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袖跟她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和气,答应跟她见面吃个饭。
很快,两个人见到面,彼此寒暄。
“宋阿姨,我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我想跟你打听一点事情。”林语柒在跟宋盈袖点完菜之后,就道,“我想知道,现在乔乔和厉夜霆之间的真实关系,是不是就像新闻上讲的那样,他们要谈婚论嫁了?”
宋盈袖不由的认真的看向她,琢磨了许久,才说,“阿柒,你为什么问这个,是因为在感情上放不下阿霆吗?”
林语柒压下自己心底的不舒服,说,“不是放不下这个人,而是实在是两个人之间牵扯太多了。毕竟我们还有共同的孩子,这是永远都切割不断的关系。”
“因为孩子的存在,我们俩也会有一些争端,但是我希望有一个稳妥的解决方法。乔乔和厉夜霆的关系,正好关系到我后面要怎么处理。”
“原来是这样。”宋盈袖低垂了下眸子,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她如实的告诉林语柒,“我已经搬出临栖别墅了,所以对他们的动向也了解不多,但以后我会关心一些,随时告诉你一下。”
林语柒,“那他们现在呢?阿姨,你是否知道他们要结婚的消息?”
传言厉夜霆要跟乔乔成婚,她在网络上看到有相关人士的爆料。
上面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连去哪里订购的结婚钻戒都已经差不多爆出来了。
“结婚的事?”宋盈袖听到这个,也微微吃了一惊。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宋盈袖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接了起来。
在听到电话那边的内容时,她的眉头立即拧了起来。
在挂断了电话之后,宋盈袖略带严肃的看向林语柒,开口问道,“现在外界有一个谣言,说乔乔就是林娆娆,这个是你散播出去的吗?”
林语柒听后,心里就咯噔一下。
她进一步询问,“这件事已经在大面积的发酵了吗?”
宋盈袖在此刻的神色已经变得相当的严峻,甚至心情添了烦躁,“我一个不太关心外面事情的人都通过别人的嘴巴知道了,你觉得有没有大力发酵过?”
她的话,直接掐灭了林语柒的最后一点幻想。
林语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不可能散播这种消息,虽然我确确实实的可以告诉你,乔乔就是林娆娆。但是我不会打无把握的仗,在没有抓到实际的证据之前散播这种消息出去,这是损人不利己的。”
“我怀疑,按这个消息出去的人正是林娆娆本人,也就是乔乔。”
“她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听起来很离谱的猜测,让所有人都质疑这件事,表达这件事的离谱。越离谱的事传播范围这么广,大家更觉得离谱和不可信,再加上乔乔有意的引导大家,让大家觉得这都是我在背后使坏。这双重buff叠加起来,就让大众不会信这些了。”
宋盈袖听明白了她所讲的逻辑链,评价说,“你的意思是,乔乔这一招铤而走险,但是收效挺好。”
林语柒伸出手,握紧了宋盈袖的手。
“宋阿姨,你能出来这一趟,就说明你在心里是相信我的,那么也请你再相信我一次。四年也许改变了很多,但是不变的是我想要跟你真诚以待的心。”
“我跟你的来往是从真诚开始的,那个时候我嗓子坏了,脸也坏了,是你不嫌弃我,收留了我,还做美味可口的饭菜给我吃。我还记得我那时候的初心,现在依旧是初心不变。”
以往,她并不是一个能够随意倾吐这些,打感情牌的人,但是现在的形势越发严峻,她很需要拉到宋盈袖这个助力。
她必须很努力,才能跟乔乔较量。
宋盈袖低头看向自己被林语柒握住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林语柒的手背。
“你我相识与微时,还不懂谁呢,不必解释这么多。阿柒,我信你是一个耿直的孩子。”
林语柒感动的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看向宋盈袖,说,“宋阿姨,我现在还需要拿到乔乔就是林娆娆的证据,这要通过DNA鉴定才行。我想让你帮忙接近乔乔,从乔乔的身上取样。”
宋盈袖面露为难,“阿柒,不是我不帮你,是这个忙实在不好帮了,我现在已经搬出去了临栖别墅,没有在舔着一张老脸搬回去的道理。”
林语柒有着失望,愧疚的对宋盈袖说,“抱歉,让你为难了。”
宋盈袖从茶几上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想了又想,最后决定一试。
“我尽量试试吧,但是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林语柒听了以后喜不胜收,她搞定了宋盈袖这边,起码这边还有些希望。
另外,她还指望着何欢那边能出上力。
这样加起来,希望就大了。
……
时家——
厉夜霆到的时候,时锦绣换上一件藕色的及踝长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关注着当今财经新闻。
看到厉夜霆过来,她关掉电视机,上楼进了书房。
厉夜霆跟了过去,时锦绣看到书房的门关上,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她训斥他道,“你偏要跟我作对吗?你去参加林语柒的生日宴会,我不信这是你的一时兴起!”
厉夜霆整张脸上都挂满了淡漠,“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问。”
时锦绣更是被他这话气到,“我是怒其不争!你要是还在林语柒这个坑里再跌倒,那你就是天底下最无敌的蠢蛋了!”
厉夜霆的脸上无波无澜,“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操心好你的事吧。傅家不是最近又给你捅了一个大篓子吗,你的那位好老公傅斯谦给了你一个怎么样的交代?不过,他的交代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了,毕竟他近来给你当狗,把你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时锦绣听着他如此针锋相对的话,怒气被点燃。
“我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说,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厉夜霆唇角轻轻勾了勾,“我也觉得你我的关系是那种不便于评价对方私事的母子关系。所以,时女士,你倒是也不必操心太多,费心对我的事上心了。”
说完,他丝毫不给时锦绣面子,转身就走。
他能够来这一趟,就是想要告诉时锦绣不要再惹事生非,不然到头来,她也是给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