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走进办公室里的时候,表情很是凝重。
敢敢正在打理办公室里的花草,看苏浅这副模样,她担心地问道:“浅姐,发生什么了?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我没事。”苏浅摇了摇头,“我只是刚刚听到公司里的艺人聊天,知道了匠心娱乐的现状感慨了一下而已,没想到曾经娱乐圈的半壁江山竟然落到了这种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啊。”
一听苏浅竟然为了这个理由而烦心,敢敢顿时哭笑不得。
她扶着苏浅坐下,撇了撇嘴说道:“浅姐,你不会还同情陆乔忻和她的匠心娱乐吧?你可别忘了她对你做过什么。”
“我哪能忘掉这些,只是心里觉得不可思议而已。”苏浅扶额,她怎么会对害过自己的人产生同情呢?
见苏浅没有要帮助匠心娱乐的样子,敢敢这才松了一口气。
“浅姐,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大发善心帮助匠心娱乐呢!要我说啊,你也不用想太多,匠心娱乐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就是陆乔忻自己作的,她自作自受可不关我们的事!”
“你说得对,她就是自作自受。”敢敢这一说,苏浅跟着笑起来,脸上的阴霾散去了。
……
下班时间,墨敬渊照例来接苏浅,苏浅一打开车门,顿时一愣。
靳斯哲坐在车里,有些尴尬地冲苏浅笑了笑。
看到苏浅惊讶的目光,未免靳斯哲更窘迫,墨敬渊温和地说道:“浅浅,你先上来,靳斯哲说要找我们说点事我才让他跟我一起来的,不用担心。”
苏浅挑了挑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扣好安全带后扭头就问道:“你要问的事情,是不是关于邢恩的?”
“你怎么会知道?”靳斯哲惊讶地抬头,却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垂下了头一副低落的模样,“其实我想问问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秦律的人?苏浅,是你们公司的。”
“秦律……”
苏浅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她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一个人物轮廓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
——是上次不小心撞到邢恩的同事!
苏浅顿时知道靳斯哲是什么意思了,她轻咳一声,故意用夸张的语调说道:
“哎呀,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这个小伙子确实是华耐公司的,他可不得了,虽然是个新人,但是业绩突出已经做得比许多老人都要好,听说家境也不错,爸爸是开五百强公司的。对了,他的长相也挺好的,我们公司有好多小姑娘喜欢他呢……”
苏浅一番添油加醋,说到后面靳斯哲的脸已经煞白煞白的了。
墨敬渊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心知苏浅是夸大事实了,可他就是喜欢她这副机灵劲。
听苏浅说完之后,靳斯哲面色凝重,垂头丧气地说道:“那我不是完了吗?邢恩这段时间又开始不对劲了,我观察过她身边的人了,那小子对邢恩可是殷勤得很,我看他是在追邢恩呢。”
原来是这样,有新的优秀人选来追邢恩,让靳斯哲有危机感了。
苏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其实靳斯哲才是一众竞争者里面最优势的一位啊。
她收敛了脸上夸张的表情,认真地说道:“什么完不完的,你怕他干什么?他有的你难道没有吗?”
要说家境,靳斯哲虽然比不上墨敬渊,但也算是豪门了;要说外貌,靳斯哲这厮当初风流的时候可就是用他这张脸勾搭小姑娘的;要说感情,邢恩曾经和靳斯哲结过婚,这感情够深了吧。
思来想去,靳斯哲明白自己还是太不自信了。
他面露难色,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了苏浅和墨敬渊,“其实我也知道我不应该瞎比较,可是涉及到邢恩我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了……你们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追回邢恩?”
“这件事情主要看你自己,不是看我们。”苏浅想了想,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只要有一颗真心就够了。”
“真的?”靳斯哲的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显示不是太相信苏浅的话。
这个时候,一直认真开车没有说话的墨敬渊开口了:“我相信浅浅。”
苏浅顿时心花怒放,快速地在墨敬渊的脸上吻了一下。墨敬渊一愣,脸上的笑容再也止不住了。
看到这两人亲密的模样,靳斯哲的脸上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他也很想和邢恩回到过去这段快乐的时光啊,那就按苏浅说的试试看吧。
靳斯哲算是完全听取了苏浅的意见,他对邢恩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不管是新颖还是俗套的追人方法都被他试了个遍,为的就是让邢恩感受到他的真相。
可是他似乎用力过猛了,邢恩虽然感觉到了他的真心,但同时也不堪其扰。
百般无奈之下,邢恩连晚上都不回家了,干脆就睡在了苏浅的办公室里。
苏浅知道这件事后,哭笑不得地对邢恩说道:“与其这么麻烦,你为什么不直接答应靳斯哲呢?他那个人我看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也不失为一个良配。”
邢恩原本想给苏浅倒苦水,一听苏浅的话,顿时就神情萎靡了下去。
“浅浅,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这种话了……”
“恩恩,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可是作为你的好朋友,有些话我一定要说。”苏浅皱了皱眉头,还是选择说了下去,“上次我也说过了,你和靳斯哲相处的那段时间应该就可以感受到他的改变了,我也知道这段时间还有别的人再追你,可是除了靳斯哲,你对其他人有心动的感觉吗?”
“恩恩,听我一句劝,你考虑考虑靳斯哲吧。”
苏浅说完,静静地等了一会儿。
邢恩的脸上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我知道了,我会考虑一下的……”
一个敷衍的回答,明显就是想逃避过去。
苏浅叹了一口气,她只是邢恩的朋友不是邢恩的父母,她的感情生活还是需要她自己来做主。如今劝过了这些,她已经仁至义尽了。