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包厢昏暗的灯光映衬着陆乔忻已经不成模样的脸,她心如死灰,甚至都不曾反抗。
见她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慕容浅浅忽然感觉很是无趣。
她凑近陆乔忻的耳边,如同蛊惑一般地说道:“好可怜啊,我看着都不忍心了呢,可是你就算再骂也无济于事啊,只有一点你说得对,你打不赢苏浅。”
“唉,你看你,从小就和墨敬渊认识,还差点和她订下了婚约,结果你看人家理过你吗?你在国外受苦的时候,墨敬渊还在国内跟苏浅快活呢,现在回国了,人家结婚了,结婚对象不是你!你永远都比不过苏浅了,以前你可能还能和她争一争,现在你不配,你马上连唯一干净的身体都要脏了……”
慕容浅浅的这一番话,让陆乔忻的心里一片震动。
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慕容浅浅勾起唇角,起身离开了酒吧包厢。
临走之前,她还回头看了一眼陆乔忻。
她想,这应该就是她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
到了晚上,龙哥果然又来到了酒吧包厢。
陆乔忻仍然像一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疼,脸朝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
龙哥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他毫不客气地将陆乔忻从地上拽起来,冷冷地问道:“我之前让你考虑的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陆乔忻低着头,声音很低,“我绝对不会从了你这种人的。”
说完,她突然抬起头,冲龙哥吐了一口口水!
“贱人!”龙哥瞬间暴怒,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直接掐住了陆乔忻的脖颈。
再一次感受到这种窒息的痛苦,陆乔忻虽然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但她打定主意不从,瞬间连死都不怕了,愣是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慕容浅浅说得对,她现在唯一干净的就是这个身体了,如果连身体都脏了,她真的就没有资本可以和苏浅比了!
见陆乔忻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龙哥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将陆乔忻甩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分外可怖。
“看不出来你这婊子还挺有原则的?不过你说你不愿意跟我这种人,还真是搞笑!你以为我的身边缺女人吗,只要我想要,大把女人会自动送上门来,看上你是我一时的兴趣!趁我兴趣还在,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从不从?”
“我不从!”
陆乔忻猛咳几声,愣是没有答应。
龙哥心头的盛怒已经到达了顶点,他再也懒得和陆乔忻废话,直接把她身上的衣服一把扯下来,当即扑了上去。
“你不从?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从!”
“不!”
一片嘈杂的酒吧里,隐隐听见了女人的哭嚎声……
另一边,靳斯哲正在往医院赶去。
四人重新聚在一起,靳斯哲焦急地说道:“我查到那辆车的下落还有车子跟城东那帮黑道的联系了!”
“我已经告诉浅浅和墨总了。”邢恩有些无奈地说道,苏浅和墨敬渊跟着点了点头。
靳斯哲一看他们三人都心知肚明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浅有些心不在焉,她思考着陆乔忻这段时间反常的行为,以及那辆神秘的出租车,总感觉有什么问题想不清楚。
“我觉得我有些不太明白……陆乔忻怎么会跟黑道产生联系的?”
“能产生联系就代表他们之前可能做过什么交易。”
墨敬渊接过了苏浅的话头,他对此事心里也有些疑惑,只是现在也不知道该从什么方向着手查起。
苏浅看了一眼墨敬渊,接着问道:“虽然陆乔忻这个人不怎么样,可是匠心娱乐可是一家正牌公司,不可能会和黑道产生什么联系把?”
“这也不一定。”墨敬渊将手里的果盘递给苏浅,“你想想看,陆乔忻前段时间是不是行为很不正常?”
“好像也是啊……”苏浅一边在脑海里思索着,一边捡了一块水果吃,“我记得她前段时间最反常的地方就是,明明匠心娱乐已经快倒闭了,结果她还跟着我们一起投资,投资的钱款也比我们多多了,我现在都不明白她那笔钱是哪儿来的,难道……”
苏浅和墨敬渊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说出了三个字。
——“高利贷!”
“陆乔忻竟然借了高利贷?”邢恩惊呼一声,不敢相信平常看起来那么冷艳的陆乔忻竟然会去和黑道借钱。
靳斯哲倒是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说得对,陆乔忻应该就是去找黑道借钱了,不过她借的是高利贷,以她现在的能力又还不上,所以那帮黑道可能就带走了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方便插手了。”墨敬渊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这样吧,我先去找找陆乔忻借高利贷的证据,看看我们的猜想是不是错的,后面再做别的打算。”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还转过头笑着看了一眼苏浅,让她安心地在病房里待着。
苏浅甜蜜一笑,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
墨敬渊离开病房后很快就去查陆乔忻借高利贷的证据,倒真的让他查到了一点名堂。
这件事情陆乔忻并没有做到天衣无缝,她和慕容浅浅一起去不知道地方的照片被拍了下来,慕容浅浅曾经联系过城东黑道的聊天记录也被找了出来,还有匠心娱乐那一笔巨大的钱款就是在陆乔忻和慕容浅浅一起出去的时候打来的。查到最后,甚至连陆乔忻和黑道签的那一份合同的影印件都找到了……
墨敬渊拿到影印件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最终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他拿着合同影印件回到病房里,四人聚在一起看完了整份合同,顿时惊愕不已。
没想到陆乔忻真的真的去借高利贷,陆乔忻现在恐怕凶多吉少了。
邢恩皱着眉头,看向苏浅问道:“浅浅,现在情况很不对劲啊……那陆乔忻那边,我们到底还要不要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