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阮甜甜不告诉自己这两个人的事,他也能大体猜一猜阮甜甜的动机,她这是不想让他干涉进来,还是防着他一手呢?!
而就在这时,厉夜霆走了过来,坐到旁边的高脚椅上。
容肆赶紧反扣住莫离的手机,拿出两张邀请函来,递给厉夜霆一张。
厉夜霆打开一看,里面是林语柒生日宴会的邀请函。
他打开只是看了一眼就合上,推回到了容肆的手边。
“你给错人了。”
容肆把邀请函给推回去,“你俩就都别拿乔了,顺着这个台阶就下吧。这是林语柒给你的邀请函,她不好意思给,让阮甜甜给我,我再转交给你。”
莫离首先吃了一个大惊,“林语柒邀请了霆哥?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她怎么突然犯抽抽,生出这样的想法?”
厉夜霆深沉的眸光投向了容肆。
容肆:“阮甜甜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没有撒半句谎。”
厉夜霆墨眸愈加的深邃,探究地看向容肆,“听起来,你和阮甜甜走的很近,也很相信她的话。”
容肆本能的心虚了一下,眼睛往外飘了飘。
莫离当然知道容肆在怕什么,他连忙帮忙打掩护,说,“这件事分析起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林语柒想投降认输,所以别有心思,就来拉拢霆哥。另一种可能,就是她想把霆哥骗到她的生日宴会上,正好可以搞一波事情,指不定有什么坑,等着霆哥跳呢。”
“我的意见呢?就是这种麻烦,能免则免,还是不要去了。”
他是不怎么相信,林语柒能安什么好心的。
厉夜霆一言不发,拿走了邀请函,直接走人。
莫离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我说了些什么?我做了些什么,我又看到了什么?”
容肆勾了勾唇角,又要了一瓶酒,放到了莫离的面前。
“你别管,我们只管喝酒就行了。”
莫离无奈,“明明我们是约他出来喝酒的,结果他屁股都没有坐热,人就走了,都怪你拿林语柒的邀请函出来,就把他的魂儿给勾走了。”
容肆尴尬的笑了笑,“也许不是把魂勾走了,是林语柒这个名字就会惹霆哥心烦,所以他出去走走就不跟我们喝了,我们来喝。”
莫离喝了一杯酒,忽然又想到什么,“我现在终于想到哪里不对劲儿了。”
容肆:“什么不对劲?”
莫离指了指他手里的邀请函,“阮甜甜就给了你两张,一张给你,一张给霆哥,就没有我的份。”
“由此可见,林语柒她是真恨我呀,这么恨上我了,连个面子都不打算做了。”
容肆盯着他看了又看,最后吐出一句,“难道你们不是双向的恨吗?你也恨死她了,也不想给她留面子了。你要是想去,我不介意给你弄一张邀请函来,或者我的给你都成。就看你要怎么想了。”
他故意把莫离给架上去,让他做出自己的选择。
果然,下一刻莫离就打起了退堂鼓。
他跟容肆碰了碰杯,“算了算了,我就是随意一句,别把它放在心上。”
容肆看透了他,也不会为难他,跟他碰杯喝起酒来。
……
翌日——
助理推开林语柒办公室的门,把她的同城快递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林语柒跟霍南栀开完会回来,就看到了办公桌上的快递。
这是亲子鉴定中心发来的结果,她没有耽搁时间,赶紧拆开。
乔乔和林娆娆没有任何的基因点重合?
她怔愣了一下。
继而,打电话给dna鉴定中心,询问他们是否有弄错了的可能。
但是dna鉴定中心告诉她,他们这边是非常严格的,绝对不可能弄错,如果她有质疑的话,可以给她免费重做一次。
林语柒一个人看着这个结果琢磨着,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时候,正好阮甜甜到访。
林语柒关好了办公室的门,“你来的正好,给你看一样东西。”
阮甜甜看到这个结果,也觉得匪夷所思。
“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你想错了?”
“可是这说不通呀,你跟我讲过傅文茹的反应,那个反应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乔乔是林娆娆了。一个人最真实的反应是出不了错的。”
林语柒点了下头,“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很相信我的判断,包括我亲自去试探乔乔的反应,她表面神情看起来没问题,但是她又再一次威胁我了。说明她肯定是怕了。我还是觉得不应该推翻我以前的猜想。”
“所以,这样分析下来这件事最终只有一个答案了。”
阮甜甜吸了一口气,“是走漏了风声,才让乔乔知道,你要去做DNA鉴定。所以乔乔做了先期准备。要么她偷换了样本,要么是她花钱买通了这个结果,对吧?”
林语柒:“是,DNA鉴定中心的人主动告诉我,他们可以帮我重做一次,其实我觉得根本没有重做的必要。样本肯定也是动过手脚的。他们要做就会做的严丝合缝,让我抓不到把柄。”
阮甜甜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吧。”话间,她骤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了林语柒,“阿柒,不是我,我绝对没有跟别人泄密。我的嘴巴一直很牢的。”
林语柒:“我没有怀疑你,如果我怀疑你,我就不必对你这么说了。你好好想一想,你会不会在别的地方,一不小心给说出去了。”
阮甜甜绞尽了脑汁,“我没有乱说话,你的事情我一直都是保密的。这么要紧的事,我怎么会说出去呢?”
林语柒看她想的也实在费劲儿,“算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后面还有别的机会。”
阮甜甜一脸的沮丧,哼哼唧唧的两声。
而突然间,阮甜甜想到了什么,猛地攥住了林语柒的手。
“我想到了一件事!难道那个人是容肆?!”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努力回忆说,“那天晚上我陪着客户喝酒,多喝了两杯,人被灌醉了,恰好碰到了容肆,最后是容肆担心我,他开车送我回家。我可能迷迷糊糊的说了醉话,该不会那个时候透出去的吧?!”
林语柒脑袋嗡嗡,“容肆应该也算是我们信得过的人,不太可能是他搞破坏。你跟容肆在一起的时候,还有第三个人吗?比如司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