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愤怒,讥讽的嘲笑她,“林语柒,你嘴上说着很不在意厉夜霆的样子,但是你的行动是什么样的?如果没有你处处勾着他,他不至于一次次往你的公司跑。看着你言行不一致的行为,我真是觉得你够可笑的。”
宋盈袖听着她们俩的较量,眉头蹙的更深了,她小声的对林语柒说,“阿柒,我先送你下楼吧,你要是有事,可以随意给我打电话,我们再联系。”
林语柒冷冰冰的视线继续对视着乔乔,丝毫不让。
她不可能这样认输,这是她们之间的较量。
她和乔乔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谁都不会低头。
宋盈袖看着她们如此,心里的担忧更多了。
她拉扯了一下林语柒的胳膊,继续苦劝着林语柒,“阿柒,不在于争一时之气,看开一点儿,这都是一些小事。”
林语柒能够听出宋盈袖口里有些紧张,这会儿才把目光从乔乔的身上收回。
她看着宋盈袖脸上纠结的样子,心里有了答案。
随后,她便同宋盈袖一起下楼了。
电梯到了一楼,宋盈袖也是百感交集,“麻烦你跑这么一趟了,你也受委屈了。”
林语柒停住脚步,深深的看向宋盈袖,问出,“是不是乔乔拿着西奥人的血威胁你们了?所以你才要息事宁人,不能让乔乔不开心。”
宋盈袖的脸上一惊,“阿柒,你都知道了,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呢?”
她以为,这些事情已经藏的足够好了,只有家里人知道。
林语柒坦然说,“之前莫离跟我说过一些,刚刚我又看到乔乔在你们面前那么底气十足,你又那么想息事宁人,拼命的拉住我,不让我跟她较量,我就猜到了。我有这个眼力劲儿。”
宋盈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现在西奥人的血只有乔乔的手上有,所以我们会一直受制于人。我对乔乔也不好做的过分,得对她好一些。”
林语柒:“明白,你们都是为了厉夜霆好。”
宋盈袖面色沉重道,“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希望莫离早日能找到西奥人的其他血源吧。”
林语柒深深的吐出来了一口气,“有一点,其实我早该想到了。乔乔是唯一能够掌握西奥人血的来源,而叶斐的身上就是有西奥人的血,我早该把他们两个人联合在一起想了。也许他们俩早就合作了,乔乔就是林娆娆,林娆娆早先期间应该就跟叶斐有勾当了,他们是一伙的。”
“正是因为叶斐的血是西奥人的血的唯一来源,我们都要集体受制于人。”
宋盈袖心有余悸,“真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这个叶斐当真是其心可诛!”
林语柒低喃,“是啊,兜兜转转的。”
如果在当初厉夜霆愿意相信她和叶斐没什么,他们都不会上叶斐的当。
现在面前的一切,都是以前的因而种下的果。
宋盈袖又不禁问她,“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你尽管开口。这件事关乎的东西也太多了,我现在想想都后怕。”
林语柒:“等我的消息吧,我希望后头都是好消息。”
她不愿意透露太多,免得又被乔乔给做了先手,导致自己的计划失败。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对于宋盈袖也是一种保护。
反正,只要她搞定好何欢那边,林娆娆也蹦跶不了两天了。
宋盈袖把她送上了车,跟他她挥手说再见。
楼上,病房里的厉夜霆站在窗前,看着林语柒的车子开走,指关节无声地泛出一点利的青白色。
宋盈袖很快就回来,轻声告诉他,“阿柒刚刚来过了,她还是很关心你的。”
厉夜霆的唇角划过一抹苦笑,“她不是在关心我,她来了这么一趟,又轻易的走掉,只是做了一个面子工程。她脑子里考虑的是霍南栀,她不想让霍南栀难做。”
宋盈袖:“你会不会是太过拧巴了?是你自己不想见到她,她走了便是。阿柒不是那种会为难人的,她见我不松口,就不想让我为难,所以才没有来见你的。”
厉夜霆眼底的光在安静翻涌,“她跟阮甜甜的对话被我听到了,原来她以前会跟我产生感情,不过是对我同情而已。以前我双腿残疾,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可怜虫,她尽管可以对我施加同情,才会产生感情。等我的两条腿恢复,她就对我无感了。这样的感情,不要也罢。”
“我不会再去见她,没有这个必要。再见面就是膈应了。至于我的孩子,我会委托律师一步步去拿回我的抚养权。”
宋盈袖大为吃惊,“以前阿柒是那么的爱你,你不该忘记她对你的好,我不相信她对你的感情只是出于同情,不然她不会为你做那么多。你们俩之间的感情是真的,我都看在眼里。如果没有真情实感,你们俩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在她的话后,厉夜霆眼底侵入了浓稠的暗红,交融纠缠。
他的嗓音暗沉喑哑着,“我亲耳听见,不会有假。他跟阮甜甜就是这么真情实感的回溯我俩的过去。林语柒对我这么凉薄,就是因为她没法接受强大后的我。她恐怕只是想同情我,所以她讨厌我的自以为是,讨厌我的强势。我这个人在她面前,就是不讨喜。”
“就算她以前对我用了再多的感情,对我投入再多,她喜欢的对象只是那个双腿残疾的我。而不是现在双腿恢复后变强的我。我不会为了她去做以前的我,我就是现在的我,我喜欢现在的我。”
他绝对不会为林语柒而产生改变,就像林语柒说的那样,他们从而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往后也再也没有别的可能。
宋盈袖为他这番话感到揪心,她没有替厉夜霆体会过双腿残疾的灰暗时刻,所以,也没办法继续劝说他了。
有句话说的是,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她没法设身处地,自然没有置喙的理由。
她轻轻的退了出去。
接着,她看到了乔乔,下意识的身体绷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