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得不是没准备的仗。
今时不同往日，她有了跟时锦绣过招的经验，还有亲生母亲留给她的钱，她有底气，也有智慧跟时锦绣斗！
这一次，她不觉得自己会输！
她已经提前请好了大律师，他自然有本事护她平安。
所以她跟苏岑雪说，自己心里有数，让她和沈奕守好大后方。
警察看着她凛然的气势，一时也有些打怵。
他出去跟其他同事耳语了几句，其他同事也不免多朝着林语柒看了两眼。
他们是真难办了！
而下一刻，他们集体站直了身子。
只见不远处，局长带着英姿不凡的男人过来。
男人白衬衫外配着长款黑风衣，个子颀长，英俊无双。
局长对他毕恭毕敬，几乎到了不敢用正常语调说话的地步，为他尽心引路。
厉夜霆微微颌首，大步迈进审讯室，便过去抓住林语柒的手腕，“跟我走。”
林语柒没想到他会来，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声讥笑，“厉少这是做什么？让我放你母亲一马？”
“没用！杀人就要偿命！傅文璐的命，她必须还上！”
厉夜霆脸色严肃，“警察办案需要证据，你没有证人证词，更没有证物，他们不可能仅凭你一张嘴，就为你一个人服务！”
“说句难听的，傅文璐的尸首已经火化了，警察想验尸看你说的真假都没法验，还能怎么办？！”
林语柒踉跄后退一步，“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申诉无门，没法替傅文璐报仇？你就要眼睁睁看着她白死？”
“你好无情，你跟你那个妈一样无情……”
她的心被扎得生疼，声音凄厉。
厉夜霆上前扶住她的摇摇欲坠的身子，“我没有那个意思，警察办案需要证据，我只是希望你理智一些，现在根本没证据证明，是时锦绣杀了傅文璐。”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林语柒终于听明白他要表达什么，迫不及待推开他，“你们都是刽子手，你是他儿子，你自然向着她！就算她再十恶不赦，你都会放她一马！”
“你根本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话！你滚，你滚啊！”
她指向门口，痛苦的叫喊！
警察冲进来，“厉先生，需要帮助吗？这位小姐精神有点问题。”
“滚！”
厉夜霆呵斥他出去！
警察立马吓得退出去。
林语柒死死盯着他，“你还不滚，你想做什么？你也想像时锦绣那样，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厉夜霆眼底沉痛，“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那么做。”
她永远懂得怎么刺伤他。
“呵呵……”
林语柒看着他冷笑，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不忿，“你们不是一路货色吗？自私自利，蔑视人命！”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要替母偿命？”
她用眼神逡巡整个审讯室，拿起桌上的钢笔，直接扑上去，死死扎向他的心口位置！
“好，我成全你！”
厉夜霆一声闷哼，身子晃了下，但还是强忍住疼痛，将她死死箍进自己怀中！
“你放开……”
林语柒下意识挣扎，却见厉夜霆拿出香片对向她的脸，用手指捏开。
香气沁入她鼻间，林语柒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苏岑雪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中脸色惨白的自己，自嘲的笑了下。
她捧起凉水朝脸上呼，再抬眼却对上了镜子里男人的暗眸。
下一刻，莫离便将她压在盥洗台上，呼吸喷在她脸颊，“果然是熟练的女人，练习够多就不会害羞，以前我还会看见你脸红，现在全没了。”
“还是说，我不如柯锡山，不能够让你情动？说说看，柯锡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岑雪听着他羞辱的话，心底还是不自觉地抽痛。
她是胃痛到脸色发白。
他却嫌弃她没有情动后的脸红。
她的手紧紧抠住盥洗台的边缘，咬唇不语。
莫离见她什么都说不出，也自讨了个没趣，抽身而退。
苏岑雪没敢耽搁，快速洗漱好就穿好衣服离开。
一路乘电梯到楼下大厅，她才敢把关了机的手机开机。
柯锡山给她发了很多短信，询问她在哪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随便扯了个谎给他。
回完了柯锡山的短信，她就赶紧打电话给沈奕，想知道林语柒的情况。
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拖拽到了巨大的盆景后！
她惊诧的看向来人——
竟然是柯锡山！
柯锡山二话没说，直接上手撕开她的领口，看到她身上的吻痕后，勃然大怒，“苏岑雪，你就这么糟践自己？！”
苏岑雪眼底无波无澜，拢上自己的衣服，“事出有因，我有事求他。”
柯锡山怒气腾腾，“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醒醒吧，在他眼里，你就是他发泄的工具而已！”
苏岑雪点头，“是，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太认清楚自己了，才知道自己有多卑贱，多么一文不值，才能放低身段去出卖自己。”
“就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做挣扎，莫离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只要他帮我达成目的就行了。”
明明说得是那么悲伤的一件事，她的声调却没有任何的起伏，不带任何情绪。
柯锡山听着她的话，神色微微一恍。
苏岑雪仰头看着他，淡淡一嗤，“你认识我的时候，我不也是这样吗？这就是我啊！你为什么要生气，难道你对我生出来了别的想法？”
“你要救苦救难？别搞笑了，你连自己都没救成呢……”
“你不是自轻自贱的人。”柯锡山深深吸了一口气，攥住她的双臂，让她注视自己，“苏岑雪，难道就因为对方是莫离？你就可以对他予取予求？！”
“这么久以来，你根本就放不下他，才让他这么肆意！”
苏岑雪的身子颤了一下，继而她勾了勾唇角，“你想多了，我只是太无聊了，想换个生活，跟他也算各取所需。”
柯锡山眼底震怒，几乎能窜出火来，“好一个太无聊了！”
“好，好得很！苏岑雪，各取所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