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就要你一句话。”
“如果我有得到厉夜霆的机会,你愿不愿意帮我?”
傅文璐眼底闪过慌乱,她深深哽了一下,“娆娆,我们已经很对不起阿柒了,你也答应了我,再也不找她麻烦,怎么又……”
林娆娆打断她,握住傅文璐的手,“我是答应不找她麻烦,但我没说不去争取自己的爱情啊?这是两回事。”
“妈,你……能不能再疼疼我?”她虔诚的看向傅文璐,眸光里都是恳求。
傅文璐不忍心看她的小鹿眼,别过了头,“娆娆,我不想再伤害阿柒了。”
她拿着桌上的粥,钻进了厨房里。
林娆娆气得握拳锤了桌子, 她现在就想靠着厉夜霆来跨越阶级,成为人上人。
当一个小明星,不如当社会顶层的有钱人。
而且,她对自己的业务能力很清醒,她在娱乐圈混也就那样了,现在投资人的人设也维持不下去了。
嫁给厉夜霆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羡慕她。
更别提,她和林语柒的暗中较量!她绝对不会让林语柒那个贱货盖到她头上去!
这时,门口响动,时锦绣和沈蓁进来了!
顿时,她脸色一刹那间白得可怕,尽是慌乱。
时锦绣是亲自找她要YL药剂了,这一劫,她定是躲不过了。
林娆娆手脚颤抖,从椅子上起身,战战兢兢迎上时锦绣。
傅文璐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端了一杯柠檬水。
林娆娆看到傅文璐出来,懊恼的要死。
傅文璐这种只配待在村里的货色,肯定会丢尽她的脸面……
就在她想着,该怎么将傅文璐赶回房间的时候,只听得“啪”一声。
傅文璐手里的杯子,顿时摔碎在地!
“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她一个埋怨,刚要上去收拾,却见傅文璐的脸颊上,两行泪迅速的滑下。
“妈,你不至于吧。”她懊丧极了,自己还没怎么着傅文璐呢,她怎么就哭了。
她正彷徨不知所措,时锦绣激动的声音,就在她身后传来——
“阿璐,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傅文璐泪目,一个激动,迈过那些碎玻璃碴上前。
时锦绣早已喜极而泣,两人相互将对方抱住,互相嚎哭起来……
林娆娆从旁,已经看愣了眼。
一向高不可攀又强势的时锦绣,竟然抱着她的妈妈,这般失态的哭。
她怀疑的揉了揉眼睛,确认这就是事实。
傅文璐竟然跟时锦绣认识?!
这个发现,让她惊呆了……
时锦绣擦拭掉自己眼角的泪,看向傅文璐,笑道,“阿璐,咱们还能见面,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也高兴。”傅文璐咧嘴笑,但很快,她意识到什么,彷徨的后退一步,不好意思的盯着时锦绣华贵的衣衫,说,“对不起,我刚刚哭得太厉害了,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
她俨然已经不知所措。
时锦绣听着她生分的话,方才认真观察傅文璐。
只见她的眼角,已经有了沟壑,肌肤也不再平滑,整个人瘦的厉害,完全不见当年风采。
人世无常,世事变换。
她忆起当年,心底便是一阵悲恸,“阿璐,我俩的情谊,比什么都重,我们还是好姐妹,姐姐怎么可能嫌弃妹妹。”
在年龄上,她长傅文璐一些,以前傅文璐喊她姐姐。
但现在的傅文璐,看起来要比她老上十岁。
傅文璐用手背抹掉眼角的泪,紧紧拉着时锦绣的手,声音哽咽,“有生之年能再见面,真好,看到你平平安安,真好。”
闻言,时锦绣的身子浑然一僵。
傅文璐口里“平平安安”四个字,直接刺激到她,那种浓烈的恐惧感骤然袭上她全身!
她脸上一阵失色,甩开傅文璐的手,蹭地扭头离开!
沈蓁跟到酒店走廊里,拿了手帕给傅文璐擦满头的汗,踌躇问,“是她吗?”
时锦绣抬眸看向她,眼中的红血丝无处隐藏,双手捏紧,“是她,那个知道我杀过人的‘她’!”
沈蓁不禁拧眉,嗓音低沉微沙,“是知己,也是恩人,同时也是证人,那就是……仇人。”
……
夜凉如水。
林语柒在浅睡中,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她睁开眼,看向浴室里透出的光线,不禁抓着被褥紧紧捂在身前。
他已经洗过澡了,还要再洗一遍?
很快,厉夜霆从浴室里出来,她赶紧佯装睡着。
男人上床睡在她旁边,一股巨大的凉意伴随而来。
她好像能猜到什么了。
刚刚,他莫不是为了冲凉镇静?
她不禁伸出手去,寻到了他的大手,同他十指相握。
这样子大概能多多少少给些安慰吧?
而就在她的手摸过来的瞬间,男人便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再次充血睁开。
林语柒听到了他深重的呼吸声,下一刻,他低沉浓稠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林语柒,你这是在诱导犯罪?”
林语柒嗅到危险意味,赶紧要收回手去,却被他抓得更紧。
她呼吸促了些,“不是说……会犯罪嘛?”
“但成年人会控制犯罪。”他直接将她搂住,修长的手指巡到她的睡袍带子,“一点甜头不够,多要点。”
翌日,清晨。
窗外的阳光穿透进来,林语柒缓缓睁开眼,看向身侧的男人。
看着熟悉的俊脸,就情不自禁伸出手覆上他的脸颊。
当指腹触到他肌肤的时候,男人的眉头微微蹙了下。
她不忍心打扰他的好眠了,把手收了回来。
昨天夜里他没睡好,才今早睡得这么沉,让他多睡会儿才行。
她穿好了睡袍,轻手轻脚下床到浴室里洗漱,看着镜子里映出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她的心思还是沉了沉。
那天在山脚下,莫离大声公开了孩子不是厉夜霆的。
这个事实,扎在她的心头,就是她没法言说的痛。
对于厉夜霆更是如此。
厉夜霆对待这三个孩子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反对变成了包容。
但他们彼此心里的那根刺,拔不掉、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