜说话也不客气,“你懂什么,我又不喜欢人家,何必耽误人家幸福,再说了,就算我喜欢她,我和她在不可能在一起。”
说完,便是又喝了起来,被韩忌说了的韩噙霜可受不了这个气,当下便负气离去。
留给韩忌一个很生气的背影。
“我和她不会在一起的,不会的。”
韩忌那晚,喝了很多酒,干脆就在外面的石桌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便生了风寒。
等到韩忌的得了风寒的消息传到了肖慈的耳朵里的时候,肖慈听了还是没有太大的波澜,那是肖婥示意传进宫里来的,想看看肖慈对韩忌是否还有意,如果还要的话,她是不会同意她去匈奴的。
要是拿阿慈的幸福换回三哥,想必三哥也不会高兴的。
但是看肖慈现在的情形,看来是真的放下韩忌了,如果阿慈真的去了匈奴,她也不会受伤,那边的昙花教都是肖婥的人,在那边主要是收集匈奴的情报,阿慈如果去了那里,肖婥定会护她周全。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肖婥再一次的到来卿乐居,问肖慈最后一遍。
“阿姐,这样两全其美,正好我也想去外面走走。”
其实肖婥想到了更妥善的办法,可以使点小计让肖琪去交换三哥,但是还没等肖婥说呢,肖慈却是有说了,“阿姐,我是真的想去匈奴,你会成全我的吧。”
肖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自己妹妹的那双眼睛,肖婥却是说不出来了。
【作者题外话】:6.22每日一语:希望可以变成一罐可乐,不开心的时候,跳一跳就会冒出来很多甜甜的泡泡,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意难平终将和解,万事终将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